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兮然走出自己房间后就像如释重负似的,然后安慰着自己,他一定没有看到,一定没有看到。兮然的异样引来了正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母亲的怀疑。母亲略感怀疑地看着安兮然有些微红的脸蛋,然后似乎了然一般接着看着电视。
那时候,我真是小,真是幼稚,遇见这种事情居然会那样呼吸困难。
兮然那一夜几乎没有睡过,她不是因为程经年来自己家里而兴奋,而是对昨晚“照片事件”耿耿于怀。
因为程经年不熟悉路,所以安兮然带着程经年来的学校。二人间保持着五米以上的距离,本来程经年是想和兮然并排走的,不过她却经常快走几步。几次三番,程经年也不去执着,然后这距离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到了学校门口,二人就分道扬镳,邢有乐一脸春风得意地走到安兮然身边说,“你昨天是不是想你家那程帅哥一晚上,所以没有睡好啊?”
“邢有乐!你这个家伙脑子是什么做的?我昨天想小说的发展想得那么幸苦,你居然曲解我!”安兮然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心虚的,她透过余光看着程经年是不是已经走远。
“好好好!我错了,安小姐。”邢有乐撇撇嘴,然后说。“我刚刚可是看到你和程经年前脚后脚地来啊!怎么在学校外面潜伏了很久吧!很累吧!瞧你这一身汗!”邢有乐就见兮然气鼓鼓的小脸暗觉不妙,于是撒腿就跑。
“邢有乐!你这个死丫头!”安兮然就背着书包满操场追着邢有乐跑,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年轻,居然会有那么多力气做这样的事情。
间操时间,安兮然和邢有乐去操场上活动筋骨就碰到了张优美。
“安兮然,我跟你说今天程经年他居然没有迟到就来了学校!看来他要好好学习,迎战高考了啊!”
其实安兮然知道,那是因为程大少今天早上是为了能够和自己一起上学熟悉路,所以才这么早来的。
其实起初她也想不到程经年会和自己一起上学,不过早上安兮然起床的时候,程经年已经坐到了客厅里打开电视机看着新闻。
“兮然!”张优美见安兮然痴愣的样子就在兮然眼前挥挥手,然后见兮然回过身来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什么事啊!”安兮然现在满脑子都是程经年昨天晚上拾起照片的画面,哪里还有心情去品味张优美的话。
张优美拦住安兮然的肩膀说,“我听说啊!昨天程经年和她那个女朋友分手了。”
“什么?”安兮然有些不敢相信,程经年和那个女孩不是已经交往了一年多了么?怎么突然说分手就分手啊!
“切!这有什么稀奇?现在的男孩子,只要有了新的哪里还会再把持这旧的?兮然,我说你就得想得开点,别一天老写一些甜的腻死人的爱情故事,现实一点吧!”
后来张优美的话的确灵验了,可是能够改变我文笔的不是别人,正是程经年。
程经年,就是成精千年的妖精。
这是陈晨说的。那天陈晨看着安兮然哭得像个水龙头一样坐在自己旁边不知所措,于是陈晨安慰她说的。
没错,程经年就是一个妖精,只要他走在学校操场上就会吸引住好多女孩子的眼睛,牵动着无数个飘零的春心。这其中也包括安兮然的。
间操时间过去,安兮然已经没能通过运动来改善自己的幻想症,于是就对着课本发呆。邢有乐早就看出这丫头一准有心事,所以就“非书”给她道:安兮然,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巴,瞧瞧,口水都快漫过桌子了。
安兮然就想拿本书拍死邢有乐,但是她忍住了,只是给邢有乐一个非常狠的眼神,然后不理她。这些小表情却好巧不巧被讲台上那正看着这对姐妹情深间的表演,尔后兮然非常悲剧地被罚抄了100遍的课文。
安兮然就想不通,为什么那老师就偏偏让自己抄课文,而邢有乐却像没事人似的,置之不理。后来兮然发现,这老师一定是个猴精,将心理学学得不错啊,这是赤果果的挑拨离间!
这年头无奸不商已经不能只形容那些为了求暴利的商人了,因为还有像父亲这样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反而那些穿着和谐外套下竟干着不和谐的人值得让我们思考,和谐?呵呵,和谐你大爷的!
安兮然正略有埋怨地抄着单词的时候,陈晨这货的短信却来了。“兮然啊,你在干什么呢?”
兮然对于这样的无聊短信向来都会置之不理,不过今天她却破天荒的抽风回了起来。因为当我们需要发泄的时候不管对方是谁,是公是母,都会非常臭屁地宣泄一番。
当兮然对今天那罚自己抄写的老师一顿数落之后,陈晨回了一句。“我心疼了。”
兮然就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没有文采,颇有一种随意,态度又不认真。于是兮然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记得吃药,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