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嘉嘉就知道白杨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原来,白杨并没有帮她们找房子。正如娇娇姐所说,他把她们卖到了自己的家——雅兰新居。雅兰新居小区里一幢幢红墙绿瓦镶嵌于绿树繁花当中,二者搭配相得益彰,和谐而不显突兀,美得有如仙境。能住在这种地方,相信命也会长好几年咧。
“到了,我们可以下车了。”白杨说。
下了车后,嘉嘉指着花圃中雅兰两个大字一脸惊愕地问:“雅兰?白杨哥,你家不就是在这吗?”。
“嗯,以后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好不好?”白杨诚恳地问。说完,眼角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菲菲。经历了这么多,吃过这么多苦头,老实说,不论是住在猪窝了还是住在华丽的宫殿了,菲菲都无所谓了。基本上,她一生的航标都是嘉嘉。嘉嘉爱怎样就怎样,向来以嘉嘉的喜好为先。
嘉嘉低头,不作声,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俗话不是说:“想追姐姐,得先巴结小姨?”的吗?看来嘉嘉不受这一套。白杨看着,失落极了。只要嘉嘉说不,菲菲也会跟着说不。
眼看抓弄成功,嘉嘉心里一阵窃喜。她哧一声笑出来,十分哥们地拍了拍白杨的胸膛,洋洋得意的说:“能白吃白住,何乐而不为?更何况从天掉下的馅饼,我不接,会天打雷劈的。”
“坏丫头,竟然敢抓弄我。”白杨宠溺地揉了揉嘉嘉的头。
“你们有完没完啊?”菲菲不耐烦地说。几个小时没酒灌肠,感觉心里空虚极了,烦躁极了。秀竹、忠哥还有张姨他们就像鬼魅一样又再出现,并再她跟前团团转,转得她头炫目转。无论去到那个天涯海角,她这一辈子也注定甩不开他们。她认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清醒。她要那该死的清醒统统都淹死在酒醉里。
“我们这就走。嘉嘉,快,帮忙拿些行李。”白杨兴奋地说。就这样,嘉嘉和菲菲被领进了白杨的房子。白杨进进出出,忙着搬行李。菲菲一进门就赶着去找冰箱。她从冰箱里扒了一打罐啤酒出来后就走到沙发旁,把腿架在玻璃茶几上豪饮起来。
嘉嘉看不过眼,抱着还没得到安置的行李,用脚碰了碰她的小腿,粗声粗气地说:“又喝,少喝一天会死是不是?”
“嘉嘉,你就由着我吧。那一天,如果连酒精都麻醉不了我,那我就真的死翘翘了。只有喝了它,我才能睡上一个好觉,你知道吗?”。菲菲理直气壮地说。
“你别拿忠哥张姨的死当你颓废堕落的借口好不好!我不喜欢!”嘉嘉大吼。
白杨大老远就听到了她们姐妹俩又烧起了战火,立刻咬紧牙关,一口气把剩下的行李又是拖又是拽又是拉的,移到房子里去。刚走进房子,白杨就闻到了一阵阵刺鼻的酒味,而姐妹俩各自臭着一张黑炭脸,闹得十分不愉快。
“菲菲,你怎么又喝起就来了?乖,听话,别喝了好吗?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白杨努力劝说。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看看你现在的熊样,李菲妍你丢不丢人啊!”嘉嘉发飙大吼,把茶几上的啤酒全扫到地上。“如果天天醉生梦死的人是我;如果天天喝得六亲不认的是我;如果天天喝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是我,你又会怎么样?你早就一巴掌给我狠狠地打了过来,把我刮去太平洋了。有这么一个酒鬼姐姐,难道我就不该心痛,难过和愤怒吗?我真替白杨哥不值,因为你根本就不值白杨哥对你这么好。这些天,我对你真的很失望。我过去经常怀疑,我和你的命格到底是不是相生相克的,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像普通姐妹一样相亲相爱?好不容易冰释前嫌互相爱护,现在却又嫌隙再生,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做姐妹的缘分吗?”。
