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家立坐在车里猛踩着油门,开车到了朝阳区周家村的一个工厂内,他停下车跑入厂房旁边的一间房,里面仅有一个屋子灯光明亮,他推门进去,“那姑娘在哪?”他着急问。
房中的男人正低着头吃饭,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吞下口中的事物,“不是说好了,抓到老头就直接送回陕西,现在你这又不让走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那姑娘在哪?”家立继续问。
眼镜老大向他使眼色,“隔壁。”
家立闯入隔壁房间,罗森躺在单人床上已经睡下了,一个庞大的身躯蹲在地上,挡住了莎莎的半个身子,见家立进来,那男人忙站起来。
莎莎昏靠在墙角,头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衣服衣衫不整,上衣扣子被解开了大半个,露出半个酥胸。
“你在干嘛?”家立怒问。
“我只是模了模她。”那男人慌张地支支吾吾说。
家立冲过去对他一顿拳打脚踢,那大汉忍着疼痛,却不敢还手,“是谁允许你碰她了。”家立怒吼。
打架声惊醒了罗森,眼镜老大也推门进来,“家立你干什么?”
“你是怎么管教小弟的?我花钱找你们做事,你的人竟然在这起色心。”家立说。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何必生这么大气。”眼镜老大说。
“这个是我的女人。”家立指着莎莎。
眼睛老大面色严肃,“你tm的怎么做事的?给石哥道歉。”
大汉吓得跪在地上求饶。
家立没有理会,上前帮莎莎整理好衣服,轻松抱起她,一旁的罗森看着他。
“他们会安全把你送回老家,那边的养老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要再给我搞出什么乱子。”家立抱着莎莎走到罗森面前。
罗森还没来得及回复,家立已转头对着眼镜老大吩咐,“事情照旧。”
他将莎莎抱回车上,开车飞驰在路上。
莎莎缓慢睁开双眼,微微觉得头上有点疼,手模到头上,发现已经被裹了纱布,看看房间中一片漆黑,发现原来已经是深夜中,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把衣服伸到眼前,明白应该是在医院中,她四处张望,感觉窗户下面坐着一个人,四脚朝天的躺在单人沙发上,她开打身旁的小夜灯,微微照亮整个房间。
躺在那的竟是家立,她欣喜若狂,开心看着他,没一会儿,家立也醒来。
“你醒了?”他快步走到她身旁。
“你怎么会在这?”莎莎欢喜问。
“怎么那么傻不先逃走?”家立问。
“奥对,你爸被他们抓走了,你这次一定得帮帮他。”想到这,她开始有点精神紧张。
家立按住她,拉着她的双手,“事情已经解决了,他已经安全离开了。”
“去哪了?”
“给他还了债,找人安排送他回了老家,那边的养老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他。”
家立模模她的脑袋,“头还疼不疼?你还真是霹雳娇娃。”他扯开话题,不想再聊罗森。
“不疼了。”
“当时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又去看他了?”
莎莎点点头,“突然想起他,去看看他,他说他正准备回老家,觉得你现在事业有成,不想再骚扰你。”
“他跟你说的?”家立有些吃惊,那老子竟然想通了?
“是,还说以后都不赌了。”
“这种话你也信?他都说了一辈子了。”
这话憋得莎莎也没的说了,确实连自己都信不过他。
“好了,这才夜里三点多,躺下继续睡觉,明天才出结果,看看除了脑袋上的伤,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我哪都不疼,肯定没事。”莎莎一脸轻松。
“那最好,快睡吧。”家立为她盖上被子。
“那你呢?”
