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这城墙究竟有多厚?”月牙儿手托着腮问正在扑蝶的桃夭。
桃夭听后站住嘴巴凑在月牙儿的耳边低声说了句然后格格笑着跳开,月牙儿马上追着桃夭打,两人追逐一阵在草地上坐下来。月牙儿托着腮看着停在花上的蝴蝶对桃夭说:“这城墙要真的和我脸皮那样厚就好了,我们就有希望出去了…”不等月牙儿说完,桃夭马上捂住她的嘴,并小声警告“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连想也不要想,你知道西北方向的落花坡为什么坡上的花开的艳吗?全都是想要逃走的人喂养的,她们被折磨的尸骨不全,然后再扔到那里埋掉喂花。好一点有被活埋的,虽然是个全尸,但是地下的虫蚁会一点点的将你吃掉,剩余的养分,那些花草也不会放过,会吸得一干二净。”
“啊,姐姐不要说了,好可怕”太阳底下的月牙儿不仅瑟缩起来。
“知道怕就不要再说了,千万不能被人听到….”桃夭说完脸就白了,她看到了花树下的玉奴,玉奴也惊骇的脸都变了颜色。提着花篮匆匆走了。
晚上的时候玉奴不见了,和她同房的人怎么也找不到她。便报与司苑,司苑在这里主理一切纠纷是非与人口,司苑齐是负责她们这个苑的,他一摆手派人捉来月牙儿与桃夭。
“听说你们午时见过玉奴?”司苑齐的严苛是有目共睹的。听说没有谁可以骗得过他。
“回司苑,我们当时在嬉闹”桃夭揽着发抖的月牙儿跪下。
“是吗?玉奴不见了,听说你们两个在那里见过她。你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司苑齐眯着眼睛问道。
“没有,我们就是在西园的亭边扑蝶,后来看到玉奴,并没有说话”桃夭说的西园只是她们这个苑的西园,整个行宫没有人知道有多大,听说还在扩建,还不算完全峻工。
“哦?看来对付你们这些刁女,只是问话好像不行啊”司苑齐的眼睛突然睁大。她手一扬,立时有两个手拿竹签的宫女过来,竹签的尖很利,那不是拿来给她们两个看的,而是用来对她们的嘴来行刑的。
“刺”司苑齐干脆的下着命令。
两个行刑者更是毫不拖泥带水,拿着利签举手就朝两人娇女敕的唇上刺去,只一下两人便满口鲜血。
“要说吗?”。司苑齐爱理不理。
月牙儿哭着爬在地上“我说,是我说城墙要是和我的脸皮一样厚的话,就有希望可以出去了,桃姐姐什么也没说。”
“哦,只这些吗?我倒要看你的脸皮有多厚”司苑齐冲两个拿竹签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毫无表情的按住月牙儿举起竹签就朝月牙儿粉女敕的脸上刺,对月牙儿迸出的鲜血和哭喊毫无留情。桃夭跪爬到司苑齐面前“求求司苑饶了她的年少无知吧”
“你以为你有资格替她求情吗?”。司苑齐双眼的寒光像冰一样冻住桃夭“说,你们是不是因为说了大逆不道的话被玉奴听到怕她说出去,便杀了她?”
