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彩妾夫人求见……”
入夜时分,北冥磐安站在窗前,却不知道是在看哪里,门口的下人禀报道(王妃千岁千千岁100章节手打)。
“叫她进来吧……”
“是……”
下人依言去了,北冥磐安回头,却见彩妾笑盈盈地进屋,也不请礼,只是挑了凳子坐下,兀自发笑。
“彩妾,找敬天过来,是你的主意吧?”
北冥磐安坐在她对面,一本正经说道,
“你若是再找他来,我便饶不了你……”
“哎呦呦,王爷,你可真是霸道啊,偏偏只许你和蓝衣恩恩爱爱,见不得王妃与太子爷见面叙旧……”
这些天,北冥磐安变得奇怪,彩妾心中料定他是有事情隐瞒着王妃,只是不知是何事。
“这般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我何时有什么作风了……”
北冥磐安自行倒了一杯茶,
“自你们王妃进府以来,我何曾与哪位夫人恩爱过?”
“可不见得,都说那晚上你是在蓝衣夫人屋里睡的,如何好抵赖……”
彩妾伸出手拿了茶杯,等着王爷给自己倒茶。
“你若是去问王妃,便是知道,那晚上我是在谁的床上睡到天亮……”
北冥磐安给彩妾倒了一杯茶,
“如果我说,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王妃,你可信?”
“此话怎讲?”
彩妾兴致盎然。
“她同我说,要我遣散各位夫人……”
北冥磐安犹豫了片刻说道,
“我便要这么做……”
“扑哧……”
北冥磐安说罢,彩妾一口茶喷了出来,
“王爷,开什么玩笑?!”
“这个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要做的掩人耳目,也只能如此……”
北冥磐安端着茶杯倚在窗口,适才坐的凳子上全是茶水。
“王爷,这可是兵行险招……”
彩妾脸上严肃起来,
“这么多年来,王爷精心策划,如此一来可就毁了……”
“我也知道,眼下教主正在京都布置,此时遣散王府里的夫人,势必找来父皇疑心,只是……”
北冥磐安默默按了按贴心藏好的纸梨花,
“我答应过她……”
“王爷,你可真是同你母妃一般,是个痴情种……”
彩妾什么也不说,只是说道,
“只是王妃未必明白,她最近很不开心……”
“嗯……只是我还不能告诉她……”
若是说了,凭慕容梨梨的性子,这戏可就演不下去了(王妃千岁千千岁内容)。
北冥磐安说着,嘴角忽然笑了,
“她今日说了一句话,叫我十分开心……”
“多情女子薄情郎是不是?”
彩妾捂着嘴偷笑,
“若是教主知道你对王妃这般情深意重,可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所以,我得要将她身上的力量激发出来才是……”
北冥磐安想起在百鹤岛上,慕容梨梨爆发出来的那般力量,只是似乎并不能运用自如。
“也好,只是你带着蓝衣,这可就……”
彩妾说不上来的担忧。
“不必担忧那么多,也不必多操心,胡乱插一脚了!”
胡乱插一脚,自然是指找北冥敬天了,彩妾笑了,
“若不然,今晚我来找你,你必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也就你看穿了我……”
北冥磐安笑着饮了一口茶,说道,
“你放心吧,王夫人那口气也不是那么轻易咽得下的,蓝衣很快就要失宠了……”
北冥磐安胸有成竹。
“啧啧,看看,我们的风流王爷耍起手段来,可真是杀人不见血……”
北冥磐安说了这话,彩妾也就放心了,
“只是不可一步便遣散了,否则引火上身……”
“自然……”
北冥磐安目送彩妾离去,心中想,却不知那个女子在做什么?
“嗷嗷……”
小白看着那个女子,穿着亵衣,站在窗前,也不知在想什么,秀眉微蹙。
“小白啊,你说那个薄情郎现在是不是在和别人恩恩爱爱呢?”
慕容梨梨回头,将地上的小白抱在怀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只是觉得十分凄凉。
往日的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那么近那么远,无法触碰。
“咳,还说要为我解散什么小后宫,结果……”
结果却是和那些个女人走的更近了……
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被人掏空了。
“我这是以退为进,瞧你那脑子也不明白……”
窗子上方的屋檐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手里摇着白玉骨扇,心情似乎不错(王妃千岁千千岁内容)。
“你说,他心里有过我的位置没有?”
并不知道屋顶有人,慕容梨梨兀自说这话,
“应该有吧?”
