过了一会,李书记的心情渐渐平和下来,他对天童说:“小韦啊,看来我坚持用你是没错的,你看问题的眼光很有穿透力,能够透过这光怪陆离的表象看到本质,很见功力”,他指了指姜秘书长说:“像我们这样每天都被埋在公文里,很少有时间能静下来思考问题了。看起来我们很忙,很忙,可现在看来我们只是被一种无形的力拽住,身不由己的向前走着,自己迷失了方向却懵然不知,真的很可怕!”天童说:“领导们日理万机,不像我一只闲云野鹤,有的是时间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了,我这点本事还不是你们的言传身教的,否则的话我这颗脑袋也就只会吃饭而已”。姜天宇则指着天童说:“我怎么觉得你这种谦虚和拍马屁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这种功夫你可千万别说是我教的,说起来我的功力比你还差得远呐!”
李书记对姜秘书长说:“若不是今天小韦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们还在琢磨为什么天湖市的地产市场超前发展,还在找哪些规章制度出了问题,危险那!”姜秘书长也叹息了一声,说:“看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一代人若是松懈一点,他们就会把我们拍在沙滩上了”。天童嘻嘻笑道:“秘书长真会开玩笑,你们现在正是人生的黄金年龄,而我还是一个生瓜蛋子,和你们比?那不是皓月比寒星;鸿鹄比燕雀吗?”姜秘书长把手一摆说:“哎,行了,我没让你说评书,我想问你一下,既然你对严成利比较了解,那你说说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天童也收住了笑容,说出了几句让大家后背凉飕飕的话。
天童说:“根据我掌握的情况,严成利手里有很多可以控制我们官员的把柄,其中有几份被我得到了,别的不说就我手里的这几件东西足可以让几位大员下课,甚至于去吃窝头!我没把这几份东西交给你们是怕给你们带来麻烦,因为这东西的来路不正”,说道这里,李书记冲着姜秘书长点点头,秘书长叶心领神会,没有追问的意思。天童接着说:“他们这个计划应该始于两年之前,这应该是一个一石三鸟的计划,一是乱政、二是乱经济、三是乱中取利。他们的主旨就是把天湖市搞乱,这是他们取利的前提!”姜秘书长说:“浑水模鱼我是知道的,可这三乱是怎么排列的?”天童说:“乱政就是他们利用一切手段拉一些身居高位的人下水,让这些人为他们所用。从而造成了政策在执行中的偏向或者失误,因而造成我们管理上的混乱,乱经济就是他们利用炒作的手段鼓动一些有能力在银行里拿到钱的人,让他们去投资地产业,一哄而上的结果就是流动资金严重不足,已经超出我市的经济承载量,从而造成大部分公司资金后继无力,甚至于资金链断裂,结果就是我们看到的景象。乱中取利,就好理解了,当政府慌了手脚、银行感到危险的时候,他们就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了,也就是他们取利的时机到了”。李书记和姜秘书长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矜持,可当天童把事情的原委香波洋葱头一样一层层剥开时,他们脸上的矜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惊的铁青色。
李书记长叹一声,苦笑着对姜天宇说:“这帮人用心歹毒、手段很辣、设计巧妙、逻辑周全,真是用心良苦啊!”姜天宇秘书长模模鼻子,擦去鼻尖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庆安啊,我为官年头也不少了,还真第一次遇到像这样处心积虑的人,想想都令人恐惧!”一个计划可以用三年时间去完成,就这份耐性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天童看着二位领导说:“我这是知道了他们的一点内情,再加点自己的推断也许会有些妄言,请二位领导指正!”姜秘书长毫不客气地说:“你是不是等我们表扬你呀?”天童想站起来,李书记指了指一直说:“你坐下,既然我们来到这里了,就是想不耻下问,现在你说说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会怎么样?”。天童忙规规矩矩的坐好,然后说:“他们会用低于市场的价格很多逼我们接受他们的收购,很多烂尾楼会流到他们手里。然后再利用市里现在急于摆月兑现状的心态,逼迫市委市政府给他们最优惠的政策,那么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姜秘书长说:“我有几点疑问,一是,他们有足够的资金么?二是,我是有那么多的购房户吗?三是,他们不怕外地的开发商来抢他们的果实吗?”
天童说:“秘书长,若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内情,也许第一个问题我就答不上来了,可是我现在可以替他们回答这三个问题。第一,资金他们不愁,因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们的金主,那就是冈本拓。第二,我市之所以出现地产热,就是因为边境贸易开展得很好,我市又是桥头堡,当然购房的人会很多,到时候又会来几个炒房团,卖房子是不成问题的,这也是他们敢于下这么大的赌注的原因。第三,外地人想来这里分一杯羹,那是妄想!严诚信的出身你应该知道,他不惹别人已是万幸,谁还不长眼敢来惹他!”
天童见姜天宇默然不语,便接着说道:“至于对付他们的办法有三种:一是积极防御,现在就把一切漏洞都补上,也就是亡羊补牢,但这种办法有个缺点,那就是堵住了洪水也渴死了秧苗”,李书记他们俩都摇头,姜天宇说:“这种办法太消极了,我们现有的烂摊子还是没法收拾”。天童见状,又说道:“第二种办法是积极进攻。对我们当中的**干部下手,清理官场,整顿经济秩序,切断严诚信这颗毒瘤的营养来源。这种办法也有缺点,那就是严诚信照样优哉游哉,不会让他损失分毫,他照样还可以等待机会东山再起”。李书记也不太满意的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我们不能学东郭先生!”两位领导这时都把目光集中在天童的脸上,期待他的第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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