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换华年 22、策划舒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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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的第一周周三下午,我正在陪岳主任出专家诊,刘紫玉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下班去我们病房医生办公室等她,有事找我。下了班,我便去了病房医生办公室,夜班大夫查房去了,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找了本书看了起来,这时一个个子高高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男孩走了进来,眉宇之间很像一个人,一时又想不起来像谁。看到我,男孩笑了,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忙问他:“您找谁?”男孩上下打量我,又看了看我的胸牌笑着说:“就找你。”感觉到他对我的不尊重,我严肃地说:“请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有什么事找我?”男孩依旧笑着说:“病人家属?我?哈哈哈…….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吧?”我生气了,说:“这里是医生办公室,夜班大夫查房去了,你要是住院病人的家属,有什么事等夜班大夫回来了再问她吧。”不理会我的生气,男孩接着说:“我不找她,只找你。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感觉遇到了无赖,我正不知如何应付,柳紫玉和林娇娇走了进来,看到我们笑了,柳紫玉指着男孩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区卫生局宣传科的舒朗,今年十月我们市卫生局将举办一次文艺汇演比赛,区卫生局决定由我们医院选派个节目,舒朗为本次活动的策划,我负责编排节目和选演员,已经选好了六个,我们三个,还有内科的三个同事。”舒朗笑着向我伸出手说:“你好,田悠然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没有伸手说:“你好,舒朗同学,很不高兴认识你。”舒朗只好缩回了手,对柳紫玉说:“柳紫玉,你们这批又来了不少美女吧?我看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柳紫玉说:“当然了,我选的都是才艺貌俱佳的女子,不过她们都是我的成员了,你要敢欺负谁,我可不答应。”舒朗对柳紫玉说:“那是那是,小生不敢造次,我现在只在文娱圈里混。郑局长的意思,我们的节目的主题是‘朝气蓬勃积极向上’,形式和内容你来想,有时间我会来督导,你们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找我,我会尽力解决的。”柳紫玉说:“节目我想好了,我准备编一段舞蹈,我们六个跳,明天下午有时间我们就开始排练。”舒朗说:“好,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田悠然同学,再见。”我忙朝他摆了摆手,等他走后,我对柳紫玉说:“柳紫玉,我不会跳舞。江洪波体育好,你让她跳吗?”。柳紫玉说:“没关系,我先想好动作,再教你们五个跳,江洪波科里忙,没时间排练,她不参加,你们俩可要配合我的工作,咱们争取拿个大奖,给医院争光,知道吗?”。我对刘紫玉说:“给医院争光我也愿意,我真不会跳舞,要不咱们排个情景剧吧,我演个宫外孕破裂的,我一上台就休克晕倒了,然后林娇娇扮演护士,你扮演医生,你们合力抢救我,多么感人的故事,你说呢,林娇娇?”林娇娇笑着说:“好。”柳紫玉说:“好什么好?你一个大姑娘家,演个宫外孕破裂的,你好意思吗?”。我说:“为了艺术我决定献身了,为了烘托你们的光辉形象,我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青春容颜了。”柳紫玉说:“别说笑话了,都听我的,明天下午三点开始在多功能厅排练,谁也不许迟到,内科的三个同事我已经通知她们了,你们各自向自己的领导请假,记住了吗?”。我和林娇娇忙齐声说:“遵旨,娘娘!”柳紫玉笑了。

周四的下午,我们如约准时在医院的多功能厅排练,柳紫玉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已经想好了全套舞蹈的动作,她先给我们演示了一下,然后又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我们,等我们学会了,她打开录音机放出音乐,带着我们跳了几遍后说:“林娇娇,你上来带大家跳,我下去给你们指导一下动作。”音乐又响起了,我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柳紫玉给其她同事指导了动作,又朝我走来。看到她过来,我更紧张了,动作僵硬无比,柳紫玉对我说:“别着急,有一个月时间呢,动作一定要做到位再做下一个动作,先把动作做好,再跟节奏。”边说边走上前面关了录音机又对其她人说:“大家先停下,看我再跳一遍。”我们又跟着柳紫玉学了一遍,随后她又下来看我们跳并指导我们。柳紫玉对我说:“田悠然,你的动作到位了,但是有些僵硬,看着林娇娇的舞步,跳的要到位又要柔美。”

