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装饰依旧没有变,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只是一切都陈旧了,谷里的一切也和以前一样,只是人变得稀少了,也萧条了好多,汐舞慢慢模索着,来到一间精致的木屋,来到屋前淡淡的檀木香从屋里散发出来,还带着若有似无的药草味。充斥在身旁,推开阁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不远处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房间四角立着粗壮的禅木,四周的墙壁全是朱红色檀木雕砌而成,紫色檀木雕成的兰花在实木上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渐往里走,药草的味道就越浓重,掀开珠帘,入眼既是一名女子,女子肤如凝脂,温婉如玉,晶莹剔透。比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暇,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只是女子脸上透着不寻常的红润,红里透着些许苍白,看样子病得有些时间了。
汐舞当机立断为女子诊治,执起女子的手把了把脉,脸色沉重掏出银针封住女子七经八脉,丛怀里掏出秘制丹丸为女子吞下,负手走到窗前沉思,女子中的毒倒是好解,只是时间太长有些器官已经被毒害得差不多了,日后身体会落下病根。
而且照情况来看,这毒中的不轻,按时间推算怕也有三四年了,鑫谷中出师傅外没有女眷,若她猜的不错,床上躺着的女子就是她的师傅南云溪,第一次见师傅害她还以为师傅有隐疾呢?要不然师傅怎么会带着面纱。
这时从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汐舞一听来人脚步声轻缓漂浮,便已明白来人是谁,心里暗想:“这南宫拓还真是孝顺,都中了迷草了,还惦记着自己母亲”
“母亲”虽说中了迷草可早在汐舞离开,南宫拓就醒了,虽身体不适可担心母亲,他还是硬撑着起身探望母亲。
“你身体还很虚弱,出来干什么”汐舞看着他如此硬撑着心里很是不悦,直接把人虏到床上。语气自然是重了些。
南宫拓见女子举动心里起了几分涩意,冷漠的眼神也一脸羞涩,眼眸低垂道:“多谢侠士相救,拓儿感激不尽”
见南宫拓安稳的躺在床上,脸上一脸羞涩当下汐舞也有心情与他开起玩笑:“哦!我救了你就一声谢谢,似乎说不过去哦”
“那,侠士的意思”南宫拓一脸不解。
“照我的意思当然是以身相许咯!”汐舞一脸坏笑,呵呵~~想不到南宫拓还有如此单纯的一面。
“你~~”南宫拓心惊,他以为她与别人不同,谁知道~~但不知为什么当她提这种要求的时候,他竟然想有些窃喜。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可千万别当真哦!”要是当真了,她不惨了,她可没忘她可是出来闯荡江湖的,不是出来聊帅哥的。”你···”原本上扬的心因她这句话沉落海底,南宫拓想不到她这般把姻缘当儿戏,他还在奢望些什么,再说他也是有婚约的人了。”别生气,别生气,生气可容易长皱纹哦!”汐舞见他这么失落不好再跟他开玩笑。
南宫拓撇开脸不去看她,汐舞见这样也扯开了话题“你母亲这是怎么了”
原本不想同她说话的南宫拓见她提起母亲,脸上渐渐挂满哀愁,泪水潸然流下:”自从汐舞离开后,母亲就不停尝试百毒,不管我怎么劝也劝不了,这些年就这么~~~”说道最后竟泣不成声了。
汐舞一听跟自己有关,心里也有了几分愧疚,只是尝遍百毒这又是怎么回事,原想问南宫拓的,但见他哭的稀里哗啦的又于心不忍,只能在心里感叹:女尊国的男子真是水做的,哭起来连现代女子都逊色。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母亲的毒又不是解不了,只是时间问题吧了,近期内她也会醒来”诶!古代的男子真麻烦,动不动就要哄。
“真的”听她这么安慰心道也安心了些,可又想起一年一度的施毒会脸上又是愁容满面。