“嘉嘉,不是这样的!无论世界怎么的变幻无常,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请你不要怀疑这一点。无论什么时候姐姐最爱的都是你。姐姐错了,是姐姐不够坚强,到现在还接受不了忠哥和张姨的死,终日喝个酩酊大醉来麻醉自己,却想不到一同伤害了身边这么多人。对不起,请你不要对姐姐失望。我错了。嘉嘉,你能原谅姐姐吗?”。
“我能原谅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都不喝酒。”
“好,没问题。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更坚强。”
姐妹俩破涕为笑,握手言和,还一起动手整理行李,收拾房子。白杨站在一边旁观,感到十分欣慰。仿佛因为有这么一对姐妹的到来,这个家比以前宽大逞亮多了;屋外的阳光也灿烂多了;小鸟的歌声也清脆多了。而白杨那一颗男人心,也温暖多了。
可是谎言永远敌不过时间的考验。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原来菲菲口中所谓的坚强比一页白纸还要薄弱。所谓的为爱而改变也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乔迁新居一个星期后,菲菲酒精中毒,倒在阳台上。邻居发现后火速报警,然后李菲妍就被人浩浩荡荡地送进了医院抢救。菲菲一抢救过来,白杨就第一时间赶去学校。收到通知的那一刻,嘉嘉对她又爱又恨。事情如白杨所料,嘉嘉死都不肯去医院探望菲菲。白杨好说歹说,磨尽嘴皮子,嘉嘉都不肯买账。情急之下,只好伙同班任笑笑一同将嘉嘉掳进车内。一路上,嘉嘉都默不作声,两边泡腮因为生气鼓得像只青蛙,看得笑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也因此掉落了一地。她在心中大呼:遭了,遭了,嘉嘉要生我气了。我只是为她好而已嘛!
李菲妍在鬼门关打了个白鸽圈,醒来后一直叫着嘉嘉的名字。在这个世界上,最令她放心不下的就是嘉嘉这个妹子了。既然已经成了共犯,笑笑豁出去了。她现在弃明投暗,也不见得嘉嘉会立刻原谅她。她和白杨化身为左青龙右白虎,劫持着嘉嘉往菲菲病房走。病房外,嘉嘉听到了菲菲迷迷糊糊的申吟声,心里柔和了一会。但很快就变回了臭石头一般强硬和冰冷。
见菲菲满头大汗,白杨掏出手帕温柔地为她拭去,轻声地说:“菲菲,还痛吗?那里痛?嘉嘉知道你有事第一时间来看你了,高兴不?”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嘉嘉对着天花板白了一眼,转身就走。但笑笑眼疾手快,一把就把她拽了回来。菲菲撑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嘉嘉后,大为高兴。
“嘉嘉、、、、、、”
“既然还死不掉,那我先走了。拜拜!”第二次想逃离这里,可是一样不成功。这一次,嘉嘉被白杨给拉住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菲菲好歹是你姐姐?嘉嘉,听到从你嘴里说出这样薄凉狠毒的话来,我表示很不高兴。”白杨一脸愠色。如果嘉嘉没记错的话,这是白杨第一次凶她。
“我根本就不想来,是你们硬要把我拉我的。对不起,我的一张嘴是狗嘴,别巴望它能给你们吐出什么象牙来。”嘉嘉怄气地别过脸。
嘉嘉死都不肯原谅自己,菲菲伤心难过地流下了眼泪。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嘉嘉,看来这一辈子都甭想嘉嘉会原谅自己了。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白杨,你爱我吗?”。菲菲忽然哭着脸问。白杨毫不犹豫地回答说:“爱。我的心思你最清楚了。”
“那你娶我好不?”菲菲几乎是乞求的了。她的这一举动,诧异了在场所有人。这是在演那一门子戏啊?
