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你没事吧。”
听到范子麒说着他爹娘像是有什么对不起他似的,莫忠浩想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他是家里的独子,他家肯定是极其的宠他,他居然说他家人对不起他。于是想教训他几句,却发现他独自陷入了沉思,还一脸的悲痛……
“唯一?呵呵……唯一……”
子麒的脑中,范夫人当年的话,一遍一遍的回荡在着……
——那个才是我唯一的。我这辈子唯一的亲骨肉啊!
——那个才是我唯一的。
——那个才是我唯一的。
——唯一的。
——唯一的。
……
我的唯一又在哪呢?我是否有唯一?他不是范家的亲生的!他只是范夫人的一个谎言!范老爷并不知道的谎言!范子麒心中的苦涩无处去说,也不能说,范夫人已经找到她的女儿了,可是这个秘密还是不能说,现在紫蝶失踪了,范夫人病倒了,他依然不能说。他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做……
“混小子!”
看范子麒自言自语,完全的无视他,莫忠浩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现在更是觉得恼火。于是出拳,将范子麒打倒在地,嘴角流出血来。
“你!”
本就无处发泄的子麒看着莫忠浩,觉得他凭什么打他,他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打他。都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起身就打了回去。
他们两个都带着想发泄心中的怨恨苦闷的心情打着。开始时,莫忠浩只是出了一分力想给他点苦头教训教训他,而子麒却是完全不顾后果,用尽全力的出招,气得莫忠浩改用三分力狠狠的教训他。
噗——
子麒哪是当过侍卫又带过十几年兵的莫忠浩的对手。终于在莫忠浩的又一重击之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子麒的样子早已狼狈不堪,衣服也是早已凌乱不堪。
“你!”
在摔倒前,子麒抓住了莫忠浩的衣襟。倒下时,松掉了莫忠浩的衣襟,却勾住了他脖子上的一条绳,带下了一块玉。
那块玉看起来很平常,净面的方方正正的,却因子麒倒下时的一口鲜血溅在了上面,而离奇的显现出了一个字——莫。
子麒打的累了,也打不过他,没力气打了,也不想打了。于是侧过脸吐掉口里的鲜血,慢慢的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莫忠浩一脸的惊愕,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块玉。盯着那上面血红的“莫”字,久久的无法动作、无法言语,看着子麒离去。
&忆十八年前&
“忠浩,忠浩,你看,这是桪送我的。他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好看吧!”
看着金菱突然转身奔来,一脸兴奋的向他展示着她手上一块雕刻精美,代表着最高权威的龙凤玉佩,玉佩上的凤身是深浅不一的红、绿、黄相间的彩色,龙身是青紫色,那时涣然天成的,绝世无双。莫忠浩心里一边为着金菱的高兴而高兴着,一边又觉得酸苦。
“忠浩,你的定情信物呢?你将来要给你心爱之人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啊?”
“没……我没那种东西。”
莫忠浩看了看前面,他的主子一脸宠溺的看着金菱。他的东西怎能与皇帝送的东西相比呢?虽然金菱还不明白她手上的东西是多么的贵重,可是他知道。金菱口中的桪正是当今圣上。
“哎呀,你就给我看看吧。好嘛?好嘛?”
金菱下凡,最初见到的是莫忠浩,然后才见到了桪。相处一段时间后,金菱只当莫忠浩是个很照顾她的兄长,而喜欢上了桪,此时的她,还不知道桪是皇帝,莫忠浩是御前带刀侍卫。
“那……那好吧。”
看着皇帝主子点头应许,莫忠浩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玉。那块玉看起来很平常,净面的方方正正的,没一点特别之处。自己如此寒酸的东西,本来不想拿出来的。
“咦,你以后要用这个娶妻吗?不好看又没特别的,不如让桪给你个好看的吧。他那里好多好看的又稀奇的东西呢!”
金菱翻转着莫忠浩递给她的玉,左右翻看,然后一本正经的说着,却不知听在莫忠浩的心里,像刀割一样。他如何能与一国之主相比呢!
这并不是她市侩或别的,她只是单纯的想女子都喜欢美的东西,不好看的给她,她拿着不喜欢,一定会丢掉的。但听金菱说的话,莫忠浩的心还是真真切切的受伤了。
“这个玉比较奇特,是祖传的。把血滴在上面,它就会显出字来……你……”
“蝶儿!你这傻瓜!”
莫忠浩本是不想让她认为自己的东西真是很寒酸的,可他的话还没说完,金菱就划破自己的手,在玉上滴血。桪立刻奔了过来,一把抓住金菱受伤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一脸的责备及心痛。而莫忠浩则是一脸惊恐及心痛。
“没字呀?”
两人都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金菱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看着玉奇怪的问莫忠浩。
“因……因为只有莫家人的血才会让它显字。不是莫家的人就不行。”
“啊,好特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