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你别猜 第二十五章

作者 :

急行,穿廊越栋,来到正殿,只见方士与大臣都聚集在台下。

“到底是什么东西?”蒲鲜帖哥喝声过后众人马上安静下来。

侍从托着一个刻着龙纹的石头盒子走上来。

蒲鲜帖哥端详半晌,发现盒子本身没有任何缝隙,是一个整体,不知从哪打开。

“张政事,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回身询问一个身材高挑的年长者。

“不曾听闻过,王,您若只想知道盒子里是实心还是空心,我倒可以弄碎它。”长者伸出自己的右手,露出两根奇长的手指。

“不可!”方士奔过来,“龙纹本是尊物,你若破其本,毁其气,倘天谴随降,你我都无法挽回。”

“哦?那吴方士,依你看该如何开启?”张政事收回手。

“我得回去查阅古籍,先将之供起,宝物不可怠慢。”

“王,容我也回去询问一下家中长辈,毕竟父辈于我更见闻广博,先告退。”张政事说完弯腰深躬。

“准,你等都回去吧,如今南下事大,对外不可道说得了宝物,亦勿描述形貌,防遭变故。”

“是。”

***

蒲鲜帖哥满怀心事走回卧房。

天现宝盒应是吉物,却无法打开,祥或不祥?

瞪着桌子边缘许久后,他才猛然想起这屋里应该还有一个人。

拧身看向床上,空空如也。

“锡勒沁花!”他大惊,抬头望天,太阳已西沉,该死的,难不成跑了!

“唔。”床下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蒲鲜帖哥迅速跑过去掀开围帐,“你躲在这干嘛!”

“屋里都是阳光,我不躲这难道等着坐化?”锡勒沁花虚弱的样子使他一颤。

啊,是他疏忽,自己卧房临到日落便会夕照充足,还好人机灵,要不他回来得懊悔死。

嗯?他为什么要懊悔?他不是一心想折磨他致死嘛!

“出来吧,没事了。”那么狭小的空间,他没办法抱他。

“唔,我使不上劲。”锡勒沁花皱皱眉。

“怎么,受伤了?”蒲鲜帖哥没来由心头一紧,顾不得许多把人拽出来。

一条血痕顺着胳膊延长到手腕,似是被床下突出的尖状物割伤。

“你等着,我叫人拿药!”蒲鲜帖哥跑出去又跑回来。

撕开衣服,整条手臂露出来,白皙光滑,真是和女人无异。

“看来今晚不能侧着睡了。”锡勒沁花靠在床廊边,看着蒲鲜帖哥把药膏涂在伤口上,叹息。

“谁准你睡觉!我现在才要开始拷问你,你……哎!”许是折腾一天真的累了,锡勒沁花身子一歪,窝进蒲鲜帖哥怀里没一会便沉睡过去。

蒲鲜帖哥望望他的睡颜突然心生一念:我要为你打造一个牢笼困你一辈子,就算你身手再好,也休想逃出去。

***

十天后,蒲鲜帖哥南下占据海岛,无往不利,有如神助。

转过年来,出海岛,破敌兵于鸭绿江东,转入女真故地,再度自立,建都吉林城子山,称东夏国。

“王,如今大局已定,城池稳固,您,是否该考虑王妃的人选?”辅佐大臣进言。

“哎,以后你们都要称呼我父亲为王,我只从旁协助,王不王妃的,与我无关。”蒲鲜帖哥挥手屏退旁人,独留下张政事和吴方士。

“过了这许多时日,你俩仍无法取得龙纹盒开启之法?”

“说来惭愧,我家族长辈从盒边龙纹中隐约看出另外两种动物的图形,尚有一种磨损严重无法辨认。”张政事低下头。

“哪两种?”

“禽鸟和鹿。”

“这是什么寓意呢?”蒲鲜帖哥百思不解,“若禽鸟为凤,龙凤辉映倒说得过去,但,鹿又指什么?”

吴方士紧锁眉头,“王,我认为最关键的地方还是那破损的图形。”

“这些交给你们去研究吧,我累了,对了,方士,你可测出我若修建皇陵取地哪里最好?”

“国都东约十数里,遥之相对有一山。山中有圆形水池,集天地灵气,吾认为可作龙隐之地。”

“好,待我忙完手边之事,随你过去看看。你们都回去吧。”

“是。”

蒲鲜帖哥抱起刚进贡的犰皮走回卧房。

“还是很冷吗?”。他将犰皮盖到床上手绑青铜链的人身上。

“嗯。”蜷缩在床角的人被温暖包围后渐舒展开来。

“你还真是娇贵,这点寒气都抵御不了,倒是省得怕你趁夜逃了,估计你连山脚都没走到就会冻僵。”

“你还真是很照顾我,这做器具装饰的青铜,你却拿来限制我自由,不怕你父亲责备你为了儿媳居然败家吗?”。锡勒沁花将犰皮紧了紧,玩味地看着蒲鲜帖哥。

“儿媳?谁是儿媳!刚,我父亲来过?”蒲鲜帖哥一惊。

“你父亲人不错,唯恐我被你委屈了,说了好多安慰的话,本来还想靠近看看能不能打开我的链子,见我一直闪躲才退出去,啊,要让他发现我是男的,他会先杀了我还是杀了你呢?”

