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别说她,连候在外间急切地想进来陪她的胤禛也慌了,双胞胎?之前哪里会想到这个可能啊……
好在槿玺体力并未完全散尽,口里含了块浓黑极苦的原味巧克力,拼劲挤出了差点被她遗忘在子宫里的双胞胎弟弟……
老天保佑,兄弟俩皆平安健康!
只是,老大有七斤六两,老二却只有五斤八两——明显是被哥哥夺走了大部分营养。且因为是异卵双胎的缘故,兄弟俩长得也丝毫不像。
老大一看就知道?是胤禛的种。老二则比较秀气,像她多过像胤禛。再加上出生时比老大瘦弱了不止一点两点。于是,素来喜欢扶持弱小的槿玺自然就将大部分精力花在了老二身上。女乃水不够双胞胎同时享用,就让老大喝女乃娘的。老二一日多餐的女乃,坚持由她自己喂。
然而,当洗三日前,老康赐名的诏旨下来时,槿玺就华丽丽地傻眼了……老大居然叫弘历,老二则是弘昼……
老天,她再史痴也知道,历史上的乾隆帝弘历和抽风王爷弘昼压根不是孪生子啊……
莫非现下的历史,因为他们夫妻俩的缘故,已经被蝴蝶翅膀扇到快没边了吗?
胤禛和她的表情大同小异,从不可置信中回神后,迅速恢复了冷静。
“如此也好,咱们至少没将历史篡改的太离谱……”胤禛抱着弘历,看了眼吃饱便睡倒在槿玺怀里的小弘昼,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既然有弘历,那后续的正史还是正常发展的吧?算算时间,弘历也确实是这个时候出生的。倘若皇阿玛所赐之名是两个连他都未曾听闻过的名儿,他反倒要担心历史会如何发展了呢……
“可是……”槿玺蹙着眉,盯着呼呼酣睡的小包子弘昼嘀咕了一句:“看上去这么乖,日后真是个抽风的孩子吗?”。
胤禛闻言,顿时失笑:“感情你是在胡思乱想这个呢?放心。弘晖都被咱们扇活了,还怕扇不好弘昼吗?”。
“也是。”听胤禛这么一说,槿玺也忍不住松开了眉头笑道,“明儿洗三。恐怕会来不少宾客,喜宴都准备妥当了吧?我没法下床,一切就多劳你了,老公!”最后一声,她的嗓音甜美柔腻,差点没唤得胤禛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
可才刚生产完,怎么的也要忍到满月……胤禛暗暗做了决定。雍亲王府的子嗣就此打住,绝不再让她吃生产的苦,同时自己也不想再尝禁欲之苦了。
从怀孕到满月,他至少有半年时间不得碰她。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不想再尝了。况且,加上弘时,自己名下已有嫡子四个、嫡女一双,虽然兰夜在玉牒上已经算亡故。可爱新觉罗家的血脉依然在传衍,甚至繁衍到国外去了……也足够完成祖宗交待的繁衍子嗣的任务了吧。
反观其他兄弟,哪个有他这么多嫡子?嫡庶累加。也不见得有他这么福气吧!
胤禛越想越觉得槿玺能干,“吧唧”一口,在她脸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抱着弘历丢去西厢房给女乃娘照顾了——虽然是日后的乾隆帝,可小时候还是别太娇养的好,免得生成历史上奢侈浪费又花心的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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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近乎于被半禁半囚的太子胤礽,听说雍亲王府又添了一双嫡子,立即气得佛袖摔碎了桌上的一套茶盏,不知是冲着前来禀报的下人还是坐于下首喝茶的太子妃石氏吼道。
石氏闻言,想发作又发作不得。毕竟是她自己没用,生不出儿子讨太子欢心,可爱新觉罗家生不出子嗣的媳妇,又不止她一个,八福晋不也如此,可哪里有听过八福晋被八贝勒拳脚相向、恶言以对的事?大多都在传八贝勒如何重视八福晋。如何在乎八福晋,就连外头不具名的女人给八贝勒生的儿子,据说也是被他拦在门外,最后倒是便宜了雍亲王府那位死对头……
一想到名下已有四位嫡子的雍亲王福晋,与有名无实没两样的太子妃石氏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妾身该死!”无论她心内多么痛恨槿玺,可槿玺带来的影响,依然不得不让她委曲求全。起身朝太子行了个礼,垂眉低眼地立在下首,等太子发泄完心头的怒意。
“哼!你是该死!谁让你撺掇向氏去向老四家的弘晖下手的?别以为爷不晓得,也别以为向氏糊涂,你找她说的那些话,她那几个下人都听见了,如若不是还要仰仗你娘家,爷早就……早就……”
胤礽气得不知该如何骂他这个太子妃。原以为她会是个识大体的,孰料,不比其他几个妾室大度多少,甚至更加阴险狡诈。明着是关心弘暎,实则呢,巴不得希望弘暎和弘晖同归于尽……
如果不是他发现的早,将此事压了下去,皇阿玛不知会如何处置他呢。连区区一个后宅都无法管理妥当,谈何管理整个大清?!
