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今天突然想狩猎,就是想引开我。”南虬低下头,自嘲般的笑着。
“那是当然,如果没有你,你的那些兄弟不过就是一群草包,而你没了那些草本,自然就成了光棍司令了。你的兄弟已经全部下了地狱,我看你要怎么上天堂!”江玉树胸有成竹地断定。
“你以为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就能擒得了我?”南虬笑着摇摇头。
“如果是原来的你,他们当然不行,但是——如果是现在的你,他们随便哪个都可以把你按在地上。”江玉树露出了自信的笑。
“你说什么?”南虬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暗自运气,结果只是枉然。
“怎么样?浑身无力的感觉很不错吧?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不要再运气了哦,不然会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的,你中的可是蚀骨门的黄莺散(黄莺散,一种只有涂在女子的身上才会起作用的吸入性毒药,而且只对内功深厚的男子有效,作用是驱散功力)。”江玉树看着南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也渗出细小的汗珠,很明显,他已经有些吃力了。
“我还以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已经对我产生了感情,没想到你竟是这边能无情。”南虬苦笑着,放弃了心底最后一丝的挣扎。
“感情,哼哼,我对你的感情可是很深呢,自从你把小七踢下海的那一刻起!”江玉树冰冷的视线投射在南虬的脸上,但她的眼中却燃烧着浓浓烈火。
“玉树,要怎样才会原谅我?”此时的南虬剩下的只有渴望江玉树的宽恕,“要我已死谢罪么?”如果能得到原谅,死又何妨呢?
“死,是无法洗清你所犯下的罪过的,用你余下的生命来赎罪吧!师父,废掉他的武功!”江玉树上前抓着南虬的领口愤恨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玉树……”玄老只觉得这样做过于残忍了些,这样会让那个男人尊严扫地的,即使是海贼也是需要尊严的。
“既然这是你希望的话,那么我愿意,只要不再恨我……”南虬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玄老出手。
“师父!”江玉树看着这样的南虬,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这个男人更加可恨,明明他就是罪有应得,却还表现出一副被害者的样子,于是就催促着玄老动手。
玄老看着江玉树一副态度坚决的样子,没办法,只好出手废掉了南虬的武功。南虬也算是一个硬汉,明明就是承受着致残的痛苦,却硬是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背对着他的江玉树,直至痛到昏迷。也许废功之痛远远比不上被心爱之人背弃和仇恨所带来的痛苦吧!
……
“师父,找到小七了么?”在回往域城是途中江玉树终于忍不住向玄老询问小七的情况。
“玉树,其实小七已经死了……”玄老低着头,不敢直视江玉树的眼睛。
“你说什么?你之前明明就说还没找到他的下落,为什么现在却说……”江玉树抓着玄老的肩膀,不敢再说下去。
“其实我在第二天就找到了小七的尸首,只是他全身都被海兽咬得不成样子了,我是通过你送他的这块血玉才辨认出是他的,我怕你知道后会承受不住,所以就没有告诉你。”玄老说着拿出了那块曾经是霓圣送给江玉树,江玉树又送给小七的那块血玉。
“我不相信!他在哪?就算是尸首,我也要亲眼看到!”江玉树紧握着血玉,眼中尽是倔强。
“玉树,他的尸体破烂不堪,又泡了一天一夜的水,所以我只能马上火化他,骨灰就在客栈,是游儿在保管着……”玄老看着江玉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便不忍再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多管闲事的收剿海贼……如果我不多是的话,他就不会离开我了……”江玉树把血玉按在胸口上,跪坐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她真的是胜者么?其实她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