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对于文博的提议并无异议,不由分说的是,这的确是一个提升士气好办法惊世红颜之新安乱。
于是在近一个月内,米行年纪大了的管事都与选定好的“接班人”完成了工作的交换,米行也新入了一批更年轻、更有干劲的年轻人。这次的“大换血”并没有引起任何骚乱麻烦,反之,米行的每个伙计都对文博心怀感激。莫四海也对文博赞不绝口。
一荣俱荣,西院渐渐成了莫府最热闹的地方,原来不屑于与雪茹结交的官商夫人们现在如狂蜂浪蝶一般围向西院。她们知道文博很有可能成为米行将来的话事人,于是迫不及待地要与西院的人处好关系,以保证自家今后更多的利益。
这日,雪茹正和城中康记布庄的老板娘康夫人闲谈。康夫人提到自家有个小女儿正待字闺中,夫妇俩有意将她许给文博为妻,正要问雪茹的意思。
玲子站在一旁,心中有些难受。康夫人抬眼看见了玲子,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手捂上嘴巴,脸上还赔着笑。雪茹看见,摆摆手说玲子不过是文博的妾侍而已,管她做什么。这话深深地刺痛了玲子的心。
晚上,雪茹跟文博提起了娶妻的事情,文博对此很是反感。
“为什么你总要干涉我的生活?!”文博对雪茹叫道。“我现在暂时不想考虑这些问题,您也别再问了,好吗?!”
“娘知道你不喜欢玲子,当初答应纳她为妾不过是给老头子一个交代而已。现在有这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等着你来挑,还怕找不到可心的吗?……”
雪茹不厌其烦地说着,文博将其打断,“谁说我不喜欢玲子?我觉得她挺好的,我现在谁也不想娶。”
文博说完就走,撞上刚进门的玲子。他看见玲子,马上牵起她的手,对雪茹说:“娘,我和玲子回屋歇息了。”说完拉着玲子离开了。
文博躺在床上,玲子背对着他坐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到了离开,回头看了一眼文博,他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她起身就要走,却被文博喝停。
“你别出去,出去就被我娘知道了。”玲子不懂文博的意思,文博翻身面向里,“你去把灯熄了,上床睡吧。”
“啊?”玲子被文博的这句话吓到了。
“你放心,我不碰你。”文博不再说话。玲子想了一会儿,她还是吹熄了灯火,然后坐到文博床上。她斜眼打量着文博,他一动不动,似乎真的没那种意思。她轻轻咽了咽,然后躺在了他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雪茹找玲子谈话,她开门见山,直接跟玲子说了要给文博娶妻的事情。
“你也知道,娘在莫家身份低,平日里也说不上什么话,文博从小到大就没得过什么好的。为人娘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出人头地啊?现在文博长进了,娘也感到欣慰。只是现在文博身边还缺个可心的人。”
雪茹拉上玲子的手,“娘也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文博现在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娘知道你会明白,你要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玲子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会改变雪茹的决定,她选择闭嘴,轻轻点了点头。
雪茹很满意。
小聚时,玲子总是心不在焉的,她绣着绣着,终于扎到了自己的食指,疼痛感让她清醒过来。
“怎么了?你小心点嘛。”硕贞看见玲子脸颊还留有浅浅的泪痕,“你哭过?”
玲子连忙去擦,摇头称自己没事。
“有事你直说好了,是三夫人?还是?二少爷?”硕贞问。她担心文博还在在为上次的事折磨玲子,若真是这样,她便罪莫大焉。
“我真的没事,少爷夫人都待我很好,真的。”玲子的话更让硕贞起疑,她想了想,决定不再勉强玲子。她轻轻拍了拍玲子的肩膀,玲子点头让她放心。
硕贞转头望向文静,她也是心不在焉的。硕贞偷笑,她招手叫来百灵,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百灵听后连连摇头。硕贞又双手合十恳求她,百灵拗她不过,只好答应。
百灵走到文静身边,“小姐,司公子来了。”文静惊起,她快速理了理发髻衣着,然后端坐微笑。四下无声,文静意识到自己被她们耍了,立刻起身对她们怒目而视,硕贞几人大笑,这倒叫文静不好说些什么了。她看向百灵:“死妮子,和着她们一块儿玩我是吧,你好大的胆子!”她扬手追着百灵就要打。
“我……我错了,小姐别打,这都是硕贞出的主意。”百灵不停躲,躲到了玲子身后,并指着硕贞。玲子也笑着,她护着百灵左右闪躲,突然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玲子,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