只见白杨死死地盯着她看,不吭一声。良久,他张开嘴唇,坚决地说:“不!”这一声拒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同样惊愕了在场所有人。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求爱,别说多有面子,这可是白杨哥梦寐以求的美事。只要轻轻点一下头,就可以抱得美人归,可是白杨哥竟然拒绝了!猪肉注水,是不是连白杨哥得脑子都注水了?真不明白,大人的世界为何可以如此的复杂。嘉嘉一脸疑惑地望着白杨,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解释。
“你不爱我!”菲菲绝望地说。
“不,我很爱你。我连做梦都希望你能嫁给我。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娶你,如果,你是真心真意想跟我在一起。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你是想把嘉嘉托付给我,然后心无挂虑地下去找秀竹、赵钱忠和张姨他们,对不对?抱歉,我是不会成全你的。”
“白杨,你好狠!”菲菲恨他的直白,恨她曝光她一死了之的想法。
“你不爱我,是不是?其实,你并不用委屈自己嫁给我,即使你不嫁给我,我也会把嘉嘉当妹子一样好好照顾的。”
菲菲一死了之和托孤白杨的想法,令到嘉嘉感到很心寒。早以泪流满脸的她不停地打着寒颤。她十分失望地说:“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是礼物还是垃圾?想送人就送人,想丢掉就丢掉!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恨死你们!”说着,冲出病房。之后的几个星期都没回过家,一直待在学校。想着都觉得荒谬,曾经的牢笼,一时间竟然成了她的避难所。
第x章
天刚刚路出鱼肚白,罗端勇身边的一群走兽,就屁滚尿流地滚下了床,简单洗涮后就直奔宫花月会议室商量大事。皆因承诺找人的期限已到,眼看中午就要交人了。可是,他们对于那个叫了忘的神秘人依然毫无头绪,交个毛啊!
眼看饭碗不保,他们个个都面露难色。“不如,随便找个人回来冒名顶替?反正也没人知道谁是了忘,了忘是个怎样的人!”有点小聪明的戴保华建议道。
“对哦,这个法子应该行得通。为什么我们一开始就想不到呢。”金山附和道。只见他双眼发亮,暗暗高兴。那样子就像失足掉下大海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那样的话,我们既不用被那死老头狗骂,保住饭碗也保住了,一箭双雕,不错不错!”文石刚也认为建议不错,大加赞赏。
“不行!”片片赞同声中倒很突兀地出现了一把坚决反对的声音。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保住饭碗吗?”。戴保华万分不解。其他人也一样疑惑地望着孙宫华这个青头鸟,期盼他能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端勇那老狐狸这样对我们,难道你还想给他卖命对他忠心?你脑子是不是装大便了?”金山拍案而起,对着孙宫华不悦地吼道。
“我之所以不赞同这个方法,是因为它根本就行不通。随便找一个人回来冒名顶替,你以为罗端勇会相信吗,狡猾如他!你们也未免太天真了吧!”孙宫华顿了顿后,又说:“再说,我孙宫华从不打无胜算的仗!”
文石刚恶狠狠地戳了戳孙宫华的胸膛,凶巴巴地说:“你凭什么说他一定不会相信?罗端勇一定会相信,如故事编得好的话。除非有人想跟我们唱对台戏扯我们后退?”
闻言,孙宫华开始解释:“通常遗嘱是一式三份,立遗嘱的掌管一份,两个见证人各自掌管一份。现在黎鸿生和董志金手上的遗嘱已经被罗端勇给毁了,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份遗嘱不知在那。即便罗端勇是个猪头相信了你们的话,也相信了冒名顶替的就是真的了忘。但真的始终假不了,假的始终真不了。检察机关一查,找来真的遗嘱并且将遗嘱上的资料与与你们找来的了忘的资料一核对,到时候孰真孰假无所遁形,是人是妖便一清二楚。你们耍手段造假欺骗他,你们认为罗端勇到时候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孙宫华这么一说,顿时全场哑口无言。孙宫华这小子说得不无道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戴保华问。
“山人自有妙计!”
听罢,戴保华,金山和文石刚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苦闷,不知孙宫华葫芦里卖的啥子药。但愿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们在心中祈祷。
中午十分,罗端勇大摇大摆地走进宫华月总裁办公室。和预期的一样,当罗端勇得知他们连屁也找不到一个时,暴怒不已,大手一挥将桌面上的东西全扫下地,指着当小弟的他们又是屎又是尿又是屁的狗骂个不停。看在钞票份上,他们忍了。
“滚,统统给我滚!一群没用的东西!”骂人骂得神清气爽的罗端勇下最后通牒。戴保华一行人立刻与孙宫华眼神交流,示意他这个山人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孙宫华上前一步,淡定地说:“老板,宫华心中有一个小小的计谋,不知你怎看?”
