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挫败加郁闷的挂了顾子问的电话,顾子言在床上摆了一个最大限度的“大”字,“释放”怨气,她还泄愤似的咚咚咚踢了几脚爱你太意外章节。
黎舒的床很软,她这样一脚踢下去,就踢了个大窟窿,伤不到她,也起不到任何发泄的作用。
徒劳无功,顾子言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心里的不平衡达到顶峰,为什么她要这么憋屈,她现在是被囚禁起来的人质,她完全可以打电话过去理直气壮的向他问罪!
迅速的拨通黎舒的电话,趁着等待他接听的空档,她还分秒必争的在脑中构思了一开口该用什么样的语气说什么话,怎么才能淋漓尽致的体现出自己的可悲可泣和他的罪大恶极。
没想到她的一切设想都很多余,接电话的根本不是黎舒,而是他的麻烦你秘书。
“黎总现在在开会,你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我会帮你转达。”
顾子言呆呆的愣住了,心里的感觉就像买了一堆潜水装备,但到了海区一看,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干涸的沙滩。
一腔的怨念还没来得及横空出世就瞬间夭折了,她要对秘书说什么,总不能说:“放我出去爱你太意外章节。”或者是,“我要穿衣服。”吧。女人天生爱八卦,这些话一经秘书的嘴,恐怕就不是转达给黎舒一个人知道了,而是会转播给全世界知道,到那时,全球的华人和能够听懂普通话的外籍人士都会知道她被黎舒关起来了。
顾子言只能把满月复的抱怨继续咽在肚子里,悻悻的说:“没事,我就想问问中午吃什么。”
秘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顾子言听得出来,她是在暗暗的讽刺她还不到九点就想着吃午饭,不是一条一般的米虫。
愤恨挂断。
这通电话让她的郁结情绪又上了一个台阶。
蓄满力量一脚跺下去。
顾子言忘了她已经不在床上,这样用力的亲吻地板,她的脚立刻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她哎哟的呼叫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
脚上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看样子好像还有浮肿的迹象,委屈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一地。
顾子言伤心的拖着一条受伤的腿和一颗受伤的心去冰箱里拿冰块敷脚,才发现黎舒的冰箱和她公寓里的保持了同一个级别的干净程度,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她又返回卧室的厕所去接水。
千辛万苦的走回卧室,顾子言才恍然回神,她这一脚跺坏的是脑子么?否则为什么不去厨房接水,这里的距离要远好多,而且一进门就能看见她和黎舒在第一案发现场留下的犯罪证据。
顾子言愣愣的对着那堆衣服出了一会儿神,最后捡起了自己那几件,拿个盆子装起来,接了点水,慢慢的搓洗起来。
反正闲着也没事,而且她总是要有衣服穿才能出门的。虽然她的行动自由暂时被限制住了,但有备无患,她还不相信她就没有逃生的机会了。
洗完了礼服,顾子言把它晾在阳台上,再不辞辛苦的折回来洗内衣。脚也不敷了,她感觉好像不怎么痛了,只是走路的时候还有点跛,顾子言没太在意。
洗内衣的时候,她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她的内裤也在。顾子言突然出了一头汗,吓的。
她的内裤在这里,那她穿的是什么?
连忙撩起睡袍一看,果然不是她的。上面印着米奇图案,十足的幼稚却让她大惊失色。顾子言更加彻底的想起她的亲戚还没走,细细的感觉了一下,内裤上还真的垫了卫生巾。
她努力的回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她醉得睡过去以后,还能梦游一般的自己帮自己换衣服吧,但如果不是她,这屋里唯一剩下的人……就只有黎舒了。
顾子言脑子里充血一样的昏胀,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她和黎舒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既然是他帮她换的内裤,那他就该知道忌讳,这个时候xxoo会倒霉三年的!
她的心可以放下来了,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任何轻松了丝毫的感觉。
能不紧张吗,她穿的是谁的内裤啊,是不是新的,上面有没有病菌啊?
顾子言神经病发作了一样丢下内衣就在黎舒的卧室里到处翻找,很快的,他整洁的房间就像被打劫过了一般凌乱不堪。
顾子言翻了衣柜,没有;翻了床头柜,也没有;甚至连电视柜都翻过了,还是没有。她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她新铺的“地板”上,绝望的认清现实:没有任何收银条能够证明她穿的这条是黎舒半夜出去特地为她买的,这不过是条被别人使用过的二手货!
各种妇科病的症状恐怖的在顾子言脑海里轮番闪现,她气急败坏的扯上这只米奇,用投篮的方式扔进了厕所。
扔出去之前,她还偷偷看了一眼,她的亲戚已经趁着她喝醉的时候,提前回去了。
顾子言更恼火了,来没个准儿,走也不打个招呼!
其实,她十分理解爸爸妈妈这么着急把她嫁出去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怕她例假不准会影响她将来生孩子,妈妈曾经就非常直接的跟她说过:“早点结婚,早点要孩子,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早点治疗,也好早点康复。”
顾子言觉得她现在就可以去看不孕不育了,完全不用等到结婚以后。
她想到了拨114查询医院的电话,预约医生,越快越好。
站起来去拿手机,睡袍底下嗖嗖的冒着凉风,顾子言一下子就放弃了打电话的初衷。
还是先把衣服洗了,不然这样也没法儿出门啊。
把内衣内裤都洗干净,顾子言尽量把它们拧干,然后还拿吹风把它们吹得差不多了才找了个采光最好的位置,守着阳光把它们晒干。
她过一段时间就要去模一模有没有干,终于,在她孜孜不倦的模了第n次之后,已经没有太明显的湿润感,顾子言连忙把它扯下来穿在身上。
刚刚穿好,她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
顾子言竖起耳朵,确定这声音不是来自她的精神领域。
实在是太好了,这里终于不止她一个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