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的……
阿婆一怔,拉着苏向晚的手,仔细想了想,才旁敲侧击提示道:“丫头,你可要想好。阿婆不是看不起杀猪的,但咱们菜市场上的几个,脾气都不太好,还有人打老婆。你条件这么好,一定要想清楚啊。”
苏向晚心知阿婆虽然不了解实际情况,但确实是诚心诚意为自己着想。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对她都只是大小姐般奉若神明、唯唯诺诺,鲜少有人对她如此热诚而又掏心窝子般的关心,她心头不禁一热。
“阿婆,我条件很好吗?”。苏向晚娇羞地问道。
阿婆不住地点头,“当然,当然。你长得这么俊俏,皮肤又白,走到街上哪家的少儿郎还不都多瞧你几眼。”
苏向晚洋洋得意,阿婆又补充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是你这么大,肯定生儿子,换了谁家家长都喜欢。”
杨夺:“……”
苏向晚:“……”
以武立国的国家,崇尚军事,自然也更偏重男丁。尽管数千年来,女权组织通过不懈的运动,确实为女子争取到和男子一样平等的地位,上层社会比如苏家,也更为疼爱女儿。但对于下层贫苦百姓来说,让孩子参军几乎是让一个家庭迅速月兑离贫困的最直接的途径,因此重男轻女的痼疾始终无法完全消除。
阿婆说话直接,而且觉得杨夺和苏向晚是表兄妹,也不会因此觉得尴尬,但苏向晚脸上的笑容确实凝固了几分。
杨夺咳嗽一声。
“阿婆,您看我们都争执这么久了。您的心意我领了,但钱真的不能要。”
“谁说不能要,丫头都已经收下了。”阿婆说。
杨夺:“……”
“何况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心意,老张头和几个老邻居也凑了分子,我其实没拿多少钱出来。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那天在市场上这么一闹,安委会也不得不出面,市场上几年来也没有像这几天一样秩序好过。要不是你,这钱我还是要掏给小眼睛那些个狗杂种,现在给你,你说我开不开心,这钱掏得值不值?”
杨夺正想再说些什么,苏向晚忽然摇手打断。
“阿婆,这钱我们就收下了。”苏向晚说。
“嗯。”阿婆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
“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阿婆,我也要送你个小礼物,”苏向晚顽皮地说着,从腕上摘下条手链,缠在阿婆手腕上。
“呦,怎么这么烫。”阿婆一惊。
那条手链看似平常,实际上却是用火岩玉打造而成,性温。女人天生都是水做的,带着几分寒气,而这种手链可以中和女人体内的寒气,帝国上层的人们经常会用它打造的饰品来给分娩时的女子。青春期的女孩佩戴它,可以在每个月的那几天不再那么难受;而绝经的老妇戴着它,也会有很好的暖身固腑的功效。
杨夺眼角一抬,没想到苏向晚还有这招,虽然他不识货,但他也知道苏向晚身上东西绝对价值不菲,不管怎么说,阿婆肯定没有吃亏。
“这贵不贵啊?”阿婆担心地问。
“不贵,不贵呢。”苏向晚甜甜的说。
阿婆这才放心,“行了,事情办完,老婆子也了了一桩心事。你们两个能不能给我倒杯水,阿婆嗓子都干了。”
杨夺连忙将阿婆让到餐桌旁坐下,趁阿婆不注意,悄声问苏向晚:“那条链子多少钱。”
苏向晚神秘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进厨房去给阿婆倒水。
阿婆要在市场上晨起晚归两周才可以赚到两千贝里,这是杨夺对于这笔钱坚辞不受的原因。
但如果他们知道这条手链价值九十万贝里,会不会立马吓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