罗端勇瞥了瞥孙宫华,转身走到旋转椅旁背靠椅背坐下,大脚一提,架在了办公桌上。他眯缝着眼睛,良久不说话,十足一只伺机捕杀猎物的老狐狸。众人看着想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说来听听!”他忽然开口说话。
“上次日本之旅,老板不是发现了宫崎宽介的儿**崎山与黎东赫是好哥们么?小的还查到,宫崎山的女朋友叫田穗惠美,据说跟黎东赫关系不错,两人就好像亲兄妹一样。所以,田穗惠美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正正可以利用这一点,不用花费一分半毛就能将宫花月,仙乐谷等14家娱乐厅拿到手。”
罗端勇一听,眼皮突然‘唰’的一声打开了,两颗猫眼一样的眼睛大发光芒。“此话怎说?”他问。其他人也一样的好奇死了。
“我们需要宫崎宽介和山藤老妖合伙做一场漂漂亮亮的戏、、、、、、”孙宫华滔滔不绝地讲起自己的计谋。罗端勇听罢,激动得拍案而起,嘴里连连说:“妙绝,妙绝!”孙宫华的善于观察和足智多谋不禁令到他对孙宫华这个才刚刚大学毕业的青头鸟刮目相看。
“但我们要设计的人是宫崎山,宫崎宽介是宫崎山的老子,宫崎宽介会为我演这一场苦肉戏吗?还有山藤老妖那家伙,他那么疼她女儿,他会不惜利用他宝贝女儿来帮我吗?”。
“老板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付得起钱,连死人都能使得动。就连死了的人都巴不得能为你服务!而事实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风暴和股票暴跌,使宫崎宽介和山藤老妖欠下了不少外债。你给他们送钱去,他们欢迎你巴结你甚至把你当神佛来拜都唯恐来不及呢。”
“哈哈、、、、、、”罗端勇高兴地大笑起来,孙宫华的一席话令到他飘飘然。他对孙宫华竖起大拇指说:“好样的!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那一份。”说着,当即吩咐戴保华帮他预订两张机票。他要再一次飞往日本,跟宫宽介和山藤老妖谈一笔大买卖。孙宫华一朝得志被破格升为总裁助理,随侍罗端勇左右。
飞往日本的第二天,孙宫华就以罗端勇的名义将宫崎宽介和山藤老妖约出来。在富士山大酒店的某个房间里,四人会面。罗端勇一看到他们当即热情地邀请他们到沙发坐下。孙宫华则静静地站在一边。
“罗先生上个星期不是已经返回中国了吗?”。宫崎宽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煲冬瓜不解地问。
“是的,不过因为业务的关系,前一天我又来到了贵宝地。”罗端勇顿了顿后,又说:“其实,这次请二位前来一趟实属有事相求。”
宫崎宽介和山藤老妖相互望了望对方——两张老脸写满疑惑和警觉。
“不知所为何事呢?”山藤老妖问。
“我想请二位合伙帮我演一出戏,扮演双方的未来亲家。这一出戏,宫崎宽介你的戏份会比较多,除此以外,你回去后还要跟你儿**崎山说,你因为炒股挪用了公司一千万。”
宫崎宽介和山藤老妖再次面面相觑,一头雾水,着实不知道罗端勇在唱那一个调子!
“罗先生,我们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是正经八百的商人,演戏那一套可不会。”宫崎宽介说。
罗端勇并没有苦苦乞求和死缠烂打。因为他深谙商人战无不胜的秘诀,那就是钱赚钱。说罢,他立刻抛出“事后各人均能得到一百万港币作为酬劳”的条件。二人当即表现出兴趣勃勃,蠢蠢欲动的样子。罗端勇和孙宫华全看在眼里。只见二人嘴角微微上翘,在心里暗暗发笑。瞧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困难是钱所解决不了的,也只有脑残的人才会跟钱过不去。聪明的人永远不会跟钱过不去。
天上突然掉下个大馅饼,宫崎宽介和山藤阪町隆也在心里暗自发笑。纷纷想象着一百万港币在手上会是怎生的神气。有了这一百万港币,宫崎宽介的公司就能气死回生。山藤阪町隆就能稳赚一笔豪的。钱,这种东西啊,白拿不白拿,拿了不白拿。贪得无厌的老油条宫崎宽介故作为难的说:“可是我才一个儿子,而我儿子又有女朋友,这、、、、、、”这你就多加几个钱呗!