“我就在这沙发上凑合一下,也没几个小时了,你快睡吧。”家立关上灯,继续躺回独立沙发上。
他父子俩害得她受伤,他当然有权照顾她,更何况是这个丫头。
莎莎幸福的闭上双眼,觉得这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很美好,家立还是这般的温柔,让自己无法抗拒,想离他更近,她努力入睡,希望做个有他的好梦。
梦中,家立拉着自己回到他家小区,他们站在曾经初吻的七彩泉旁,莎莎依偎在他怀中,分开三年后,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嫁给别人,现在还能躺在你怀里,真好。”莎莎幸福说。
家立深情地望着她,吻在莎莎的额头,然后单膝跪地,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嫁给我,让我这辈子都照顾你,一直幸福下去。”
莎莎激动的捂着嘴,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她终于等到了,她拿起盒中的戒指自己带入手中。
家立将他抱住怀中,她终于嫁给了,给她美好初恋的男人,如当年一样美好,没什么比这更可喜的了。
早上她面带微笑醒来,虽然知道是一场梦,但还是开心得合不拢嘴、精神焕发。那感觉就像大力水手吃菠菜,力大无穷,浑身都有了生机。
有时候把不可能发生的事,寄托在梦中,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房间中只剩了自己,家立已经离开,她从衣服中掏出手机,开机一看,已经上午九点了,并连带着二十多个未接电话。
孙玉打了4个,剩下全是女乃女乃和父亲打的,自己无声的一宿未归,肯定急坏了家人。
她给女乃女乃回了电话,说昨天公司临时有重要活动,出去时忘了带手机,让女乃女乃放心。
随后又给孙玉去了电话。
“姑女乃女乃你还活着?”孙玉大声抱怨。
“当然,我出了点小状况,现在在医院。”
“医院?你怎么了?”孙玉不敢再开玩笑,严肃问。
“昨天……不小心撞到电线杆,出了点血,就来医院看看。”
“撞电线杆啦?真的假的?你得多大力气撞它,都出血了?”孙玉有些不解,外加些担心。
“真的啦,反正就是撞到了,来医院观察了一下。”
“医院说有事吗?”。
“没事,我现在已经生龙活虎的。”
“你女乃女乃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你手机关机,也没回家,给我们急的,你丫可真行,没事跟电线杆叫什么劲儿。”
“我刚才给我女乃女乃打过去了,没事啦,你们放心吧。”
“你在哪个医院?”
“我也不知道,等等我看看啊。”
自己待了一宿,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看了房间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名字,又看了一阵,才发现病号服上就写着四个大字朝阳医院,自己简直弱爆了。
“好像是朝阳医院。”
“谁送你去的医院,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在哪?”孙玉满头问号。
莎莎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往下编,跟自己好姐们编故事好像有点困难,有的地方觉得可以说,有的地方又觉得不能说。
正在犹豫的同时,房门突然打开,家立提着袋子走进来,“醒了?”家立问。
“这男人是谁?”孙玉好奇忙问。
“我先挂了,回头再给你打。”莎莎立刻挂下电话。
“给你买了早点,快趁热吃,本来想给你买你最喜欢的麦当劳,但是觉得它不太营,还是吃点咱们中式的。”家立一碗一碗给她摆到桌上。
“我以为你走了。”莎莎说。
家立没有回复她,“不知道你爱吃那种,就都买了点,你看看炒肝、豆腐脑、三鲜馅包子、豆浆、牛女乃你先吃哪个?”
莎莎看着他,多细心的男人,他不要自己,干嘛还来这儿诱惑自己,吃不着葡萄的感觉很难受的,“你是因为,你爸连累我受伤才对我这么好?”
“哪来这么多问题,赶快吃。”
“你回答我。”莎莎继续逼问。
“一半。”
“那另一半呢?”
家立把小包子塞到她的嘴中,堵住她的嘴,他不愿回答这种问题,他不愿在伤害这个丫头,更不想再去背叛赵文倩。
莎莎也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到底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因为他还爱自己?何必呢,他的心永远都在赵文倩那,何必逼他说些让自己伤感的话。她有点不太想出院了,最好每天每夜他都守在自己身旁,然后一日三餐,他都细心为自己筹备好,那是最美好不过了。
这突然让她想起《金枝欲孽》中的情节,剧中的福贵人,为了能每日看到孙白杨,终日服用毒药,只求能看眼心爱之人。多么悲凉的剧情,现实生活中哪有人会傻成这样,起码自己不会,她还没伟大到,愿意用生命去换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