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并没有真的回到现代,刚刚只是一个梦而已,我现在是坐在雕花大床上,床前坐着的就是皇子四阿哥,想起原来我睡梦中抓着的手就是他的,我真是有些无地自容!
见我如此,四阿哥却笑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笑,还以为他不会呢,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笑很酷,像整座冰山都被融化似的那般温暖,那样让人心动,心动?不,我不该有这种念头!该死!
四阿哥起身坐在床边,我又往里缩了一下,他又换成沉思状,对我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当然是从山中来,我之前说过的,四阿哥该不是忘了吧?”
四阿哥一下子凑到我的面前,鼻尖对着我的鼻尖,说:“我记得,而且印象深刻,只是这些天你带给我很多意外,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的师父还教了你些什么?”
我转头避过他的脸,趁势溜下床,光着脚往门口凑,“如果四阿哥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在下告退了。”说完就要走。
冷不丁一个人影闪过,四阿哥挡在我身前,一把将我横抱起,我惊呼一声,被他重又放回到床上。
我再不敢动,四阿哥则站在床前看着我,我有些惊恐,不知他会做什么事。
四阿哥突然蹲,从床底拿起一双鞋,抓住我的脚就往上穿,我挣月兑不开只是任由他摆布。
“你的脚可不小,哪有女人的脚像你这样大的!”他边穿边摇头。
我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早就料到他可能知道我是女子之身,但是这样被他当面戳穿,未免有些心虚。
四阿哥帮我穿好后,抬头看我,笑着说:“其实我早在一年前你来到寿宴之时,就已知道你是女儿之身,知道是什么泄了你的密吗?”。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
他指着我的耳朵,说:“是耳洞。我掐着你的脖子时觉得作为男人你的皮肤未免有些过于细腻了,没想到低头一看,就被我发现了天机。”说完他还得意地一笑。
我下意识地模向耳垂,慌忙跳下床,抻着脖子别扭地喊道:“在我的家乡本来就有男子穿耳洞,这有什么稀奇?”说完,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连我自己都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四阿哥轻笑出声,“是吗?”。
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越抹越黑,索性不管了,直接就跑掉了,这次四阿哥没再拦我,只是在我的身后更加放声大笑起来,只听得我越跑越快。
等到我不知绕了多少路,经过多少庭院终于走出王府大门时,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我拍打着胸口弯腰大口呼吸,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才要迈步走,就听有人“咦”了声,说:“这不是昨天在酒楼唱歌的莫兄吗?你这是要走吗?”。
我一回头,迎面站着一位风流倜傥的少年郎,面容酷似四阿哥,只是有些面生,应该是没见过,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识得我。
见我疑惑,那人道:“莫兄可能不记得了,我与四哥乃是一母所生,皇子当中排名十四,昨天我去得晚了,只听得莫兄唱的歌,未曾相谈你就醉了,被四哥带回了府。”
原来是未来的大将军王,怪不得。我行礼道:“见过十四阿哥。”
“我昨日听莫兄唱的歌真的是豪情万丈,今日特意早起前来一叙,你怎就这么早就走了?不会是四哥府中的饭菜不好吃吧?”
我连连摆手言道:“十四阿哥言重了,我还有急事要处理,所以先行一步,以后有机会再聚罢!”
说完还没等十四阿哥回应我就匆匆走掉。今天早上我受了惊吓,想要快些稳定一下情绪,不想做太多纠缠。
回到书馆见没有太多事,小说也卖得甚好,就草草整理一下衣物回到了小茅屋想要躲清静。
见到大哥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当然,该省略的我都自动省略了。听说我的小说大卖,大哥非常高兴,直说要喝两杯,我却推说头疼,早早就去歇了。
几日无话,我心情也平静下来,想着事已至此,只得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大哥平日除了练剑,也会去山上吹柴,这天他不在,我大声放了音乐,在院中小坐,沐浴着阳光,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我就说道:“大哥回来了,饿了吧?我再眯上一会儿,今天给你露一手,做一道最最最最好吃的香辣肉丝,再拌上一盘家常凉菜,咱哥俩儿喝两盅!”
大哥没说话,只是在我身边坐下,我想他一定是累了,平日里他也不爱说话,我也不以为意,继续晒太阳。
我随着音乐小声地哼着歌,想着这种宁静的日子真是舒服,就不禁笑起来,又说道:“大哥,你说我们现在过的是不是神仙的日子?享受山间美景,远离是非,就这样一直慢慢变老,多好!”
大哥没说话,我接着说,反正平时也是我说他听,“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的生活有多惨,我活得那么积极却那么累,总是伤心,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
“大哥,我给你背首诗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怎么样?写得好不?”
大哥还是没说话,今天他特别安静,不会是睡着了吧?我睁眼一看,哎呀,差点没摔倒,旁边坐着的哪里是大哥,是四阿哥!他还用他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像聚光灯一样审视着我!真让人受不了。
我赶紧跳起来,指着他叫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半天了,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你……你偷听我讲话!”
“我哪有啊?我可是大大方方地听你讲给我的!”他倒是有理了。
我生气,我指着院门的方向,“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子上写的‘闲人免进吗’?”
四阿哥用手一指自己,说:“可我没觉得我自己是闲人啊!”
“你……”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没想到堂堂大清朝的四阿哥,将来的一国之君,竟是一个无赖无耻之徒,我还何话可说?
没想到还有更无耻的,他突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说:“阿默,做我的女人吧!”
这时的他表情异常严肃,而我张开的大嘴足可以放下一个鸡蛋,这什么跟什么呀?还阿默,听着就恶心!还做他的女人,我不是听觉出了问题吧?
我突然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