窗外有人在笑,柳紫玉抬头看到了窗外的舒朗正趴在窗外望着我们笑,柳紫玉说:“集合。”我们凑在了一起,柳紫玉低声说了句话,我们便齐转向舒朗的方向大声说:“欢迎舒策划莅临督导!”舒朗不笑了,踱着方步走了进来,严肃地说:“同志们辛苦了。”我们大声说:“不辛苦,为人民服务,请舒策划多提宝贵意见!”舒朗清了清嗓子说:“大家学的很快跳的都很好,只有田悠然同志。动作僵硬有余,柔美不足。”我忙说:“多谢舒策划指导,请舒策划亲自示范!”其他同事也忙说:“请舒策划亲自示范指导!”舒朗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们柳紫玉跳的最好,还是向她学习吧。”柳紫玉也说:“别推托了,给我们来一个吧。”无奈舒朗只好走上前台说:“音乐起。”柳紫玉打开了录音机,随着音乐响起,舒朗居然跳起了我们的舞蹈,不过他只跳了前面几个动作,后面的便跳起了活泼强劲的街舞,帅气的舞姿让大家叹为观止,我们忙拍手叫好。跳完舞舒朗甩了甩头发,柳紫玉说:“没想到舒朗的舞跳得这么好,在哪里学的?”舒朗说:“小意思小意思,不学点真东西,怎么追漂亮女孩?”随后又转向我深情款款的说:“田悠然,我亲自教你吧。”柳紫玉说:“舒策划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现在我们继续训练,请策划给我们买些饮料解渴,大家说好不好?”我们齐声说:“好!”舒朗说:“好吧,各位继续练,我去买饮料了,田悠然,你喜欢喝什么?”我忙说:“酸梅汤。”其她人也忙说自己想喝的饮料,舒朗忙说:“停,没记住,我买什么你们喝什么算了,我走了,女人多的地方事就是事多呀!”一会儿,舒朗买回了饮料,我们拿了自己喜欢的饮料喝了起来,萧飞扬也过来看我们了,和舒朗亲切的打了招呼,柳紫玉看了看表说:“已经六点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就练到这里吧,解散,明天下午三点准时集合。萧飞扬,我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你说。”舒朗忙说:“我也有事和你们二位说,晚上一起吃饭吧,饭桌上聊,我请客,叫上田悠然。”柳紫玉说:“好,既然舒策划请客,我们怎好拒绝,悠然,一起去吧。”我只好同意。

路上,舒朗仍笑个不停,我问他:“你笑什么呢?请我们吃饭就这么高兴?”舒朗笑着说:“不是,想起你刚才跳舞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我生气了:“我不去了,你们去吧。”舒朗忙说:“不笑了,不笑了,你大学体育选修的什么课?”我说:“跆拳道,害怕了吧?”舒朗惊讶地说:“不会吧,你看着这么弱不禁风怎么会选跆拳道?不过现在医疗环境这么差,学点武术也好,病人拿刀子对着你时,你可以保护自己。”柳紫玉说:“我们可是白衣天使,病人怎么会拿刀子对着我们呢?”萧飞扬说:“现在媒体对我们的报道有失公道,大众对我们的理解也是妖魔化,医生护士的地位日益低下,柳紫玉、田悠然,你们在工作的时候,认真负责的同时一定要和患者做好沟通。这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我们点了点头。舒朗说:“说点轻松的话题,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走到了一辆宝马车前,舒朗说:“坐我的车去吧,田悠然,你做前面吧,让他俩坐后面。”我忙说:“不行,我坐后面。”萧飞扬拉着我的手说:“没事,你坐前面,我开车。”我高兴得坐在了前面,舒朗说:“天底下的女人在我这只有两类,喜欢我的和不喜欢我的,到了你小子手里就只有一类了,都是喜欢你的,小弟甘拜下风,给你钥匙。”边说边把钥匙扔给了萧飞扬,舒朗和柳紫玉坐在了后面,车停到了一家装修精致的饭店门口,服务员把我们让进了单间,看得出舒朗经常来这里,服务员都认识他,连经理也出来打招呼,拿着菜单舒朗说:“菜我点几个,你们再点自己爱吃的,不求吃饱,但求吃好。”点完菜,服务员下去了,我们先喝茶,柳紫玉指着舒朗和萧飞扬对我说:“你看他俩个像吗?”。我仔细看了看他俩还真有些像,不过舒朗的眼睛更大更圆些,有些女孩的妩媚,萧飞扬的眼睛细长明亮,英气逼人,我说:“是有些像。”舒朗问:“哪里像?”我说:“你像个公子,不务正业,萧飞扬像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萧飞扬和柳紫玉都笑了,柳紫玉说:“他们两个可是表兄弟呢,怎么一个被你说成了公子,一个说成了谦谦君子,差别还挺大的。”我开始后悔了,他俩有些像,怎么没想到舒朗是萧飞扬的表兄弟,萧飞扬会不会生气呢,我那么说舒朗,忙说:“对不起,刚才我是说着玩的。”一边偷偷地看萧飞扬没有生气,心才平静。萧飞扬说:“没关系,我这个表弟表面上很花,实际上呢…”柳紫玉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萧飞扬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舒朗忙说:“你们都冤枉我,田悠然,别信他们。”萧飞扬给柳紫玉续了茶接着说:“不过,舒朗,她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好搭档,一个是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欺负她们。”柳紫玉朝萧飞扬感激一笑。舒朗看在眼里,对外面的服务员说:“上菜。”我也仔细揣摩萧飞扬的话,他把我说成是他的妹妹,我是应该高兴那还是悲伤,不管怎样,他是在保护我,因为我是柳紫玉的好姐妹。

上菜了,萧飞扬和柳紫玉边吃边聊起了团里的工作,偶尔舒朗也会插上两句,并给我夹夹菜。吃完饭,舒朗掏出张卡结了帐,把我们送回了宿舍,路上对萧飞扬说:“这周末我妈要去南方玩几天,问问你去不去?想带咱俩去。”萧飞扬问:“你陪三姨去吗?”。舒朗摇了摇头说:“我想带个女孩去玩,我妈不让,我就不去了。”萧飞扬说:“我也不去了,在宿舍看看书洗洗衣服。”舒朗从兜里掏出张卡说:“衣服送去洗衣店洗,给你张洗衣卡。”萧飞扬接过卡放进衣兜里说:“你洗衣服怎么办?”舒朗说:“家里还有好多洗衣卡,回家我再拿一些,你给柳紫玉、田悠然分分。”我和柳紫玉忙说:“不用了,我们喜欢自己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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