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萧先开口说话:
"瘦了,身体都恢复了?"
"嗯,"云沫点了点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这是我的店呐。"何萧笑了,停顿了一下,"来这,办点事情。"
云沫捕捉到他眼神的些许闪烁,透过不远处开阔的玻璃窗,望向不远处的山丘。
"是给,袁杰上香吗?"
何萧点了点头,"今天是他二十九岁的生日。"
云沫低下头,胸口有些堵,却没有说话。
"顺便给翔哥捎些甜品回去,他现在好这一口儿。上次让人过来,却带错了,狠发了一通脾气,所以这次我亲自过来买。"
云沫瞄过何萧手里的盒子,熟悉的包装,正是提拉米苏。她记得高翔不喜欢吃这个,总说太甜了。
"他还好吗?"
"谁?翔哥?他挺好。前段时间迷上钓鱼,还真以为他能修身养性,收敛那身臭脾气,怎么知道,还是老样子。呵呵。"
云沫仔细聆听着何萧说的每个字,竟有些着迷了。
"陆小姐,您的甜蜜已经包好了。"服务生过来礼貌地提醒。
"那就这样吧。"何萧拍了拍她的肩膀,"翔哥还在lastnight等我呢,保重。"
云沫看着何萧的身影很快给两个黑衣人掩盖,渐渐消遁在暗淡的天色里。
"陆小姐,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吗?"服务生再次询问。
云沫回过神,"不用了,谢谢。"
当晚,云沫咳嗽的毛病犯了,咳起来喘不过气,整个胸腔闷疼闷疼地,象是给抽空,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药刚好吃完了,母亲连夜出去买了药,回来喂她吃下去,怎么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睡,留在她房间里守着。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每一次咳嗽,心口疼得似乎要爆血管一样。怎么会这样?心怎么会疼成这样?云沫在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身心疲惫,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开,却给咳嗽闹得不能成眠。终于身体不能承受,她捂着心口,蜷着身子开始陷入浅浅的昏迷,感觉母亲的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上,焦急的声音忽远忽近:
"怎么办?发烧了。"
"沫沫,先吃些退烧药。"
"还是去挂急诊比较好。"
渐渐地,连最后一丝神智也消失,世界忽然变得很安静,什么噪音也没有。大太阳挂在天空,明亮的光线中,缓缓出现高大挺拔的身影,
"我来跟你道别的。"身影说。
"为什么要道别?"
"不能在一起了,不得说再见吗?"
"我们上次没说吗?"
"没说。"
"那好吧,"云沫说,"我能提个要求吗?"
"这么麻烦?说吧!"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云沫知道那浓浓的眉毛必定又拧在一起。
"那戒指还给我吧!你戴不合适,很箍手的吧?"
"见财眼开啊你!那是婚戒,已经不能给你了。"
"哦,那把彩色沙漠还给我吧。"
"我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没有啊!我找了好久,都不见……"
"明明给你了嘛!你再好好找找吧!"说着身影开始在光芒里淡化,越来越模糊。
"喂!你别走啊!喂!你放在哪儿了呀?我怎么找不到?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