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如何?
她不是晓柔,他不再乎!
一点都不再乎!
清风从屋外偷偷溜进屋内,原本该是有些暖意的,此时却让人觉得无比冰冷的刺骨,颜昔不自觉的缩了缩薄弱的身子,即使不看眼前的男人,也能感觉到他正在凶狠的瞪着自己。
东方爵拂袖抹去唇边的血迹,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颜色的看着颜昔,好像她就是范了重大罪案的罪犯,正等着他的裁决,生与死仅在他的一念之间。
缓缓的他曲膝蹲在她跟前,修长的指尖轻抚上她的容颜,细细摩挲品味她带给他的感觉。
颜昔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想躲开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颜昔设想假如她没有爱过,假如她不知道有一个庄晓柔的存在,她一定会很轻易的爱上眼前的男子,即使她对他完全不了解。
因为他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人轻易臣服于他的能力。
“始终是不一样的。”许久,东方爵淡淡的说着起身,眉目间有着些许不易察觉到的失落,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天还是一样的好,可是他却看不到眼前的光明,早在谷底的心还是不肯停止的在往下跌落、跌落……
疼到完全没有知觉为止。
“什么意思?”颜昔孤疑的瞪着已经走远的身影自言自语道,有些模不着头脑。
他就这样轻易放过她了吗?还是他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残冷嗜血,嗜血?颜昔震惊自己居然在用这样的词形容东方爵。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自顾自的给他冠了一个冷酷的代名词,不容分说的他就该是残冷绝情的那种人,可是如今她是不是该对他改变想法了呢?
先入为主的观念是最可怕的,颜昔你千万不能让那种观念占据你的世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她世界的人都变得有了颜色,即使本没有颜色,她都会为他们染上色,一切都好假,她不断的往后退,不断的后退,才发现其实是她为自己带上了一副阴冷的面具。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踏入,但却始终身在其中,不得解月兑。
她要自救,不能再沉沦了。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她必须承认。
那么,现在?
她是不是该重新认识他?
是不是有必要重新认识他?
而他,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吗?
她不确定。
“呵呵……早就没心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颜昔淡淡的笑道,扶地慢慢的起身。手拐传来一丝疼痛,颜昔这才发现刚刚被甩出去时是受伤了,刚刚估计是太过紧张而没有察觉。
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颜昔心底有一丝火冒出来,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但想想刚才自己的行为又感觉东方爵刚才的举动是正确的。那样的场景,换谁都会为了求生而抵抗的。还是算了,自作自受。
无奈的走向被她偏爱的躺椅,慢慢的坐下来,也不理会手上的疼痛,颜昔再次躺下来。而这次她没有睡去,只是闭目养神,静静的思索。
屋外一抹黑色的身影随意的穿越在屋宅之间,在掠过较为偏僻的明月阁时,稍有停顿,虽苍白却俊逸的脸庞出现些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