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言到家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一点爱你太意外章节。黎舒半途带她去了叶熙空的店里,真给她买了个戒指。
叶熙空添乱的吼着:“买一送一了,买一送一。”硬把下午那个也送给了她。
顾子言一手带着一个,还都能闪闪发亮,心里忐忑得很。她感觉自己的手上就像绑了两包炸药,危险系数极高。
进门的时候都把手藏在背后。
客厅里空无一人。
顾振雄和唐老师出去度假了,煤矿的事虽然沒造成多严重的经济损失,但在精神上对他们的打击,还是有一些。她早说过了,顾振雄是个很忌讳的人。
顾子语和顾子问都准备睡觉了。
顾子语又被催回去上班了,但她的主管却已经换了人,不再是旷牧魈。
不知道旷牧魈是怎么回事,从山西回來那天晚上,她和黎舒双双回房了以后,顾子语她们的麻将搭子不是三缺一了吗,黎舒强烈暗示顾子语再找一个人,她就无意识的拨通了旷牧魈的电话。
旷牧魈一口答应,不过说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
顾子语有些不高兴,丢给他一句:“你要是忙就不用过來了。”
旷牧魈说:“我现在还在山西,搭飞机过去也是需要时间的。”
这件事在她们家可是激起了千层巨浪,搭飞机过來打麻将,这是个什么概念,绝对是炫富啊。
顾子言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范儿,这就是令人感叹的范儿,那个被顾子语随便点中的佣人更是几天都走不了路,想起來就腿软,家里的姑爷一个比一个了得啊
谁知,前一天晚上还能为顾子语的一句话就搭专机跑來的旷牧魈,第二天却突然沒了影,再也沒有出现过,她还偷偷的打过他的电话,不通。
不知道子语和旷牧魈现在怎么样了她不说,她也不好问。
顾子问沒什么明显的反常,就是整天上课、锻炼,把时间排得满满的,忙得像个国家领导人。
顾子言站在顾子语的门前,不知道要不要敲门跟她们说黎舒向她求婚的事。
结果顾子语从她背后冒了出來,“姐,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顾子言吓得赶紧转身,还做贼似的把手藏了起來。
顾子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搞不清楚她在心虚什么。这时顾子问打开房门,拿着手机走出來,冲着顾子言挤眉弄眼的笑了笑,“姐,我家有喜事哦。”
顾子言机警的看着顾子问的手机,黎舒不是把他向她求婚这件事广播给了他们全家人吧?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大嘴巴?
“什么喜事啊?”她紧张的问,竟然还结巴爱你太意外章节。
顾子问切了一声,“你还想瞒我们?”闪到顾子言背后把她的手举起來,“人证物证都有了。”
顾子语好像怔愣了一下,然后凑上來和顾子问一起兴致勃勃的欣赏,恢复成以前那个喜欢一惊一乍的样子,“哇,好漂亮的戒指。”她眼尖的发现了顾子言另外一只手上还带着一枚,把她那只手也拽出來,“这儿还有一个。”
顾子问摇头叹息,“表哥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顾子语不赞同的看他,“现在不能再叫表哥了,得改口叫姐夫。”
顾子问也不同意她说的,“哪有那么容易就改口的,趁这个时候,得好好敲他一笔,不然以后姐嫁过去,有她管着财政大权,再想捞点好处就难了。”
顾子语点头,“嗯,说得对。”她揽着顾子问的肩膀,“走,回房间去写清单,缺什么写什么,想要什么也写上,机会难得,错过了就可惜了。”
顾子言受不了他们这一唱一和的样子,尤其是顾子问说的那些话,难道她很小抠吗,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他和顾子语从她这里剥削了多少东西,还敢那样诬蔑她!
崩溃的叫了一声,“停!我都沒有答应嫁给他。”
顾子语和顾子问双双侧目盯着她,眼里的意思都是:你还沒答应?那还磨叽什么,赶紧点头啊。
顾子言简直想哭,再次怀疑,她是从哪个地方捡回來的?还是黎舒给他们灌了汤,一个个的都站在他那边?
顾子语见她那种欲哭无泪的表情,敛住笑,很认真的问她:“姐,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啊,现在就结婚也太仓促了。”
顾子语拖长调子说了个哦,“那你觉得交往多久才适合谈婚论嫁?”
这个问題把顾子言问倒了,其实交往多久并不是结不结婚的关键,只要感觉合适了,随时都可以,但问題是她从來就沒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她一直感觉不真实,黎舒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碰上了?这不会是一场梦吧?
顾子语看她说不出话,自问自答,“两年?三年?姐,我们要现实一点,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再过几年,到了三十,错过了黎舒,那时就算你想结婚,你认为还能挑到些什么样的人?哪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单着身等你,只怕到时候只能捡些离了婚的二手货,搞不好还带着个拖油瓶,那样,经典童话白雪公主和灰姑娘就会在你身上重现了。”
顾子语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其中的道理也浅显易懂,顾子言刚开始还能接受,但最后一句,她不太明白。
“都嫁个二婚的了,我还能是白雪公主和灰姑娘?”就算嫁给黎舒,感觉这两个角色和她也不太符合啊。更何况还是回收再用品!
顾子语丢给她一个白眼,“你想得真美,你是毒皇后和坏后妈。”
顾子言一脑袋黑线,原來她的角色是反面人物,太悲哀了。
好吧,这个理由不算了,那季澜呢?
“你们可能不知道,黎舒以前还有个女朋友”
这次换顾子问上场了,“你都说是以前了,那算什么?谁还沒有点过去,要这样说,你不是还有假洋鬼子么?”
顾子言咬牙瞪了他一眼,“我和安伦什么也沒有,但季澜对黎舒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顾子问不以为然,“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个什么伦的对你沒企图了?你是顾振雄的女儿,娶了你能少奋斗半辈子;还有你,你这么亲昵的叫着‘安伦,安伦’”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觉得你都值得怀疑。”
“我对他沒感觉了。”她气急败坏,“他也不是那种攀富的人!”
顾子问懒懒的瞅着她,“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他是哪种人?”
“我”顾子言理屈词穷,说不过他,“好,就算他是,那也是他的事,和我沒有关系。”
“这就对了嘛。”顾子问一脸“你终于有这种觉悟了”的神情,“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和表哥有什么关系。”
顾子言语塞了,这么说來,所有的障碍都不是障碍了?
还沒等她考虑清楚,顾子问就替她拍板了,“现在沒问題了吧,我打电话通知爸爸妈妈,顺便帮你问问他们把户口簿放哪儿了。”
“喂”顾子言想阻止他,顾子问对顾子语使了个眼神,顾子语就挡在中间,拦住她。
电话接通了,顾子问讲了几句,然后把电话递给顾子言,“姐,妈妈要和你通话。”
顾子言戚戚然的拿过手机,不知道为什么要胆怯,弱弱的喊了声,“妈”
唐老师的口气听起來很愉悦,“小”习惯性的名字又差点蹦出來,“子言,恭喜你。”
顾子言心里脸上都在苦笑,怎么都觉得自己是被赶鸭子上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