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好大好大的火,将自己环抱起来,能够感受到肌肤上的灼热和痛苦。
一个狰狞的女人走到面前,满头的黑发披散着,看不清眼前呢女人的真实面貌,但是却能深深的感受不寒而栗的狰狞和恐怖。她不停地张狂地狂笑着,说着:“你去死!还我的一切!还来!”
脖子被掐住,一句话都不能够说出,姑苏茗焉感到窒息,差点不能呼吸。
“啊!”
做起来,姑苏茗焉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的剧烈,那么的疼痛。
原来是个梦。
但是为什么感觉是如此的真切?这个梦境一直都苦苦的纠缠着自己,让一向不相信鬼神的姑苏茗焉都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姑娘您醒了?何故一身的冷汗?”锦瑟袭着一身绿衣,妖娆得走到姑苏茗焉的床前,幸好她的声音,将姑苏茗焉从胡思乱想中拉回到现实,姑苏茗焉眨了眨眼,看清楚了来人,然后再环顾着四周,檀香床檐,楼台亭阁,好一副人间仙境,“我这是在哪里?”
“姑娘可醒了,姑娘昏迷了五天午夜,我们只好把姑娘带回来了,这是我们的住处。”锦瑟笑盈盈的望着姑苏茗焉,然后张罗着,“这些都是锦瑟做的清淡菜肴,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凑合着吃点吧。姑娘的伤,只是一些皮外伤,公子已经为姑娘全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姑娘只要等着恢复体力,那便可生龙活虎了。不过公子交代了,这些汤药姑娘还是要喝得,可以压惊驱寒。这些呢,是给姑娘准备的衣物,是我和春泥没事的自己缝的,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穿上。”
看着上至饭食,下至衣物,无比安排妥妥帖帖,姑苏茗焉只觉得这种态度,比在南苑王府更加的周道。“真是有劳锦瑟姑娘了,更是感谢白公子,真是太麻烦了。”
“没事,我们这里也好久没有来客人了,除了那位一直都耐着不走的赖皮!”春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边啃着苹果着,嘿嘿的对着姑苏茗焉笑,“春泥,不许胡说。”锦瑟显然没有春泥那么的任性和活泼,多了几分的稳重和大气,春泥白了白眼,“我说的是实话,他自己都承认了,姐姐何苦老是找我茬?”
锦瑟埋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她,姑苏茗焉还在这里。“好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公子琢磨着姑娘应该醒了,便让我来看看,果然醒来,姑娘,等你洗漱,进食后,可到听雪楼一聚?我们家公子要见你。”春泥笑呵呵的说着。
不用白邵钧来找她,姑苏茗焉也想亲自去感谢,“两位姑娘放心,我稍刻便去。只是我那两位朋友……”想到雪莹和青松,心里不由的一紧。
春泥一个苹果已经啃完了,将核如变魔法般准确无误的丢到垃圾坛中。然后拍了拍手,“姑娘你放心,我家公子答应的事情,还没有食言过。那位叫雪莹的姑娘脚伤好的差不多了,不过需要多走动走动,那个小白脸呢,是伤得最轻地,整日在他的厢房中挥舞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公子说了,只要姑娘去确认,便可放两位出客房。”见春泥迷惑的双眼。“姑娘你别见外,只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没有公子的特许,任何外人都只能呆在后庭的厢房。”
点了点头,只要他们两个人没事就好,这本就是别人的地盘,当然只能照办。
锦瑟和春泥走后,姑苏茗焉起身,发现自己穿的只剩裹衣,原本被鞭子鞭打的皮肤,竟然奇迹的好了,而且没有任何的疤痕,脸上也是,痴痴的望着铜镜里完好无缺的自己,除了脸色差了点外,完全看不出受过伤。
春泥刚刚说是白邵钧为她上药,那自己的肌肤岂不是让他看了个遍?想到这里,茗演的脸竟然红润起来,想起白邵钧那宛如天人般的俊朗和飘逸,这样的男子,真是少见。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姑苏茗焉立即拍打了自己脸颊几下,“姑苏茗焉,你是王爷的妃子,一辈子都应该为王爷马首是瞻,怎么可以心存邪念对别的男人记忆尤新?莫非你果真是传说中的不洁女子?”
被自己这样反问着,姑苏茗焉的心也沉静下来。
吃过锦瑟准备的菜肴,真是好手艺,穿上特质准备的衣服,鹅黄色的白雀飞腾裙,一层一层的百搭下来,衣服很合身,倒是将姑苏茗焉玲珑的身段表现无疑,仿佛是特意为她准备般。姑苏茗焉推开窗户,一襟风絮,席卷落英缤纷,扑面而来,香盈满怀。
布谷鸟在枝头啼叫,万物复苏,百花齐放,人间仙境。
姑苏茗焉摇了摇头,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现在明明是深冬,自己不过沉睡五日,窗外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羽捷忽闪,还是可以看到不远处林立的高山,上面依然白雪皑皑。
“莫非我也和古人一样,遇到了仙人,到了仙境?”
难以置信的,姑苏茗焉打开自己的房门,莲步微移,走了过去。
听雪楼三个大字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能识别,因为是这里最高地建筑物,难怪春泥和锦瑟只叫自己去听雪楼,也不带路,因为无须带路。
一路上,仿佛是误闯了仙境般,全是奇花异草,很多姑苏茗焉根本叫不住名字的生物和植物,都欣欣向荣的开放着,每一种花香都很清新,也能识别,更没有混合着香味的强烈刺鼻感觉,姑苏茗焉真是开了眼界。
就在离听雪楼很近的地方,茗焉的步伐仿佛被施咒般,动弹不得。
那是一条小湖,碧绿且幽静,吸引姑苏茗焉眼眸的是对岸的那妖娆似火的花,硕大,繁荣,相互缠绕着,美得仿佛和火焰一样,看久了,竟然有一种痴狂。
“此生若为彼岸花,一世一繁华。”
很触情的,姑苏茗焉低低吟诵着,她坚信,对岸的便是传闻中最轰轰烈烈,最神秘最美的彼岸花。
突然,一双手将茗焉的柳腰紧紧的箍着,一个怀抱紧紧的贴着她,男人的气息立即传到了耳朵里。
“歌儿,我知道是你,真的是你!”男人略带沙哑,噙着厚厚的哀歌,携着满腔的思念,撞击着茗焉那平静的心灵。姑苏茗焉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大力的手将她转了过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男人的相貌,他的嘴已经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嘴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茗焉想张大嘴呼喊着,嘴刚刚启动,一个软软的,温温的东西竟然到了自己的蜜口中,贪婪的吮吸着什么。
是男人的舌头!
脑子中突然懵了,一片空白,自己的心,瞬间失重般往下掉,往下沉。
仿佛是自己第一次接吻一样,姑苏茗焉是那么的生硬和无辜,更被动、
使出所有的力气,茗焉将男人推开,狠狠的一巴掌将他打醒。
“好你个登徒浪子,本姑娘岂是你能亵渎的?”
捂着嘴,姑苏茗焉脸涨红着,想不到自己竟然遇到这档子事。
“啊!”
不远处的春泥吓的嘴张的好大,立即跑了过来,不过不是冲着姑苏茗焉,而是那个脸上有巴掌印的男子。
“王爷,你有没有怎么样?”
愣了愣,姑苏茗焉狐疑的看着春泥身边的男人,“王爷?”
锦瑟立即上前解释道:“姑娘好生糊涂,这位是南苑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你怎可对他动手?”
什么?
刚刚亲薄自己的,竟然是南苑王,冷天浔。
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