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既然确立了合作关系,总得知道下对方的名字吧——
“辟邪。”
“辟邪?那不是我大天朝的传说中的神兽吗?”。幕夕颜小声嘀咕着。
辟邪却是在听到“神兽”二字时眸光一闪,眉不由的一皱。
“既然如此,你便同我回府吧。”回到府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辟邪挑了一间离幕夕颜最近的屋子住了下来。
打了个哈气,幕夕颜对着望月说:“望月,我们回屋吧,累了一天,困死我了。”
“好!”望月露出一个大大的小脸,搂着幕夕颜一蹦一跳的往屋内走。
“等等!”辟邪大喝一声,不敢置信的问,”你们住一间屋子?”
“是啊,怎么了?”幕夕颜转过身。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叫男女大防啊!”辟邪暴跳如雷。
“知道啊。”幕夕颜不理解的看着辟邪,不就是睡一间屋子吗,至于吗。如果她要是再告诉他,她还和望月睡一张床,他是不是要捏死她啊?
“知道你还”还和他睡一间屋子。
“那又怎么样?”说着挥了挥手,“你烦不烦。再磨磨唧唧的就给我滚球!”说罢领着望月回到了屋子,一头扎在了床上,和周公约会去了。
辟邪看着幕夕颜远去的北影,一丝邪笑浮上嘴角。
“你,真的变了呢不过,这样,才更好玩不是吗?”。
***
大殿上。
女子一袭白衣匍匐在男子的脚下,水蓝色的发从两侧倾斜而下,掩住了她的容貌,只是一个背影,纤弱无骨,便使人怜惜。此时,女子正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隐着巨大的痛苦。
幕夕颜惊讶地看着四周,这是一座宫殿,用她不知道的材料建成。
这是哪里?她——明明在睡觉的啊。
“饿,那个,打扰一下。请问这是哪里?”幕夕颜转向高座之上,男子一头银发,金色的瞳透露出难有的怒意。“望月!你怎么也在这里?”
可惜即使她的声音再大、再洪亮,也没惹来大殿上两人的注目,她就像是空气,游荡于这个世界。
“她在哪里!”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大殿想起。
幕夕颜看了看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望月”,又瞅了瞅地上的白衣女子,无奈地接受了他们看不到她的事实。
“咳咳~”白衣女子抬起头,吐出一大口血,深情地注视着男子,“你见证着我的粉身碎骨,你能看到我的寸寸断裂,但是,你不懂我的喜欢和爱恋,你看不到我的眼泪,更看不到我内心的痛苦。所以,我也要你尝尝这种痛!这种苦!”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她已经损落了,你永远都看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
“既然如此。”男子看着白衣女衣,眸中的情绪汹涌澎湃,如大海怒潮,“我就见证一下你如何的粉身碎骨、寸寸断裂吧。”
话落,女衣的身子竟化作无数块雪花点,皮肤上形成巨大的龟裂,一寸寸地消失。
“哈哈哈哈~你见不到她了!永远都别想在见到她!”最后只余女子的话语在大殿内不停地回荡。
随即幕夕颜头一晕,换面一换。
西风卷第,残阳如血。
夕阳西下,黄云千里,苍茫一片;黄沙纷飞,西风狂吹,举目所望,唯有飞雁。几株婀娜多姿的红柳零星地遍布着,在封的吹拂下起舞,千娇百媚。狂风越卷越欢,他们也舞得更加随意了,一如这大漠的疯狂。
远处,有一绿衣女子骑着骆驼缓缓驶来,那一点苍翠,是这大漠上唯一的色彩。她面罩面纱,头梳灵蛇鬓,腰带一管竹笛,就这样闯入了幕夕颜的视线。
当女子来当幕夕颜身旁,嫣然一笑,“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幕夕颜左瞧瞧,右看看,在确定周围没人后,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你看得见我?”
“看不见。只是能感觉得到。”女子掠了掠耳边的发,“你我本一体,这世间,除了我,没人能感知到你了。”
“这么说,你认识我?”幕夕颜兴奋了,“那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不能。”女子伸出手,笑着抚上幕夕颜的脸,一路而下,到脖子,“因为,我要你死!”五指张开,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唔~”幕夕颜奋力地挣扎着——抓、挠、踢、打,无一不用,却无法撼动女子丝毫。肺里的空气逐渐减少,呼吸渐渐变得困难,眼皮变得好重、好重。
“雷闪!”
天空“咔嚓”一声巨响。一道手臂粗的天雷打在女掐着幕夕颜的手臂上。女子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打飞,空中传来她愤恨的声音:“言灵!我还会再回来的!你最好能护她一世!”
幕夕颜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猛地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才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魇。
“姐姐。”一旁的望月嘴里嘟囔着,睡得香甜。
幕夕颜笑着摇摇头,梦里的那个男子,虽然和望月长的十分相似,气质上却差的十万八千里,应该不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