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萧念黎故意拖到很晚才回王府(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第27章微醺内容)。当她踏着满地银灰悄无声息得回到自己房间时,却愕然发现流韶正满身酒气得坐在房里等着她。心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一样。等了许久,那家伙却只是一脸探究得注视着她的双眼,并不曾有下一步的动作。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萧念黎感觉两颊像是着了火一样,一片烧灼。胸腔里面也好像有个东西正在极混乱地跳动着,仿佛随时会从心口飞出来似得。不自然得清了清干涩的喉咙,萧念黎目光躲闪着说道:“那个,今晚的月亮好圆啊!”
流韶好笑得瞥了一眼半开的窗子:“今天是十五,月亮当然是圆的。”
这家伙搞什么呀?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里好好睡觉,难道是想和她月下对酌,把酒言欢不成?迅速扫了一眼地上的几个空了的酒坛,萧念黎暗暗吸气,这家伙可真能喝啊!一个人足足喝掉了六坛酒,竟还是一副意犹未醉的模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太好,万一待会儿再酒后乱性那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萧念黎赶紧上前几步,作势要将这尊门神给请到隔壁的那间房里去。流韶见她皱着眉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微诧,在眼前这种情况之下,这丫头竟然一点儿也不怕他?见她朝自己伸出手来,像是要将自己搀起,流韶本能得避开她的动作,玩味得看着她说:“你是想非礼我,还是你想被我非礼?”
萧念黎面上一惊,大概是事先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么暧昧的一句话来,本能得向后退开一步,防止他有进一步的逾越之举。流韶见她这样,只觉甚是好笑,明明心里还是怕的,面上却要强撑。好像从认识这丫头以来,就从未见过她在自己面前示弱过。从他懂事开始,一直认为女人天生是需要被保护的一方,可是偏偏眼前这个却总好像是个特例(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第27章微醺内容)。明明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女孩儿,为何却总是忍不住想要千方百计来吸引她的注意力?
“王爷你醉了,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萧念黎偏头看向别处,不敢再贸然没对上那双会放电的桃花眼。
“醉?你觉得一个喝醉酒的人会耐心等你等到这么晚吗?”。流韶突然好脾气得说道,不过说这话的同时却也不小心泄露了他此刻的心事。是的,他在等她,从霞光蔽日一直等到星月漫天,可是那个没良心的丫头却像是故意和他做对一样,愣是磨蹭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切,是你自己脑子秀逗了要等的,又不是我要你等的,萧念黎在心底暗说了一句。见他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萧念黎有些恼了:“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想要你陪我……”流韶兴趣盎然得瞅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笑说道。
“做梦。”萧念黎毫不客气得回绝道。
“喝酒。”流韶忍不住发出一阵怪笑:“瞧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我想要你陪我喝酒,仅此而已。”
被他一语道破自己此刻的心事,萧念黎心中更加恼恨,暗道,自己说话大喘气,还好意思指责别人思想不健康。被她怒目一瞪,流韶非但没有表现出来半点不高兴,反而乐道:“在我面前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反正本王迟早都会是你的人,你也迟早必会是我的人。”
萧念黎既不傻也不笨当然知道流韶这话的意思,暗暗压下想要将他痛扁一顿,然后扔出窗外的冲动,露出满脸鄙视之色道:“不就是想找人拼酒吗?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流韶朝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浅酌即可,喝多了伤身。”
萧念黎可顾不得理会流韶是否好心,自顾拎起一坛酒倒入碗中大口大口得喝了起来。初入口中,她只觉这酒浓郁香醇,口感极是清甜,于是不禁多喝了几碗。可是喝着喝着,她就慢慢发觉全身无端涌起一股燥热,再就是有些头重脚轻,像是随时准备乘风飘去一般。
为了顾及颜面,她在心底一个劲儿得小声提醒自己,坚持就是胜利,你可千万要等到那小子醉了之后再睡呀!话虽这么说,可是一个残酷的事实随即就摆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睛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听使唤了呢?
流韶定定得注视着对面那张略显酡红的小脸,上头明明已经清楚得写着我醉了三个大字,可是那张小脸的主人却像是不肯接受自己已经醉了的事实一般,不住得用手去敲自己的小脑袋,企图让它变得清醒些。流韶只觉一阵好笑,本就不聪明,再这么敲下去,岂非要变猪头了。
萧念黎努力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只为提防那家伙会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流韶突然间玩心大起,一手撑着轮廓清晰,线条分明的下颚,一手拿着酒杯,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看着她道:“你老看着我干嘛?”
萧念黎目不转睛得看着他,原是为了防止对面那个家伙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来。起先也并未觉得这样看着他有何不妥,但此刻被他这么毫不顾忌得问了出来,仍不免羞红了大半边脸颊,窘迫过后,她突然理直气壮得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喝得只剩下一半酒水的杯子,仰头一阵猛灌,然后用手背抹去嘴角残留的水渍,傻乎乎得笑道:“放心吧,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我只对你手里的这个酒杯感兴趣,你可不可以把它送给我啊?”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已变得不太像平日里说话时的那样。流韶看着她酒醉之后憨态可掬的模样儿,愣是笑得喷出了口中尚未来得及咽下的酒水。有没有搞错?他堂堂一个王爷,典型的高帅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酒杯来得吸引她!夜风由敞开的窗扉间吹进屋子,一室的酒香伴着某人微醉的鼾声吹进端木流韶的心坎儿里。此时,他已分不清楚到底是这酒醉了人,还是这心醉了人!只知,有个女子在他措手不及之时,贸贸然得闯进了他平静的世界里,从此搅乱了他心中那片足足平静了二十五年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