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顾子言带去了机场(爱你太意外内容)。
机场大厅是熙来攘往的景象,相聚和别离全天候的滚动上演。
顾子言站在机场门口,忍不住想,黎舒不会是想约她去旅游吧,她没带护照,可去不了国外,有点亏。
正在神游,秘书已经停好车,走到了她身边,对她说了自从东方静那里出来以后的第一句话:“顾小姐,二楼有个咖啡厅,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儿吧。”
顾子言点了点头。
去到咖啡厅,顾子言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她的角度看出去,刚好可以看见国际出发的出口。
她又开始幻想,要是她带了护照,是不是可以混个免费出国旅游,反正黎舒又不差钱。
这样想着,顾子言觉得正准备去安检的人分外熟悉了起来。
可不是吗?
那个人是邵安伦,她的老板,兼……男朋友。
顾子言只想哀叹,要不要这么狗血的?
邵安伦跟她说下午要出去见一个客户,一大早就从公司离开了。
顾子言从来不过问业务上的事,也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客户里还有这么年轻时髦的姑娘,而且姑娘为人大方,谈完了生意还和邵安伦搂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激情吻别。
顾子言懵懂了一下午的头脑突然就清晰了,黎舒搞这么多花样,又是霸王邀约,又是给她改头换面,原来是为了让她看见这一幕。
他是通知她来捉奸来了。
顾子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掏出的手机,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在问:“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邵安伦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挥手把那个姑娘送走了还恋恋不舍的望了几眼之后才说:“准备回公司。”
顾子言冷冷的笑了一声,这倒也不算谎话。
但她却不可能再相信这个男人,也不可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拿他当男朋友。
她今年二十六岁,爸爸和妈妈都习惯叫她小剩,用喊她名字的频率每天不计次数的提醒她该嫁人了。
没错,她是剩女,但她不是剩菜剩饭,可以随便别人饿了的时候吃两口,遇到新鲜的再把她扔在一边。
“不急。”顾子言冷然的说:“先上来喝杯咖啡。”
邵安伦听了她的话,抬起头朝二楼看了一圈,没有看见顾子言。
当然了,顾子言自己都完全认不出现在的自己,他又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她好心的朝他招了招手,邵安伦才看见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是顾子言突然出现在机场吓到了他,还是她这身装扮把他震住了。
邵安伦挂断电话跑了上去,坐在顾子言对面,不确定的问:“你都看见了?”
顾子言不说话,她的脸上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邵安伦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过从她的沉默里可以猜出来,刚才发生的事她都看见了。
邵安伦有些不安和歉疚,“子言,你说句话,不然你打我一巴掌也行(爱你太意外内容)。”
顾子言抿起了嘴角,果然越来越照着泡沫剧的剧情走了,他不会以为她也会像电视里那些老公有外遇的女人一样,一哭二闹过后就算了吧?
没那么便宜。
“啪。”
顾子言当真给了他一个耳光。
邵安伦被打得有些发晕。
他只是随口说说,谁会想得到顾子言竟然真打他。
她长得十分友好,曾经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调侃,说她绝对不可能引起两个男人为她动手打架这样的暴力事情发生。
她自己也不会和别人发生肢体冲突,因为她一直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不漂亮他却仍然愿意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原因。
但是没想到,她今天却打了他,下手还十分干脆,手劲也很大,打得他直发懵。
邵安伦就保持着手抚脸颊的姿势僵化在那里,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目光,他觉得很丢脸。
顾子言却没有什么感觉。
她戴着墨镜,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谁还认得出她来。
就算不幸的被哪个独具慧眼的人认出来,就她身上穿的这件和平时大不一样的衣服,也能生生的让认出她的人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顾子言开始感激黎舒了,不光是因为他拆穿了邵安伦下流无耻的劈腿,还因为他非常细心,竟然考虑周全的替她准备了“战斗装备”。
瞧瞧,这衣服,这发型,尤其是这幅墨镜,简直是巅峰之作,发挥了无极限的催化作用,将她的战斗指数提升到最高,让她在摊牌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底气十足。
打完了那一巴掌,顾子言端起咖啡,用最优雅的姿势浅啄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问:“为什么?”
邵安伦这才又复活了过来,但眼前的顾子言却让他怎么也找不到曾经的样子,不仅是她的外貌,还有她说话的口气,这样被她好以瑕整的瞅着,他竟然心虚的说出了实话,“你给我的感觉就像一杯白开水。”
顾子言点了点头,白开水?寡淡无味?她好像是挺寡淡的。
“那她呢?”
邵安伦还真的仔细的想了想,并且有种回味的恶心表情,“她就像可乐。”
顾子言冷笑了一声,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原来也不过是瓶汽水。”
她还以为他会说她是白兰地呢,这样才显得出来差距有多大不是吗。
邵安伦不说话了,他在顾子言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场,那种巨大的气流压迫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子言也没有再开口,健康饮品败给了碳酸饮料,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优雅的站起身来,也不付钱,径直走了出去。
搭乘电梯下楼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了咔咔的拍照声,这种想法非常自恋,顾子言都不知道这念头是怎么冒出来的,还是在她惨遭抛弃了应该痛楚得好像万箭穿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