“怎么,听到你母亲没事你不开心”看着他那张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脸不禁感叹;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哦!”得知母亲醒来我怎么会不开心呢?只是如果母亲醒来怕是定要参加今年的施毒会,这可怎么是好”不自觉南宫拓已把汐舞当自己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拓就是认定眼前的女子不会害他,更不会伤害母亲。
“施毒会,这是什么东西”汐舞第一次听到这施毒会,觉得蛮好奇的,只听说过武林大会,可从来没听说过施毒会。
“你不知道施毒会”在女尊国只要算的上江湖人士,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施毒会的,更有许多人在施毒会中一举成名,施毒会与武林大会不同,武林大会比的是武,施毒会比的是毒,但施毒会有一点是与武林大会相同的,那便是点到为止,可是就算是点到为止最后的人还是会中毒身亡,这便是南宫拓担心的原因,母亲身体这么差,若是在去参加施毒会,只怕~~”我不知道施毒会很奇怪吗?-只是不知道一个施毒会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在说这十年她与世隔绝,那知道江湖上的事啊!”没有”南宫拓仔细一想或许她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施毒会也没什么奇怪,倒是他太小题大做了、
“那你跟我说说,施毒会上有什么好玩的”呆在洞庭十年一点都不好玩,憋死她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大玩一场了。
“施毒会上就是人家比试毒艺的地方,那有什么好玩的-南宫拓见汐舞如此可爱一面不禁掩秀轻笑。
“啊!这么千篇一律,那你母亲还去干吗?为了成名吗?”又不好玩,害她还以为是好玩的地方呢?那知道就是比毒的地方,有什么看头。
“才不是呢?你怎么可以毁谤母亲,母亲是为了完成太祖的遗愿”听到她毁谤母亲,南宫拓直觉为母亲争辩,同时也冷下脸不在理会她,在他心中没有人可以诋毁母亲,这么多年母亲实在不易,现如今都未能与父亲与弟弟团聚,只因太祖遗愿。
“我不是那个意思”额!真是要命哦!她师傅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么想那知道就这么说出来了,言汐舞啊言汐舞真是服了你了。
南宫拓是打定注意无论她说些什么也不在理睬她,谁让她诋毁母亲。
这时从床上传来细微的咳嗽声,汐舞转身奔到床前,南宫拓也迫不及待走向床前,见母亲睁开眼激动的抱着母亲,喜极而泣“母亲,您醒了,真是太好了”这下所有的情绪随着母亲的清醒都化作风儿吹散了。
“拓儿,哭哭嚷嚷的怎么回事,忘了母亲交你的礼仪”刚醒来的南云溪声音有些嘶哑,虽然昏迷很久也很想念拓儿,只是她没忘了除了他们母子,这里还有一个人。
南宫拓不懂母亲醒来怎么会如此严厉,看到汐舞在一旁才繁衍醒悟,欠了欠身对母亲道;”母亲,拓儿见您醒来太开心忘了礼仪失礼了,这就下去沏茶”
“嗯!去吧”看着日益轻廋的儿子,南云溪实在觉得自责更愧对夫郎,愧对拓儿,她真的不是一位好母亲。”师傅,你也不用这么自责,拓儿他没有怪你”见师傅一脸自责,汐舞也不忍出声安慰,这毕竟跟她也有关系。
听到眼前女子的安慰,南云溪收起愧疚的神情,以至于漏听了刚刚汐舞叫她师傅,抱歉对她笑道“真是失礼
了,多谢姑娘为我解毒”
“那的话,为师傅解毒是天经地义事,师傅这么说倒是折杀我了”妈啊!她第一次那么文绉绉还真是不习惯啊!
南云溪你听眼前女子叫自己师傅抬头一看轻呼;”言儿”
汐舞诧异怎么一眼就叫她言儿,她娘的乳名叫言儿,只是她长得想她娘吗?
南云溪看着她有些激动;”你是···”天下间能与言儿长得如此相像怕只有汐舞了,只是汐舞失踪十年,眼前的女子会是汐舞吗?
“师傅,我是汐舞啊!”汐舞见她一脸激动,急忙与她相认。
“你当真是汐舞”南云溪真不敢相信汐舞就这么出现在她眼前,她整整找了十年音信全无,这会儿汐舞突然出现让她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