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过年又要领兵出征了?”槿玺讶然地看着一脸正色的胤禛,确认他方才说的,并非玩笑话。
“嗯。过了正月就启程。”胤禛揽着她,靠在床头,大手覆着她的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似是不满意她半晌没有言语,低头撅住她诱人的红唇,极尽缠绵的一吻,“没话和我说?”
“说什么?既然旨意都下来了,你能选择不去吗?”。槿玺嘟嘟小嘴。既然没法选择,多说又有何益?倒不如多给他准备些有用的药丸、阵法。据说上回出征,这些小玩意儿还是起了些作用的。至少,在昭莫多时,其他几个阿哥都轮流患过伤风,就他没有。身体壮得一回来就害得自己下不了床。如此想着,她下意识地瞥了胤禛一眼。
仅是普通的一瞥,却在烛火和她泛红的双颊映衬下,看得胤禛心口一热,骤然肿胀。
“竟然没话和爷说……嗯?”他将她放平于床上,翻身跃上她的身,双手早已熟门熟路地解开她一层又一层厚实的冬装,直至感受到掌下爱不释手的柔软方才停下,两眼微红地看着她,欣赏她迷离欲醉的动人风情。
“说……说什么呢……”槿玺嘴里无意识地应着,身上却已经被他挑逗了起来,“嗯……”娇媚的申吟月兑离理智的掌控,逸出唇畔。
“说你会想我……”他边在她耳畔低喃,边不停地用他那似有魔力的双掌在她身上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烫的她心痒难忍。断断续续地申吟怎么也无法克制。
“槿玺……”他在她耳边呢喃叹息。
“还有五日……嗯……啊……”她后仰着脖颈承接他火烫的湿吻,眉眼、鼻尖、双唇、脖颈……一路向下。最后,流连在她高挺的雪峰间爱不释手……
“什么?”他不明她没前没后的意思,在乳间留下一朵樱红的草莓,这才抬眼望向她,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依然轮流拉扯着她雪峰上的两粒玉珠,拨宂问道:“什么五日?”
“还……还有什么啦!你的……生日啦!”槿玺娇羞地想拉上丝被。虽然床幔很厚实,就算短时间不盖被子也不见得会冷,可全身上下被他褪尽了衣衫还不肯吹熄烛火。再比古人放得开也还是会羞涩啊。
胤禛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他十九岁的生辰又到了。这下。眼底的笑意更甚,兴致勃勃地问道:“你打算送爷什么礼物?还是说……”他凑到槿玺耳畔,低语了几句,羞得槿玺两颊就像着了火似的火烧火燎。
“你……不害臊!”末了,她只侧过脸,含羞带怯地憋出这么一句。
“呵呵……夫妻间有什么害不害臊的。咱们都果裎相对了……”胤禛继续游说她。
“别说了……”她连忙捂住他的唇,带着娇羞瞪了他一眼。
胤禛也不逼她,横竖离生辰还有五日呢。相信她一定会达成他这个心愿的。毕竟。过了年,他就要再度领兵出征了啊。唔,如今看来。这可是个好理由呢。
偷笑完,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身下,硕大的分身再不进去她体内尽情享受爱的冲刺,他就快欲火中烧了。
低头看看躺在他身下、一脸羞意的槿玺,他不由得咧嘴。夜还很漫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满满磨……
…………………………
康熙三十五年十月三十,胤禛十九岁的生辰之日。
不过,因为不是他的休沐日,依然得上朝、去户部。槿玺难得起了个大早,帮他从里到外穿上衣衫,除了朝服是朝廷派发的,其余都是她新做的。事实上,胤禛的衣物素来都是她亲手做的。倒是她自己和女儿的,大部分都是馥兰的手艺。
十月底的日子,在北方已经很冷了,像去年,冬天来的早,他生辰未至,大雪就已经飘过两场了。所以,今年,槿玺特地让荷叶山农场送来了不少鹅绒,花了十数日,给他缝了件羽绒坎肩。穿在里衣外面,护背又护肚。又拿余下的鹅绒,给他做了套羽绒护膝。
“爷的身子好得很,倒是你和女儿,应该用羽绒做几身衣裳。”胤禛心下感动,嘴上却如是说。
槿玺退后两步,见都已穿戴齐整,就睥了他一眼,“我们天天在屋里待着,就算要出去,也会大裘、斗篷地裹上,哪像你,没我的提点,哪里会记得要穿上麾裘。身子骨再好,这么冷的天气,不保暖怎么行!别到时候和皇叔一样,一入冬就腿寒膝盖痛的,还不都是年轻时落下的病根……”
胤禛听槿玺柔软的声调说着唠唠叨叨的事,不免发笑。“爷不过就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么一大堆,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步入更年期了呢。谁晓得你才二八年华……”
槿玺闻言,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想唠叨吗?谁让你总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听五阿哥说了,你在昭莫多的时候,卸下战袍就单衣薄裳的,也不怕受了风寒。”槿玺虽然没去过昭莫多,可当年去过木兰围场,感受过北方的风。若是温度低些,是很冷的。别说胤禛他们刚出征的那会儿,才早春呢。
“我哪里会不注意身体。这不,龙啸经练到高层,除了功力提升,身体也像多了层厚实的保护伞,不容易受寒的。”他嘴上解释着,心下则暗咒了句:胤祺那家伙多嘴多到自己福晋跟前来了。
被胤祺撞到单衣薄裳的那几次,还不是想槿玺想得睡不着,无奈之下只好跑去莫多湖里洗了冷水澡,回营帐时恰巧碰上穷极无聊的胤祺……
不然,他哪里会是个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呢。他和她,还有绵绵长长的人生,还要生一窝孩子呢。哪里舍得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真的?即使不用内力驱寒,也不会冷?”这下换槿玺惊奇了。为何她的御物诀就没这个功能呢?
