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天童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他跑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一下。我们从前每月三百多的税钱已经不少了,现在诰老六一下子涨到了六百多!昨天有个河北的摊煎饼的,因为不愿意交钱,被诰老六打的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天童问:“那警察不管吗?”老板摇着头说:“警察说这事归城管大队管,城管大队说这里的治安费已经承包给诰老六了,转了一圈最后还是由诰老六自己处理自己,你说结果怎么样?”天童听懂这里,怒气不断的上涌,老板看着他的脸色说:“小兄弟,你生气也没用,不顶事的。从前说民不与官斗,现在这里是民不与诰老六斗,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他又叹口气说:“所以我现在只能是惹不起我躲得起了。我不干了,他还能怎么样?”天童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后问道:“这个诰老六究竟是个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那老板听了他的问话,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小声说:“这个诰老六倒是还好说,可他的老大我们谁也惹不起,那就是现在红得发紫的严诚信!”
这句话说出来让天童心里暗自琢磨,严诚信干的,难道说这家伙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他现在毕竟是披着一个企业家的皮,难道他一点都不顾及?再说了,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是在他原始积累的时候干的事,怎么现在还干?
包子铺老板看到天童沉默了,就叹口气说:“兄弟,别想了,这是个你没关系,听听了事吧!”天童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老板说:“有件事你帮我办一下可以吗?”老板说:“是要醋还是蒜,尽管说!”天童说:“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一样东西,你去吧周围的缴费的票据给我搜集一些,把从前的和现在的分开,然后交给我行吗?”老板打量了半天,才一咬牙说:“行,但是你千万不要说是我干的,我一家老小还得靠我活命呐!”
他出去不大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攥着一打子票据。他对天童说:“我都注明了是谁家的,用完送回来就行了”。说完,他又小声说:“兄弟,不行千万不要逞强,为我们把命搭进去不值得”,说完,拍拍他的肩旁叹息一声。
天童粗略的看了一眼前后票据的对照,知道老板没有撒谎,就把它都装在自己的包里。然后吃起包子来。
他还没走到宿舍,就被一辆面包车给拦住了。车子一停从上面下来了几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走到他的面前,为首的一人直接来到他的面前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被包子撑瞎了眼睛,连大爷的事你都管?”天童一听他们说话就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他有些不耐烦的想,这都几千年了,怎么这帮人的口气永远不变,都是一个德行?所以看看他们,有些漫不经心地说:“你大爷是谁,我为什么要管?”这时,站在后面的一个人可能平时不太受重视,今天看见对付的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以为有便宜可占,便挤到前面来说道:“光哥干嘛和他废话,让他把东西拿出来,然后揍他一顿不就结了?”那个叫光哥的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说什么呐?今天你到来劲了,好,这事就让你处理了,快点!”这家伙讨好的对那个光哥一笑,然后走到天童跟前,说道:“快点给老子拿出来,否则老子把你刚吃的包子打出来,你信不?”
天童一瞧这个小混混,不愿意理他。可他的脸竟然伸到天童面前不到一尺远,一阵口臭扑面而来。天童用手扇了扇,说道:“你嘴里这味,怎么比河马的还臭,还好意思带出来,若是我早把他扔厕所里了!”那家伙听到后面人一阵哄笑,不由得恼羞成怒,一个黑虎掏心就朝天童打来。天童不愿意让这个小混混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身子忽然横向一挪,那个家伙就打空了。他由于用力过猛,身子踉跄着向前扑去,天童看到他从身边闪过,就一个侧踹,只听“啊呜”一声,那家伙已经趴在地上搂着腿嚎叫起来。这帮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事情已经结束了。天童还站在那里,可打他的人却躺在地上打滚。那个光哥一看,知道自己踢到钢板了,就对手下人说:“还不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抬走,在这里耍猴呐?”几个人急忙走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把那人抬上面包车。
这时,光哥有些不自然的说:“兄弟报个名号。现在我要去给兄弟看腿,没时间陪你玩,那咱们约个时间吧?”天童用手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说道:“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玩,若是真想的话你们也不够级,回去告诉严诚信,就说他若是想请客就通知我一声,他知道我是谁!”
一帮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看着天童扬长而去,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这时,旁边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掌声,天童侧脸一看,慕容若云斜倚在车门边上,正在向他招手。天童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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