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得了嗜睡的病症,丢了生气,总是昏昏沉沉地睡着。母亲心疼女儿虚弱的样子,给云沫煲了各种各样的补汤,她醒来时都乖乖地喝了,虽然喝的很少,但气色终于还是不似刚住进来是那样的苍白。
有的时候,秦珞会带着刚满两岁的女儿来看她。小家伙白白胖胖,正依依呀呀地什么都会说一点,抱着云沫纤细的胳膊,笑呵呵地留着口水,在她脸上留下一个湿乎乎地口水印,兴奋地手舞足蹈。
“嘟嘟,嘟嘟。”
云沫耐心地纠正着小家伙的发音,“是姑姑,宝宝,叫姑姑。”
小宝贝歪着脑袋看着云沫,似乎在努力地想着什么,最后还是兴奋地挥着双臂,眉开眼笑,“嘟嘟,嘟嘟,嘟嘟……”
云沫无奈,只能由她去了。秦珞把女儿抱到怀里,嗔怪地轻轻捏捏了她的小鼻子。
“小笨蛋,教了你多少次啊,是姑姑,姑姑啊。”
小宝贝耍起了赖皮,扑到秦珞温软地怀抱里,清晰地叫出那软糯的字节。
“妈妈。”
云沫一怔,秦珞似乎也想到什么似的偷偷地观察了她的神色,云沫牵了牵嘴角。
“宝宝,你好偏心。”
闭上眼睛,感觉到一阵阵疲劳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家里人给她找了很多医生,却查不到具体的病症。陆子鸣气急败坏,明明都说身体已经好了,为什么人总是疲惫昏睡,最终在一个老中医那得到了一个诊断:心病难医,忧思过重。
她淡淡地笑了:只是想睡而已,什么心病,忧思的。
心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渐渐地都会好起来,一个月后,云沫回到了落城,参加自己的期末考试。家里人想让她休学,她却不肯,最后还是由了她,想必有了事情来寄托,人的精神也会好起来。
查期末成绩的时候,薇茹正在身边。看着屏幕上惊人的分数,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戴上了眼镜,仔细的看了半天,最后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向云沫。
“亲爱的,我不会是看错了吧?九科你竟然挂了五科?!”
云沫瞥了一眼屏幕,郁闷地点了点头。薇茹伸过手来,模了模她的额头,一脸担忧。
“听说你生病了,不会是失忆了吧?以前学的都忘了?”
云沫傻呵呵地笑了,“要是真失忆还好了,这一切也都有理由了……”回头看了看墙边立着的未完成的画稿,闷闷地说:“薇茹,知道学校附近有没有什么租房子的地方?”
“你要租房子啊。”薇茹转了转眼睛,忽然想到,“你不住在你男朋友那里了?”
薇茹只知道云沫是有男朋友的,关系亲密,一直住在一起,只是这个男朋友太过神秘,她一直也没有见过。
云沫点了点头,凄惨道:“我们分手了。”
薇茹一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怪不得云沫回来后神色异常,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是恹恹的,原来这病,是心病。
想了一遍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地方,突然灵机一现,拍案道:
“要不你过来跟我合租吧,正好我租的是两居室,咱们还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