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说,你会遭报应,我以为不过是赌气之语。
而今,我果真糟了报应。
只因昨晚回去时,心中对噩梦仍久久于心。不能释怀。
所以敲门后,屋内就有了穿了拖鞋踢踢踏踏来开门。
门缓缓开启。我狼狈不堪,杜夫同样浑身湿透。
而门内的女生,长发飘飘,看我的眼神,怨毒深重。
一时有些接受不住,竟惊叫出声。
“啊----”
叫声在走廊余音绕梁,不肯绝息。而那晚,很多失眠的人因此熟睡,而很多熟睡的人由此失眠。
我与门内的女生两人面面相对,惊叫声迟迟不消。
杜夫捂住了耳朵,轻轻推开我,走了进去。
而此时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整整衣冠相跟着走了进去。
女生长发飘飘直跟我身后,我一个转身,她受了惊吓,脚底一滑,砸在了我身上。
晨起,三个人就侯在了医疗室。
老医生面无表情地拉扯了我的手腕,之后是冷言:“腕部骨折。”
“很严重么?”
老医生点点头。我再去看看汶汶,她一脸同情:“的确很严重。我对不起你了季词。”
而此时,我知道我应该说:“没关系。”
“稍等下,我去拿点药来。”老医生说着转进了卫生间。
陪同着的杜夫,轻描淡写地说:“季词,医生去厕所给你拿药了。”
炆汶在一旁捂住嘴笑。而我忍不住抓狂:“啊----你们欺人太甚!”
笑声戛然而止。炆汶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刚刚有没有听到惊叫声。”
杜夫指指我,“听到了。”
炆汶摇摇头,“不是的。我是说厕所。”
三个人面面相觑。很安静。
俄而,炆汶奔进了隔壁药房。于是老医生从厕所被架了出来。
他在上厕所摔倒在地,起来时,腕部骨折。
我们瞠目结舌的看着医护人员你来我往,围着老医生唏嘘不已。
好久,好久,才有一个人到中年的阿姨,头顶白帽,漫不经心地看了过来:“你们谁有病?”
我伸出手。她不解。
“手,骨折了。”
她带我去检查。检查结果,“你很健康,同学。身上的骨头都在。”
“我知道都在,可是折了啊。”
“哪儿折了啊,骨头都接的天衣无缝的。净瞎说。”
我们出了医疗室。
炆汶担忧问,“季词,你真的一点都不疼吗?”。
我摇摇头。
“看来是那个老医生老眼昏花了。”她舒了一口气。
而杜夫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事重重。
我也如此。我的尖叫。医生骨折?果然那个诅咒还在。
正思忖,汶汶兴奋地拉我的衣袖。
我抬起头,正看到昨仑在不远处同陌生女生谈笑风生。
“看那个女孩子,昨仑不过是跟她说几句话,她得意什么呀。”汶汶嘟起嘴。
“有什么可生气,就算是偶像,也该有自己的交际圈。”杜夫说。
听此,汶汶低头不语。
而此时,昨仑已经结束了谈话,挥挥手,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