“该死的。”蒲鲜帖哥突然抬手掐住锡勒沁花的脖子,“你如果敢让任何一人知道你是男的,我让你死无全尸!”

“那你毒哑我好啦,我若不出声,谁能知道我是男的。”锡勒沁花淡淡说道。

“想得美,那日蒙曲哼得甚是好听,毒哑了,哪再找这么称心的金丝雀去。”蒲鲜帖哥松开手,转而想到龙纹盒上禽鸟的图案,不觉皱起眉头。

“怎么,有烦心事?”锡勒沁花挪到床边探身观瞧他神色。

“张政事和吴方士都不知怎么打开龙纹盒,只看出上面除了龙图还有禽鸟和鹿,不知内涵为何,长期留着会否吉利。”

“我只听过鹿是长寿之人坐骑,莫不是提示拥有龙象,禽鸟属性,长寿之人才能打开宝盒?”锡勒沁花猜测。

“此话有理,呵,留着你果然有用。”蒲鲜帖哥捏捏他下巴,起身走到桌旁。

可是,别说同时满足三个条件,就是单拿出一个长寿跟身边人对照,都没有符合的。

***

“吴方士,世间真有长生不老之法吗?”。蒲鲜帖哥望望远处山脉,悠悠一叹。

“王子,生老病死是万物常态,更替才会进化发展,血肉之躯不可能万古不变,除非,打破万物规律亦或令精神不灭,依附新的载体。”

唉,若是真如锡勒沁花所说,只有长寿之人才能打开龙纹盒,那岂不无人能开?

“王子,几日后您真要带王子妃一起去圆池勘察皇陵地貌?”

“谁是王子妃?”蒲鲜帖哥一震。

“王子,外面早已传开了,您从敌营回来半路掠了一个姑娘,这半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再不给人家一个身份,恐怕……”

“胡扯,谁要让他当什么王子妃,你去备下他的行装即可,其他的休要多问!退下吧!”

“是、是。”吴方士慌忙退出去。

卧房里。

“我如果放你这笼中鸟出去散步,你还会回来吗?”。蒲鲜帖哥侧躺在床上,抓过锡勒沁花裙边丝带在手里把玩。

“链子那头在你手上,你不需要问我的意见。”锡勒沁花顺顺耳旁长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要是我解去你的链子呢?”蒲鲜帖哥轻轻一拽,丝带全数散进他手中。

“你放心我除去束缚不会飞走?”锡勒沁花梳理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那我就想个办法让你离不开我。”蒲鲜帖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什么?”锡勒沁花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傀儡汤,只要你喝了这个,无论跑得多远,只要我一叫你,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蒲鲜帖哥说着坐起身。

“不,我不喝!”锡勒沁花跳下床,贴到墙边。

“你也说了,链子这头在我手里,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蒲鲜帖哥使劲一抻便将人拉回床上,压住手脚。

“不!”锡勒沁花偏过头用力挣扎,无奈青铜链本就结实,加上蒲鲜帖哥全身的重量,只是徒劳无功。

“放心,不苦的,一下就好了。”蒲鲜帖哥咬开瓶上封布。

“不……”锡勒沁花躲避着他举到嘴旁的瓶子。

“我说了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救了我?”蒲鲜帖哥捏住他脸颊,固定在正对自己的状态。

“我、从来没后悔救你,不管你怎么对我。”锡勒沁花认命地闭上眼,再不摆动身体。

咔,链子应声打开,蒲鲜帖哥翻身跃到屋子正中,“你走吧。”

“你?”锡勒沁花惊讶起身。

“那瓶子里是我托方士熬的驱寒的药,喝了可保几天外寒不侵,你走吧,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你我恩怨就此勾销。”

“阿帖?”

“快走!别等我后悔!”蒲鲜帖哥背向他,却抛来一件很厚的犰皮大衣。

“那、我们,后会无期。”锡勒沁花将瓶子揣进怀中,快步走出房间,脚尖点地窜上房顶。

“后会无期,花儿。”

蒲鲜帖哥攥紧缠在手中的粉红色丝带:希望将来,你我不要再在战场上相见!

月圆之夜,却只剩桌前一人,举杯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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