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天没有再多问,转身对走过来的一对新人举了举杯。新娘美得如同童话故事里走出的公主一般,挽着她那如王子一样挺拔帅气的新郎,笑容甜蜜。高翔也举杯和魏楚天一起像新人道了一声:“恭喜。”
秦珞一脸幸福,雀跃道:“没想到你俩这样的人物也会来,我真是受宠若惊。”
魏楚天笑笑:“哪里哪里,秦家大小姐大婚,岂是一般的场面。”
秦珞身旁的人也礼貌客气地与大家打招呼,新郎陆子鸣带着绅士的笑容,英气逼人。与魏楚天玩笑几句,魏楚天就转身走去与别人应酬。
高翔和一对新人碰了碰杯,不露声色地暗暗观察了陆子鸣与云沫之间的交流,对于如今地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翔来说,已经好久不屑于对身边的女人玩什么心计,他也暗自惊了惊这个叫陆云沫的小女子竟然对自己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影响。
陆子鸣见到高翔身旁的云沫时,呼吸瞬间滞了滞,只觉得心里隐隐作痛的那一块,被连皮带肉地拉扯出来,与身体分离,终于彻底不属于了他。
对于眼前这个女孩,他是爱恋的,愧疚的,怜惜的,更是不舍。而那个女孩,只是用她深邃如海的眼眸平静地凝望着他,她嫣然一笑,“哥哥,嫂子,新婚快乐。”
秦珞笑了,右脸颊上深深地小酒窝里满是新婚的甜蜜与娇羞,“谢谢,前些日子我还问子鸣怎么好久没见到沫沫了,他说你离开家和朋友住了,这朋友……不会就是高翔吧?”秦珞俏皮地眨眼对云沫暧昧地暗示。
秦老六为了讨好高翔,把云沫的事情处理的很低调的,知道的人除了经手的人也就是陆、高两家人,连秦珞都不知晓。所以对于秦珞这样的意味深长的问话,云沫一时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回答。
在旁的高翔一手捏着酒杯,一手揽过云沫的肩膀向自己的怀里靠了靠,嘴角斜斜地勾了勾,“秦小姐真是独具慧眼呐。”
高翔这一动作明显就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秦珞暗地里惊叹,没想到这平时安静的小姑娘竟然能搭上高翔这般的人物,不过转念想想也释然了,人们往往对大哥身边的女人总是有一种审美错觉,认为那应该是一个美艳火辣的媚娇娘。可生活在这样帮黑道人做生意的家庭她才最知晓,越是像陆云沫这样平时安静,长相清纯可人得越能入得了像高翔这样人得眼,更何况高翔身边的女人几天就能换一个,她若真有能耐,就要看她能留在高翔身边多久了。
半个多月来,云沫与高翔第一次有亲密的动作,如此近距离地贴在他的胸膛,她整个身子都有些僵住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麋鹿一样的大眼睛里有几丝不安与慌张,却又不敢挣扎,那一副小模样让高翔看着心里生了几分怜惜。
握着她纤薄肩膀的手掌,安抚似的,微微用了力。
似乎懂了什么,她回过头看了看他,迎上他湖水一般深沉地黑眸,霎那间在那潭湖水的深处,她似乎捕捉到了笑容,安抚,担心。僵直的脊背微微放了松,靠在高翔的怀里,对秦珞笑了笑。
见到云沫靠在高翔身边的样子,陆子鸣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的瓶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多少有些安慰的是高翔到底还是接受了云沫,而且看样子云沫过的还好。苦涩的是把心爱的人送与他人自己却毫无办法。
“哥,妈妈呢?她身体还好吗?”。云沫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虽然被怨恨,被误会,但是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的妈妈,这也是她今天想来这个婚礼的最主要原因。
陆子鸣点了点头,向不远处望了一眼,随着他的目光,高翔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妇人,不过四十岁的样子,穿着优雅的旗袍,端庄美丽。云沫看到了母亲,刚想走过去,却被陆子鸣不着声色地拦了下来,面露难色,“沫沫,妈他……”
云沫察觉到陆子鸣眼中的为难,心中似乎已经料到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地向母亲那边多看了几眼。可就是那几眼,被敏锐地母亲发现,她回过头来,云沫躲闪不及,正撞上她的目光。
陆母款款地走来,秦珞见到婆婆乖巧地迎了过去,扶着陆母的手臂走了过来。陆母本对着秦珞还笑的温柔慈爱的脸在走到云沫面前的那刹那却瞬间冷了下来。云沫瞬间变得像一个被母亲责怪了的不知所措地小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地问,“妈妈,您身体还好吗?”。
感觉怀里到刚刚才放松的肩背又忍不住地僵硬了起来,高翔忍不住就想护着怀里的女孩。可陆母却依旧冷着一张脸,对这个送给了别人的女儿说:“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