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怀疑他,从来不曾真正的相信过他爱你太意外章节!
顾子言连忙摆摆手,否认,“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黎舒对她的说法似乎非常不屑一顾,“那我谢谢你了,让我少背了一次黑锅。”
这明嘲暗讽的样子,毫无保留的揭示了他的怒气。
顾子言也能够理解他,谁能对一个把自己甩了的女人没有点怨恨呢?尤其他的条件比她还好很多。
就算分手之后还可以做朋友,也要经历一个讲和的过程的。
她现在就是在完成这个过程。
赔笑脸也是必经的阶段。
顾子言局促的笑了笑。
可能是她这种孱弱的笑容,分解和吸收了黎舒的怒气,他重新招手叫来了服务生,替顾子言点了一杯冰摩卡。
顾子言还真没意识到刚才黎舒都没给她点东西,但这种时候,她宁愿他遗忘这些细节,她现在看见液态的东西就有一种快要溺毙的恐惧感。
“不用了。”她叫住服务生。
黎舒的眼光又带着不悦的情绪喷射过来了。
顾子言感受到他在瞪她,她强迫自己忽视他强烈的敌视,心无旁骛的说:“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一会儿就走。”
黎舒的俊脸似乎都变形了,因为生气。
“你问。”他很没好气。
顾子言觉得人之初,性肯定本是贱的,不然为什么黎舒这样对她,又是嘲讽,又是摆脸色,她却反而觉得比他温和的样子让她比较好接受?
思绪纷乱。
顾子言摇了摇头,抬眼瞥见黎舒很不耐烦的看着她。
“呃……”她立刻把一脑子乱哄哄的念头集体打包,塞进心底的角落,然后再回归主题,“我去你们家,你妈妈肯定会问我们之间的事,我该怎么说?”
黎舒面目不善的掀起眼皮看了看别的地方。
他已经不想再看她一眼。
服务生过来送咖啡,黎舒在咖啡里加了糖精和咖啡伴侣,慢慢的搅匀,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回答她的问题:“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今天晚上有应酬,不回家,你不用担心我会妨碍你。”
他说妨碍那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像是恨不得喝光她的血一样。
顾子言本来就还没恢复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了,十分显然,她又把事情搞砸了。黎舒对她的仇视情绪越来越深了。
默默低下头,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黎舒见她垂头默认,拦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略显烦躁的问:“我点的冰摩卡呢?怎么还没来?”
这个服务生刚好就是刚才为她们服务的那位,他瞟着顾子言的方向,有些冤枉的说:“这位小姐不是说不要了吗?”。
黎舒挑眉凌厉的瞪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大家都听得见他的心声:“她说不要?我也说不要了吗?”。
服务生额际开始冒汗,命苦的想:你们吵架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迁怒别人?
嘴上却唯唯诺诺的道歉,“不好意思,我马上送来爱你太意外66章节。”
黎舒挥了挥手,表示他虽然犯了错,但他可以念在他是初犯,予以宽容。
顾子言很想替那个服务生说句公道话,但她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月兑离危险,再不自量力的去救别人,估计只能适得其反。
而且,看黎舒现在这火气冲天的样子,来点冰凉的饮品也是必须的。虽然,一个人同时点两种咖啡是一件有损形象的事。
顾子言作为诱发黎舒损人又损己的罪魁祸首,本来应该做点什么来息事宁人,但问题是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杯咖啡,如果是其他什么,像蛋挞啦,糕点啦,只要是固体状的,她也就接受了,哪怕是冰激凌,只要它不溶化,她也能忍受,但却偏偏是咖啡!
想起她溺水的心里阴影,他们还是损着吧。
于是最终,她还是只能悻悻的保持沉默。
冰摩卡很快就送过来了,顾子言虽然一直在心里默念:“这是黎舒自己喝的,这是黎舒自己喝的。”但黎舒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以最快的速度把杯子推到了她面前,带着几分命令口气,说:“喝掉它。”
顾子言惶恐的摇了摇手,“不……”
她不能喝,她光是看着它就有一种掉进了汪洋大海的感觉。
黎舒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还当她是在故意和他唱反调,以此来营造她们之间的生分感觉,口气更重了:“喝掉!不然你中暑死了,我还得落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顾子言莫名奇妙的啊了一声,她中暑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转念想了一会儿,才想通黎舒可能是误会了她现在这幅奄奄一息的垂死模样。
顾子言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但一想到家里的人是怎么定义她落水的原因的,她觉得……还不如就这么让他误会着。
心有戚戚焉的抿了一小口,恐怖的感觉马上就来了,顾子言艰难的努力了半天,才把那些快要死了的感觉压下心头,费劲的咽下去。
黎舒见她喝他点的咖啡就像服毒一样难受,生气的站起身来,走到柜台边结了账就离开了。
顾子言看着他走得决然的背影,委屈的想:又是哪里招惹到他了,她都冒着生命危险顺从他的意思了,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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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芮住在一片山水别墅区里。
顾子言是黄昏时分到达她的家的,那时候夕阳的余晖正好从这片美丽的住宅区慢慢隐退,景致美不胜收。
顾芮兴致勃勃的想要邀请顾子言四处参观一下,但她一下车,她就发现了她的脸色不对劲。
“丫头,你怎么了?”她很关心的问。
虽然只是一时兴起认来的亲戚,但顾子言是真的把顾芮当成自己的姑姑看待,所以也没想过隐瞒她什么,直接就把真话告诉了她,“今天不小心掉到游泳池里了。”
顾芮一听,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去客厅里坐下,然后才关怀的责备她,“怎么那么不小心?有没有大碍,现在感觉怎么样?”
顾子言笑了笑,顾芮这样三连问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爸爸妈妈虽然也爱她,但有顾子语和顾子问在,她们对她的爱就变得有限,加上她比弟弟妹妹逊色很多,她又是老大,爸爸妈妈对她的关心就更少了。
这种被人全意呵护的感觉,真好。
顾子言挽着顾芮的手,说:“没事儿,就是没什么力气。”
顾芮点了点她的额头,“以后要多注意。”
顾子言嗯了一声。
这时保姆过来叫她们过去吃饭,这个话题就停在了这里。
吃完饭,顾子言陪着顾芮去客厅里看电视。
顾芮每天都要看新闻联播,这是她很多年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顾子言对这种全是国家大事的新闻节目不怎么感兴趣,加上身体虚乏,更加不想看。但她难得来一次,又不想扫了顾芮的兴,才强打起精神靠在沙发上睁一会儿眼眯一会儿眼。
刚眯了一小会儿,顾子言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0082开头的。
顾子言不知道这个哪个国家的区号,但显然不是国内的。直觉告诉她,这通国际长途是顾子语打来的,但她怎么没用手机?
顾子言完全可以肯定,她绝不会是为了省自己的话费。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在她接通电话的瞬间,这种预感就迅速的转变成了现实。
顾子语在那端带着浓厚的哭腔,哽咽的说:“姐,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