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越说越平静,不似先前语气还带有些愤怒:"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你爱的人放弃一切,我不会。为了协助完成这个任务,我与我的家人都付出了很多,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来之不易,所以我不会为任何人让我的生活出现闪失。就算是你,也,不,行。"
他字字重音地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了几张百元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然后紧盯着云沫的眼睛说:"我们之间,我也有错,算是欠你一个大的。这顿饭我请你,你好自为之。"
看着秦晓把外套拎在手里站起来,云沫才说:
"穿上吧。外面起风了,别着凉。"
她抬头,微笑。秦晓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不知是因为烛火跳动的关系,她看见他的眼睛里,瞬间多了悲伤。
小提琴的演奏不知何时已停止,略带悲怆的空灵女音轻轻吟唱,一字一句,那么绝望。让云沫莫名认定,这就是她与秦晓的最后一次见面。
i-mnotastranger我不是局外人
noiamyours不我是你的一部分
withcrippledanger带着极大的悲痛
andtearsthatstilldripsore眼泪一直痛苦的滴落
afragileflameaged如此脆弱的火焰渐渐熄灭
ismiseryand是如此痛苦
whenourheartsmeet当我们的心灵相遇
iknowyousee我知道你看到了
……
……
目送着秦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灯火通明的门口,云沫低头看桌子上的钞票,她挪开酒杯。抽出压在最下面的一张钞票翻过来,左下角秦晓潇洒的字体写了一个人的名字,jason。
桌子上的烛火跳了跳,无人见到她眼波流转,没有悲喜,只是多了几分怅然。
她与秦晓之间,究竟谁利用谁,多一些……
谁又真的是这段感情的,局外人……
元旦,又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高翔住所附近的森林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原。何萧在门口拍落身上的积雪,进屋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袁杰。
"翔哥呢?"
"楼上呢,一会就下来。"
"晚上吃麻辣火锅吗?"何萧有些兴奋地问。
"你那还真是狗鼻子哈。"袁杰百无聊赖地频频换着台。何萧配合地耸了耸鼻子,空气中果然是一股热热地辛辣香。
"云沫不在?"她咳嗽刚好,忌辛辣。高翔怕她管不住自己,有她在家,辣的连做也不做。
"新年,她妈妈做了大餐等她回去吃。"高翔从走下楼梯,边对何萧说。
"好啊,那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高翔的厨子是四川人,做得一手正宗川菜。
吃饭的人就兄弟三个,倒不拒束。云沫在的时候就不一样,尽管她不在乎别人吃饭的礼节,可她是肯定不会说话,吃东西静悄悄,很文静。她总说,大家随意好了,我,改不掉。
"卧底的名字弄到手了?"等火锅开锅的时候,高翔问。
"噢。"何萧和袁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叫苦,这哪是吃饭,简直是兴师问罪来了。
"噢什么?哪里得来的消息?"
高翔见两个人也不言语,有些不悦,"你们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在我背后做小动作,最恨别人骗我,是要我点出来,还是你们自己说?"
"云沫帮的忙。"何萧连忙接话,"行动组的人下线是,秦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