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了解了狐狸的情况我发现,嗯!够复杂!结界的解法很容易理解,但必须要先把结界复原,再一一破解。
第一个结界不出我所料,是梦色的杰作,只是将狐狸控制在房间内,这个也太简单了点,第二个结界,却出乎我的意料,是狐狸自己下的,时间结界,他居然将时间逆转到冯叔和老妈都在房间内的时候,然后定格、隐藏,怪不得那天我回家没有看到冯叔,还以为他俩失踪了,原来是狐狸为了不让梦色伤害他们,将他们隐藏起来,在同一空间内看不见他们而已,原来那天我感觉水龙头动了,也不是幻觉,而是那个时间的另一个空间里,老妈在用水龙头,狐狸啊···真是用心良苦,然而这却害了他自己,时间结界是能够将时间逆转,但却要接受反噬,因为时间是任何神都不能改变的,天帝说这才是时间的最美之处,狐狸这副残破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两个结界的反噬和天帝的“诅咒”,九尾狐的身体一旦失去八条命后,最后一条寿命和人类的走向差不多,我一想到狐狸几千年的女圭女圭脸一天会变成个大叔的模样,就不禁心酸起来,这只自恋的狐狸恐怕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那天在我的耳后那样深情的呢喃:“安安,我舍不得你。”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滴在狐狸汉白玉般的肤质上,再没了那骇人的血雾,但是狐狸失血过多的皮肤却显出不正常的苍白色,我蒙了雾一般的眼前仿佛看见狐狸艺术品一般的肌肤迅速的松弛衰老,狐狸的面容变成一个普通的老头模样,不不不!骄傲的狐狸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这样,狐狸会自杀,会找死,但狐狸绝对不会以这样的面貌陪我度过一生,狐狸是宁愿死也要美丽的动物啊!
妃季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在我小腿边依偎着,亲昵地蹭着,我抱起妃季,让她能将温暖分给我一点,我轻轻地抚模妃季的绒毛,妃季用明黄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柔的将我腮边的泪水拭去,我却哭得愈加凶猛,边哭边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一开就不应该离开涅槃宫,如果我不离开涅槃宫,我的族群也不会那么大胆的谋权篡位,如果我的族群不谋权篡位,我也不会轮流转世,如果我不轮流转世,也就不会失忆,如果我不失忆···”
怀中的某猫奋力的挣扎,在我的胳膊上留下几个红印,妃季在床上用着了火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哆嗦,立刻就把嘴闭上了,走哪砸哪!这种主我也敢惹···
我醒来的时候,狐狸还是那副苍白颜色的脸蛋,睡得正香,恐怕这么多天的折磨狐狸真的需要一个像样的假期缓和一下了,我叫了两份外卖,给狐狸留了一份,自己简单吃了一份,老妈还在医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还有冯叔,到现在也没给我个消息,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的情况,给我的感觉却是平静的,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赶到医院时,照顾老妈的小护士正在换药,说老妈的各方面指标都正常了,估计一两天也就能醒,还说了一大堆安慰我的话,驱走了这个早上我一路而来的寒冷,替老妈掖了掖被角,突然发现这几天温度骤然下降几度,我已经穿上毛衫了,在老妈的床前坐了一会儿,我禁不住泛起困来,昨晚我那充其量算是打了个盹。
我坐在老妈的床边,倦意像小虫子一样不断噬咬我的的大脑,然后我好像是被从身体里分离出来,猎猎的寒风刮着我的脸庞,一阵尖锐的刺痛感传来,我的耳朵一动,竟然听见冯叔的求救声,我慢慢的循着声音过去,前方竟然是陡峭的悬崖,冯叔一只手挂在上面,我连忙跑过去,拉住,然而冯叔的重量是我这身躯承受不了的,我趴在地上,使出吃女乃得劲拽住冯叔的手,明明很想开口问冯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用力过大,却使我张不开口,崖下更是传来凛冽的冷风,我的手腕被风吹的红肿起来,僵持了几分钟,由于的身体在平坦的地面上连个着力点都没有,一点一点的滑了下去,我开始惊恐起来,冯叔的脸憋得通红,皮肤都皱起来,见我马上就被拉了下来,连忙忍着寒风叫我松手,我急的眼泪直飞,怎么能松手,那样就算我活了也对不起老妈啊,我的重心一下子失去了,朝着悬崖直直的坠了下去,速度快的我看不清崖边的那棵松树,寒风像刀子一样将我的皮肤凌迟,我闭上眼睛,耳边仿佛有人低喃:“如果身边的人已经成为了负担,你还不肯放手吗?如果你说后悔了,你就安全了。”
我的脑中迅速划过画面,老妈扯着我的衣领嘶吼:“赵安安,你怎能扔下你冯叔不管,就是个陌生人你也不能不管吧,啊?赵安安你还有良心吗。”
狐狸抓着自己的黄毛蹲在我面前:“安安,你怎么能这样做,安安不会这样的。”
我的心里一阵惊慌,不,不行!我睁开眼睛对着那个虚无的身影嘶吼:“不,我不后悔!!”
我的耳边是急速下降的声音,我忍不住将嘴边的惊惧溢出来,猛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老妈的床沿,哈喇子流出一个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