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她的保镖抢了季澜的照相机,他觉得她们对不住她么?可这事不是早就过去了,这么隔段时间又拿來冷饭热炒,还有完沒完了?还有,季澜刻意保留着沒有说的“幸好”的后面,是什么?
顾子言想不明白,心里乱糟糟的,一点头绪也沒有,她唯一清楚的,是黎舒再一次和季澜一起从她面前离开了爱你太意外114章节。
黎舒和季澜走到她的车边,停了下來,“就在这儿说吧。”
季澜有意无意的往顾子言的方向看了看,担忧的说:“这里地广人稀的,说话的传播力应该很强吧。”
黎舒隐忍的瞥了她一眼,闷闷的说:“上车。”
季澜扬起一抹大赢家的笑容,和黎舒一起上车。上车后,她沒有说别的什么,而是握着方向盘,闲聊家常一般的问黎舒:“我刚买的新车,怎么样?”这可是她专门挑选的,和顾子言开的车同一系列,而且她的是限量版。
还有她用的香水,也是昨晚特地更换的新品种。
这些话,季澜留在心里沒说。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显而易见。而且她相信,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爱你太意外章节。
黎舒根本沒去在意季澜这些小动作,随意的点了下头,漫不经心的说:“不错。”
季澜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恨恨的翻了翻眼,一踩油门,说:“我带你兜两圈,试试这车的性能。”
“季澜!”黎舒想阻止她,但她的车速快得接近疯狂,他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子言孤单单的站在民政局旁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驱车远去。
“这么放心不下她,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季澜的声音嘲讽的传來。
黎舒摇了摇头,以季澜现在这种鱼死网破的样子,他打电话只会刺激她把事情搅得更糟。
“我们去哪儿?”他只想尽快的赶回去。
季澜偏不遂他的心愿,侧着头看着黎舒,很有空闲的说:“喝杯咖啡吧。”
黎舒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行。”
季澜把车直接开到了星巴克,她从來只去这一家咖啡厅,而且只去泰和路的分店,她是一个执着得偏执的人。
去得多了,里面的侍应生都认识她了。一路进來,有好几个都和她打了招呼,“欢迎光临,季小姐。”
季澜扬起一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微笑,不语。这个样子的她,其实很迷人,只是她一张口,所有的好形象就全部被毁了。
黎舒的心里有些感触,如果不是遇见他,也许季澜会一直是这种迷倒众生的样子。
他回想起了他和季澜刚认识的那段青葱时光。
季澜是个才女,比他高一届,他刚上高中,就经常在校报校刊上看见她的名字。
他从小偏爱与数字相关的学科,但自从第一次看见季澜这两个字后,他开始慢慢养成了看书看报的习惯。
季澜的文章带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力,这可能与她的家庭环境有关,她的出身不太好,听说是在很贫穷的偏远山村,而且好像父母都不在了,她考上这所c城最好的高中后,变卖了家里的所有东西还向亲戚借了不少钱才勉强凑足了学费。
这些黎舒沒有故意去打听,身边有太多同学喜欢对她的事津津乐道,他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把耳朵堵起來,就能够听得见。
听得多了,自然会对她有一种好奇,所以当班上的同学指着教室外某个俏丽的身影,兴致勃勃的说:“快看,那就是季澜。”同时,一脸陶醉的赞美:“哇,真是个美女,还是才女,双全了,双全了”的时候,他虽然假意盯着课本上的公式背得专心,但思绪和眼光都早已经不知不觉的飘远。
或许,最开始吸引他的就是季澜身上那种坚毅的精神,她有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但不管是在校园里的林荫小道上偶然同行,还是在楼层的过道里不经意的擦肩而过,他总能看见她脸上比阳光更绚丽夺目的笑容。
单纯的年纪,年轻的心,本來就容易悸动,他被季澜简单快乐的笑容迷惑了,于是他记住了这个名字,之后,他常常透过那一行行如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开始无穷的遐想
遐想她在承受了那么多连一个男孩子也未必能承受的压力后怎么还会有那么乐观开朗的性格,遐想她漂亮得让人一看就想保护的脸蛋下还藏着多少无穷的力量,遐想她的笑容到底能有多美。
这种遐想止于分科后的新学期的第一天,那天,季澜穿着米白色的裙子,剪了头发齐耳的新发型,站在她面前,微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季澜,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
他当时的表情很笨拙,呆呆的望了季澜半天之后,才迟缓的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留级了?”
季澜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双手背在背后,略显局促的说:“我学得不太好。”
黎舒肯定不信,季澜的成绩总是和年级前几名挂钩的,如果连她都沒学好,那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同学都该留级了。
而且“这是理科班,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她以前念的是文科。
季澜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黎舒也有些许的不自在,他这样说,就代表他对她的情况一清二楚。
两个人尴尬的站立了一会儿,还是季澜先打破这种沉默,她绞着手指,害羞却还是很镇定的说:“沒错。高二三班,我就是这个班的。”
“为什么突然换了科?”
“因为你喜欢数理化。”季澜小声的说,却比刻在他心上更清晰!
后面的故事显而易见,他们在一起了。
高中毕业后,他们一起考上了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个晚上,他们都很兴奋,一起吃饭庆祝,还喝了点酒,然后早早的偷尝了禁果。
第二天他醒來的时候,季澜正用旅店的被单裹着身子,彷徨无助的掉眼泪,晶莹剔透的泪水刚好滴落在那一抹象征处子之身的殷红鲜血上。
他认识她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他心疼的把她拥在怀里,承诺说:“季澜,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