“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不过,这个既是你亲手缝制的,再热我也穿着。”胤禛笑说着指指胸口,说的正是里面那件羽绒坎肩。
槿玺笑睨了他一眼,推推他,“行了,再唠下去就迟到了。”
早膳是一碗长寿面,是槿玺起早做的。汤底是焖炖了一晚上的”佛跳墙”,再放入青菜、红萝卜等时令鲜蔬,红黄绿相间、色香味俱全,最关键的面条,是槿玺亲手擀的,面身滑润有嚼劲,胤禛一口气就将一大碗寿面连汤带汁吞入了月复中。
“等我回来!”出门前,他再度撅住她诱人的小嘴,来了个湿热的吻别。
槿玺哭笑不得地推开他:“越来越不正经!”
胤禛不以为意地扬唇一笑,继而就出府入宫了。再不去,就真的要迟到了。
槿玺待他离开,才失笑地回到西厢房,女儿虽然已经断女乃,可每日早上一杯鲜牛女乃是不少的。
槿玺素来相信欧洲人养育孩子的理念很健康,即每日一杯牛女乃、一颗鸡蛋、一枚苹果必不可少。女儿还没长牙,所以吃不了硬物。鸡蛋只吃蛋黄泥,苹果则打成浆汁。
至于其他,自然是米粉、面湖、蔬菜汁搭配着吃了。很有调理的饮食结构,让还不到一岁半的女儿长得格外健康。
“阿娘……阿娘……”准确说来,十六个月还差七天的夕夕,会说的话已经不少了,却对”额娘”这个词,屡念屡错。
“额娘!是额娘!夕夕跟着额娘念一次……”槿玺抱着女儿坐在膝上,一字一句地教女儿发音。
“阿娘——”
死性不改的女儿……
槿玺无力地垮垮肩,不管了,阿娘就阿娘吧。这词虽然会让她联想到“女乃女乃”的南方方言发音,可北方人不知道啊,所以,她姑且算是占了胤禛一个便宜吧……
母女俩在房里玩闹着,直至晌午,槿玺见女儿玩的差不多了,就哄她睡起早午觉,那厢,宫里有人递来了话,说是贝勒爷被太子留在毓庆宫用午膳了。
一听说是太子相邀,槿玺有些担忧。可转念想到胤禛的能耐,她也就放下了心,一个人随便吃了点裹月复,就回房准备晚上的道具去了。
没错,就是道具。那日胤禛在她耳畔提出的庆生礼物,就是让她把自己当成礼物,送到他面前。
羞归羞,可一想到过了正月,他就要远征了,槿玺只得鼓足勇气缝了件能当包装纸的系带透明纱衣……
晚上的庆生宴,槿玺早就准备好了,在南昊园席开两桌热气腾腾的自助海鲜火锅,海鲜都是从距京城最近的天津港运来的,昨日刚到。遂邀请了他的兄弟、她的妯娌前来赏味。
受邀的皇子阿哥们,胤祺为首的都早早到了,正蹲在夕夕房里想方设法地逗她玩,刚出月子的大福晋也来了,和三福晋一起拉着槿玺聊各自的男人。只有年长的四位皇子和太子妃还没到。包括今日的寿星公胤禛。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没道理现在还不来,这都快申时末了呢。午膳哪有用那么长时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