“司苑大人,我们没有,我们怎么敢这么做”桃夭跪下叩头。
“不敢?那么你说玉奴是怎么不见了?她去哪里了?”司苑齐阴阳怪气的道。听说他是被净了身的。桃夭低着头咬着牙不说话。这时有个宫人来报司苑齐:
“司苑大人,我们在月牙儿与桃夭的房间内发现了玉奴的尸体。”
“什么”桃夭与月牙儿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不会的大人,一定是弄错了,我们并没有杀害玉奴”月牙儿哭着向司苑齐叩头。
司苑齐听到来人报后,一拍桌子“你们杀害了宫女玉奴,居然还敢狡辩?来人,将她们两人给我拉进暗窖”
暗窖是关押这里犯了大错的人的牢房,是这里所有人都惧怕的所在,进了那里的人,出来后身体多半不会是完整的,但更多的是根本就走不出来了。
一旁的宫人听到后立时来拖月牙儿与桃夭。
桃夭颤抖的咬咬牙猛然间站起推开两个无情行刑的宫人。
“你们走开,我要见樱歌美人”是的这个苑里只有樱歌才会令司苑齐忌惮。
“你个妖孽,居然对我不敬,我看你还有命见樱歌,拉进暗窖”司苑齐气得脸都绿了,在这个苑里还没有宫人敢这样对她。
行刑的宫人听到立时押住桃夭就要进暗窖,正待要走,一把清脆的声音传过来“谁没有命见我?”被押住的桃夭听到无疑像听到天籁之音,而司苑齐听到却如听丧钟。这个樱歌每次都要干涉她的事情,而且令他次次跌跤,他虽怀恨,但也奈何不了,不是因为她是秦王的美人,而是她的手段。她使个坏她司苑齐就命不久矣了。司苑齐忙弯腰施礼“樱歌美人,我正在惩治想要逃宫并杀害宫人玉奴的刁女”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樱歌轻轻坐下。
桃夭挣月兑两个宫人跪下来“樱歌美人,她撒谎,玉奴并不是我们杀害,是她为了逼玉奴说出姜蓠夫人的香囊的事情而将玉奴打死的,因为他知道我们曾见过玉奴,怕我们知道他的不轨便嫁祸于我们。”
“哦”樱歌一挑眉,水艳艳的眼光漫过司苑齐“姜篱夫人的香囊是吧?”。
司苑齐骨头早已瘫软了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她为了逃避罪责,才诬陷本司苑,请樱歌美人不要听信”
“谁刚才说暗窖的——”樱歌拖长了好听的声音。
“美人,求您放过我”司苑齐已经牙齿咯咯在响了。
“你猜姜篱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是谁在调查她香囊的事?”樱歌的声音更加悠扬,而后音尾一收厉声道“还不如实招来,你究竟为何打探姜篱夫人的香囊?”
“我死也不会说的,因为我说了会死的更惨”明知死路一条的司苑齐索性不怕了。
“哦,那么我就会让你知道不说死的惨,还是说了死的惨,我要让你比较下”樱歌悠扬的声音慢慢的提高。“我听说含笑美人最近养了不少的嗜趾鱼,我是不是应该给她的嗜趾鱼送去点食物呢?顾名思义,嗜趾鱼,当然最爱的是人的脚趾,它不是玩,是吃,是连血带肉的吃,当你抽出双脚时,它只会是一对森森白骨…”樱歌还没有说完司苑齐已经支持不住了“你多管闲事只会比我死的更惨”司苑齐说着嘴角流出黑紫的血倒下去,她怕樱歌逼问居然不知何时吞下了毒药!
樱歌不禁皱眉,心里叹口气,其实我并不想知道这么多!转而对桃夭和月牙儿叮嘱“玉奴这件事我会处理,你们自己以后要小心点,这里新换的司苑不一定会更好,不过你们切记不可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外传”
桃夭抱着瑟瑟发抖满面是伤的月牙儿匆忙的离开。
第二天宫内公布了司苑齐与玉奴的病亡。樱歌并不奇怪为何没有人追查,因为这里经常都会有一些人无缘无故病亡的。有心的人自会暗下打探的。而樱歌认为若有打探的也一定是想要知道姜篱夫人香囊的幕后人。
有人无缘无故的查姜篱夫人的香囊做什么?那个香囊虽是姜篱夫人偶得的,但却是她们大王最珍爱的宝贝,姜篱只是听命保管而已。这里人人都知道那个香囊的重要性,每次帝王驾临不管去哪里都会先到姜篱的幽竹苑,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他要去看一眼那奇特的香囊。可是怎么忽然有人打探香囊呢?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居然敢这样做?樱歌怎么都想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幕后的主使一定极其不简单,从司苑齐为了不泄密竟然服毒自尽来看,这个人一定很可怕。樱歌一向都不喜涉入是非,所以她也不再去想,不管什么人要干什么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