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再笑,微微低了头说道,我思虑多次,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我,她说着,一丝无奈的笑浮上嘴角,我可能,是很不够资格,没有漂亮到让陛下难以忘记……也许换个美女就有所不同了吧,我资质平平,是不够好看,不够——她的话没有说完,他绝不让她再说下去,他耳中听着她的话,眼睛却看着她嫣红的薄唇,还未及想如何解释,她的话却越说越不对,最后他只好用这直接的办法,让她说不出话。
她的话没有说完,是因为他突然欺至眼前,不及她反应,就吻了她。
不够资格?不够漂亮?不够好看?资质平平?亏她怎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够美丽动人吗?他几次三番都难以自拔,要是再漂亮,他恐怕为了佳人要形销骨立。还说资质平平?一国之君居然为一个资质平平的女子劳神苦思,想这资质无论如何也不会平平吧。
她说了这样的话,他当然气急,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
可没想到——其实大概也曾想到过——这一旦吻了,就很难把握了。
他的吻起初只是清浅的,但却越来越深,越来越迫切,好像是想要把他多日以来压抑的思念一下子释放出来似的,那凛冽的风一般的气息紧紧地将她彻底包围了,他热烈而缠绵的吻仿佛对她诉说着思念的深重,她脑中一时停滞难以思考。
是她让他丢了自制。她柔发间隐隐的兰花清香醉人心魄,她的呼吸浅促不稳令他贪恋,她的气息带着寒凉的清洌令他沉溺。
感到她的呼吸频率发生了变化,他才停下,转而顺着脸颊吻至她的耳边。
……子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深深的呼吸,睁开了眼睛,看着这样近的那双像南海一样深的眼眸,那里面海浪深深却写满诚意。
陛下,我从未怨过你,又何谈原谅之辞。
她的双眉微蹙,清亮的眼里有如冰释后的暖意。
……那你,还愿意再回到我身边吗……
自初见陛下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意就再未改变,只是陛下也许没有留意,只要你转身看看,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边。
她微微笑了,那笑容一如初相见,好像一朵清丽的绿睡莲静静盛开。
足够了,有她这话就足够了。
他再次轻声对她说,子夫,我一定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不会再让你离开……
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她瘦削的下颌,他温柔地吻着她许久,才自唇缓缓下移,沿着她姣好的颈项曲线印下他炙热的爱恋与诚恳的誓言。她襟前的绿纱衣结被他的手指轻划而开,她髻上的绾簪不知何时也被他拿了去,如墨云的秀发立时散下来,轻柔地披及腰间,细削的双肩隐在墨玉般的发丝下尤显得动人心弦。
他的眼眸深邃却温柔,他的吻热烈而缠绵,她被他吻得直似难以应承,他修长的手轻抚过她的秀发,她只得轻轻扶着他的肩,任脸红心跳无法思考。
绿罗纱衫零零落落地散在地上,仿佛是因坠地时的热烈焚炙而无一丝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