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那都是敬远所为,沐轩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如果这样做,你早就没有命了,不必等到今日倾尽此生来爱你爱恨缠绵情何以堪(23)章节。”梦竹摇头否定的季青的话,她相信司徒萧。
是的,他就是用这种手段,不仅得到了梦竹的人,也得到了她的心。季青坚信,这就是司徒萧的过人之处,看似不以强权胁迫,却在暗中使劲。
可他现在想听的不是这些,他为了她失去了太多,付出了太多,她愿意帮助他,这让他死去的心重又见到一缕光明,就是死,他贪图的还是这样的一抹阳光和希望。
可她很快地又将这一缕希望从他的心中抹去,她那样的相信他,甚至为他怀了孩子,他看到她微微隆起的月复部,就有一种想要犯罪的冲动,这是个可怕的念头,就像当初离开怀阳,为了她,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也许,是他亲手将她推到了他的身边,因为他低估了司徒萧,低估了他对她的感情。
他不敢想以后会怎样,他只是贪恋她的气息,房里只开了一盏壁灯,灯光淡淡的洒下,她的脸还是那么娇美,那次她从怀阳回来,李府的正厅里,也是只亮着一盏壁灯,暗淡的光洒在她流光溢彩的脸上,他搔她痒,她巧笑娇怯,倚在墙壁上,他不能自持,吻了下去,那情景仿佛就在眼前,可是,又好象是前世,那么遥远倾尽此生来爱你爱恨缠绵情何以堪(23)章节。
“梦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为了爱你,我付出多少。”他幽幽的叹息,在这样安静的冷宅里,让人联想到幽灵,她的心有些颤抖,她欠他的,注定无法偿还。
司徒萧今晚回来得早,从下人口中得知梦竹回了李府,便让厨房备好薏米莲子粥,只等着梦竹回来。
梦竹开门见到司徒萧,脸色有些疲惫,青莲为她月兑去外套,司徒萧扶着她坐下,让青莲去厨房拿了粥来。
“沐轩,我今天不想吃。”她推开他的手。
“乖,吃一点。”他如往常一样,温和的哄她。
“我真的不想吃。”她皱了眉头,又推开了他的手。
他放下了手中的碗,柔声问:“怎么了,梦竹?”
“军中都好吗?沐轩?你最近忙不忙?”司徒萧有些诧异,婚后梦竹从不曾向他打探军中的事,就是他提携逸林做了军中都统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告诉她,她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弄不清她发生了什么事,就静静地看着她,试图想知道她想了解的是什么。可是她却没有再说什么,也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她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他从她眼中看到了一种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梦竹?”他伸手抚模她的脸,她的脸很冷,她没让少帅府的司机去接,是坐人力车回来的吧,外面风那么大,怎么会不冷?
“你为什么要抓季青?”她终于忍无可忍。
他没有说话,整个房间突然沉静下来。他以为她足不出户,不会知道这件事,他想瞒住她,待时机成熟再告诉她,连逸林都瞒着,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他问。
“这么说是真的?为什么?”她简直要流下泪来,只想听他说不是的,可是他却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还是沉默,她看到他从衣袋里拿了烟盒出来,又放了进去。
“你怎么不说话。”她的心越发的紧了,有东西嗖嗖地往下沉。
他几次欲言又止,她越是紧张,不敢想象他将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真如季青所说,他的爱狭隘到容不下一个被他们伤害的男人?
“梦竹,事情有些复杂,这件事在军中的高层引起很大的轰动,除了逸林。”逸林是他刻意隐瞒了。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的话出乎他的意料,军中的高层?季青怎么会涉及到军中的事务?
“梦竹,你还记得你被时志邦的人绑走的事吧,我也想不到,竟然是季青,他从怀阳直接去了景岩,找到那个捉捕他的军官,要见时志邦,那军官见他能出了监狱还来找时志邦,定然来头不小,真让他见了。”
“他和时志邦做了一个交易,他帮助时志邦绑架你,逼我让出占领的两个省市,不管成不成,事后保证将你完好无损的交还回来。”他顿了一下,“如果我不愿意,他与你的婚事就顺理成章,如果我愿意,就让时志邦与西部联合,这样我将无瑕顾及你。我明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早就怀疑这件事蹊跷,谁能在我的地盘随心所欲将你绑走,谁又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让我用两个省市来交换你,我让人去查,果然前段时间查出因果。”
司徒萧站了起来,“我不能不给将士们一个交待,浴血奋战几个月,无数将士的生命和鲜血因为他的自私疯狂而凋落。”
他蹲,抬起她的下颔,“梦竹,我不想让你和逸林知道,因为我不想让你们伤心,不过他们没有抓到郑季青,他逃跑了,我都奇怪谁会知道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梦竹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听一个十分新奇的故事,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流了出来,摇头说:“沐轩,不要编这样的故事好不好,我不喜欢。”
“谁告诉你的这很关键,是谁泄了密?梦竹,你告诉我。”梦竹看着司徒萧严肃的神情,似乎才清醒过来,她止了笑,睁大了眼睛说:“没有人告诉我,我在季青家门口看到一些穿军装的人闯进郑府,所以问你。”
“你去郑家?”司徒萧疑虑地看着她。
“我,我听说季青总是醉酒,所以想去看看。沐轩,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季青吗?你们会不会弄错了?”
她难以相信,那个以前阳光而与世无争的俊雅书生,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这种事,分明只有司徒萧和李逸林他们这样在战火中角逐的人才能做,怎么会是季青——那个文弱的书生?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难道她不相信他?以为他会像父帅伤害他父亲那样伤害郑季青?或者,她对郑季青还有放不下的情感?他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以异样的神情看着她:“你以为我会冤枉他?”
“沐轩,我是说…”他摆摆手,“很晚了,睡吧。”
躺在床上,她回想着他刚才的话,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季青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他似乎睡着了,一动也不动。她决定,明天要当面问季青,是不是他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