至于这个脑子被嫉妒冲昏了头的太子妃……若不是看在她的娘家还有些许用处,不能在这个时候和石文炳父子几人僵了关系,他绝对会在皇阿玛动手之前先剐了她!
弘暎在玉牒上被除名,犹如断了他现下的一双羽翼。虽然,侧福晋李佳氏和林氏也有给他相继诞下两个庶子,可终究不及弘暎来得聪明出挑。
如今,弘暎被他送去江南学做生意,玉牒上没了他的名字,如同仕途一路就此被封死。思来想去,只得让他去做生意,日后也好能在京城占点皇商的席位。如果他能顺利登上大统之位,弘暎不必说,绝对是唯一的皇商,至于老四……哼,他会念在兄弟之情上,放他一码,但是,绝对会将他一家驱逐离京……皇商一名,绝对是弘暎读独享的权力!
“爷怎么可以这么血口喷人?妾身哪里有去对向氏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她人也不在了,妾身也不会去拿她做文章,可是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石氏一听胤礽的话。心下惊恐,虽知事情已经败露,可如今向氏已死,她当然绝不能承认了。遂哭倒在胤礽身前,哀泣地诉起冤来。
太子斜睥了她一眼,真想将她拖出去斩了。这个女人,自己没用。断了他的香火也就算了,竟然还对自己的妾室下手,如果向氏还活着,以她的聪明和预知力,绝对能帮自己度过这几年的无妄之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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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里如是,八贝勒府也差不多情形。只不过,正如太子妃猜想的,八贝勒对八福晋远没有太子对她来得如此凶悍无情。
许是八贝勒还是想借助妻族的力量做拼力一搏吧。心底虽然闷闷不郁。面上还是比较平和宽弘的。
看到郭络罗氏愤愤地摔碎一桌的杯盏、花瓶,还状似体恤地安慰她说:“福晋休要着恼,对身子不利。太医不是说了吗?你需要心平气和地静养。外头那些事,想那么多做什么?”
郭络罗氏深深看了他一眼,压抑地问道:“胤禩,我跟你夫妻这么多年,你说实话,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假使……假使今日我无依无靠,你还会不会如现下这般宠我依我??”
胤禩微微一顿,随即立刻展颜一笑,拥着她低柔地说道:“你也说了,咱们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了。不差继续做下去。无论你有无娘家可靠,爷都是你的依柱。”
胤禩嘴里这般说,心底却不由得浮现弘时和他娘亲的身影……
假使,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妻族可靠,假使,他从头到尾都被皇阿玛否认。他想,他必定会带着弘时母子远走高飞……
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复原。死去的,无法重生。属于他人的,无法收回……他只能,咬着牙,和着泪,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无论前方有没有出路,他也别无选择……庆幸的是,弘时安在四哥名下……他相信,四哥对弘时必定视如己出。他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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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几家欢乐几家忧……
槿玺生下这对双胞胎后,京城里多少皇室王公盯着他们雍亲王府。都说她福大命好会生养……甚至还有不少宗族的女眷腆着脸来投帖子,上门向槿玺请教生养之道。
槿玺得知后着实无语了。若是被她们知道自己没生孩子的这些年,并非因为她没怀上,而是胤禛在刻意避孕……不知她们会做何感想?……会不会就此认定她是母猪呢?……
洗三、满月哄哄闹闹地办过之后,十月二十九,胤禛的生辰前夕,他一从宫里下朝回来,就把她”掳”去了两人的秘密花园——房山别院。
孩子气的举动,让她委实哭笑不得。
“弘昼怎么办呢?”马车上,她睨着他笑问。关键不是弘昼怎么办,而是她该怎么办?女乃涨的时候,难不成都由他帮她吸空吗?否则,过一日一夜不吸可是会非常胀痛的,而且会难再顺利地吸出女乃来……总不能让弘昼才两个多月就断了母乳吧?
“放心,弘昼那小子有女乃娘带着,你就安心休息两天。明日爷生辰,已经向皇阿玛告假不去早朝了。至于你的女乃么,有爷在,还怕什么?”胤禛边笑说着边瞅了瞅她胸前那片丰润,惹得槿玺好一阵害羞。
“既然答应了你,每年都会带你去房山度假,怎么可以食言?今年因为兰夜的事,你生日也没单独带你出来……再不出来,眼见着就要入冬了,我也越发抽不出空陪你了。”胤禛揽着她,柔声解释道。
槿玺莞尔一笑,“其实只要有你在身边,哪里都一样!”她感动于他的心细和体贴,承诺过的话绝不食言……有夫如此,夫复何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