“嗷嗷……”
小白轻轻叫了几声。
“那是自然有的,我也不知如何,心中却全是你……”
北冥磐安在屋顶,捂着胸口,不知如何,她的笑颜倩影早将自己的心占满,所以才会想到要去忤逆舅舅的意思……
“嗷嗷……”
小白似乎察觉到屋顶的异常,很想上去看个究竟,奈何被慕容梨梨抱着,又不敢跳开,只是昂起头,示意慕容梨梨往上看。
“咳,小白,你说我一个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呢?让你这小东西看笑话了……”
慕容梨梨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番,默默地看着外面的月色,迷迷糊糊在地面的花花草草里看到了一个投影。
手里拿着扇子,摇啊摇,是那般的逼真。
“你看,那地上的影子多么像他啊……”
“可不就是我……”
屋顶上的北冥磐安停下摇扇子,小心翼翼躺下去,地面的影子消失了。
“呵,我还真是……”
慕容梨梨只是觉得自己有点问题了,白天被蓝衣的事情刺激不轻,眼下却是什么都不想管了,王夫人的事情就交给彩妾和粉云吧……
反正我也就是……
脑子里闪过倚天儿的话,小小自尊心受到了挑战。
不如练练匕首?
慕容梨梨心下一动,飞身跃出窗口,轻盈落在院子里。
只听得细微的匕首抽出的声音,北冥磐安缓缓坐起来,却见那个女子身穿亵衣,将红莲教的招数舞的断断续续。
地上投下北冥磐安的影子,慕容梨梨见了,却不敢抬头去看,害怕看到的只是空空的屋檐,便这样子吧……
慕容梨梨记性原本就是极好的,只是红莲教的时候并没有好生去记,舞了几次,断断续续想起了许多,半个时辰之后,居然可以舞出一个完整的套路来。
北冥磐安原本是想躲避开去,只是见慕容梨梨一心舞着匕首,居然不曾抬头看屋檐片刻,放心在屋顶观看起来。
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了,慕容梨梨终于是累了,呆呆看着地上北冥磐安的影子,终于忍不住抬头。
屋檐上空无一人,只有夜月高高挂在天空,此刻正要落下,天边泛起鱼肚白,却是要天亮了。
“嗷嗷……”
小白在屋子里冲着楼下叫唤,只是慕容梨梨也听不懂,只是趴在石桌上,看着原本北冥磐安投影的地方,发呆,不过片刻睡了过去。
“会着凉的……”
北冥磐安见楼下的女子睡过去了,从窗子后走出来,模模小白的脑袋,跃身下去(王妃千岁千千岁内容)。
翌日,慕容梨梨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却是睡在床榻之上,小白眨巴着眼睛蹲在踏板上看着她。
“我……”
不是在石桌上睡着了么?
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昨天晚上是做梦?
可是一身酸痛是舞匕首才有的吧?
慕容梨梨不明白的拉开被窝,打开窗子,却见北冥磐安领着蓝衣缓缓走了过来。
“我去,他们这是来秀恩爱吗?”。
慕容梨梨莫名的一股火气,关上窗子,假装没有醒来。
“王妃还没有醒来……”
门外听着丫鬟应答。
“我瞧见她适才开了窗子,莫不是要本王亲自去请她起来?”
北冥磐安的声音冷冷的,慕容梨梨从床上跳起来,原来他都看见了。
“来人啊……”
慕容梨梨叫唤了洗漱丫鬟,慢腾腾的梳理打扮。
平日里,慕容梨梨并不愿意弄很复杂的发髻,可是蓝衣打扮的那般光鲜动人,宛如新妇,叫人打心里不舒服。
那天,慕容梨梨叫丫鬟好生给自己装扮了一番,半个时辰过去了,蓝衣原本还嘴角带笑,可是后来渐渐的生出了不耐烦,摇着北冥磐安手臂说道,
“王爷,我们待王妃梳妆打扮好了再来,如何?”
“且不急,我们看看王妃要梳妆打扮到何时……”
北冥磐安嘴角带着半分嘲笑,半分欢喜的笑,看着铜镜里,慕容梨梨面无表情的端坐。
平日里的慕容梨梨都是没个正经,哪里会这般端庄坐着,不看倒是可惜了。
“嗷嗷……”
小白肚子饿的呱呱叫,慕容梨梨模着它的脑袋对身后的丫鬟说道,
“你去找些鱼干来吧,它饿了……”
“是……”
丫鬟领命而去,回头时候端了鱼干,香气袅绕,慕容梨梨的肚子叽里呱啦响,恨不得也很小白一般吃个痛快,只是看见蓝衣夫人脸色渐渐变得差了,旋即忍住了。
一个梳妆打扮弄了一个时辰,而后又是吃早点,磨磨蹭蹭倒是几个时辰过去了,蓝衣夫人终于忍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北影,慕容梨梨心里好过了一些,将手中的桂花糕放下,问道,
“王爷,您有什么事情,请说吧……”
“……”
北冥磐安却不说话,只是隔着桌子俯身过来,慕容梨梨的一颗小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他这个姿势,是要做什么?
想到了什么,慕容梨梨耳根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