所谓人之贱,则无敌。见状,山藤老妖立刻插口附和道:“我女儿也有男朋友。这么做的话对她的名声恐怕不太好,即使那只是演戏!”山藤老妖关心女儿?呸,钞票当前,天皇老子都要靠边站。
罗端勇食指交叉在一起,躬身向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宫崎宽介和山藤老妖,不语,看得二人心里发毛。这种小把戏,罗端勇一眼就能把它看穿。他们竖起尾巴,罗端勇就知道他们想干嘛!
“加多二十万。”罗端勇微笑的说。这笑却藏着厌恶和诅咒。
“罗老板真大方,能跟你合作简直是我们的荣幸。”
“对啊,但愿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捡了便宜的两人高兴得几乎连爹妈姓啥都忘了,只管出尽吃女乃的力擦马屁!
“胆敢问一下,您这样做的目的是?”宫崎宽介好奇地问。倒不是他为人生性鸡婆,他只是穷奇脑汁盘算着怎样才能从罗端勇这个大凯子身上捞到更多的油水。他倒不留一点脑汁想一想谁才是真正的大凯子。
“这你不用管!”罗端勇说着,整个人舒心地靠在沙发背上。
“是!”碰了一鼻子灰的二人不敢再多问。
“没事的话,我们回去练习练习,好让戏演得逼真一点,不辜负罗老板给我们的机会。”山藤阪町隆毕恭毕敬地说。罗端勇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他大手一挥,说:“山藤先生可以先走了,但宫崎先生请留下。”
山藤阪町隆和宫崎宽介再次面面相觑,十分不解。山藤阪町隆走出房间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鬼鬼祟祟地立在门外偷听,心想,罗端勇和宫崎宽介是不是在密谋些什么。为什么罗端勇这个老狐狸要将他置于门外?凭什么?
里头,罗端勇依旧眯缝着眼睛,他说:“回去后你按我所说的去做,一段时间后,你儿子会给你一千万。到时候,原封不动地拿回来给我。别想着吃夹棍。不然、、、、、、”罗端勇忽然张开双眼,里里外外透出刀锋闪烁一般的寒光,“你会有报应的!”说罢,大手一挥,示意他走人。门嘎吱一声被打开,在宫崎宽介走出来前,山藤阪町隆快速闪到转角躲着,看着宫崎宽介渐行渐远的背影,嘴里唠唠叨叨:一千万、、、、、、
宫崎宽介一离开,孙宫华立刻上前祝贺,说:“恭喜罗老板首捷告胜!”
“小孙,你功劳不少!”罗端勇说,依旧是闭着眼,“好好的干,你是有钱途的!”
回家之前,宫崎宽介买了一打啤酒。回到家后他并没有把啤酒放到冰箱里去,而是全放在客厅的小桌上,还不时伸长脖子瞅瞅大门口的方向。宫崎山一回来,就装模装样地酗起酒来。顿时整个房子都充满刺鼻的酒味。
宫崎山走到父亲宫崎宽介身边,将酒樽一把夺过来,疑惑地问:“爸爸,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小心身体!”
宫崎宽介又装模装样地把酒樽从儿子手中抢过来,大喝几口后故作悲伤地说:“儿子,你白天都去那了?来,让爸爸看看你,爸爸都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看你的机会了。”
“爸爸,你喝醉了!”难道又想妈妈了?记得妈妈去世的那天晚上,他也是喝得那么凶的。
“不,爸爸没喝醉。爸爸、、、、、、脑子清醒的很!如果以后爸爸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宫崎山心中立刻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他紧张兮兮地问:“爸爸,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不在我身边!你是不是病了?看医生了没?”看到儿子这么关心自己,宫崎宽介出现了片刻的犹豫和后悔。但,当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后,儿子老子都成了浮云。
“爸爸身体很健康,只是、、、、、、”宫崎宽介欲言又止,故布疑云,将儿**崎山的心搅得乱七八糟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我反而更担心!”
“我说了又怎样?你能帮到我吗?”。眼见儿子一步一步地掉进自己的全套,狡猾的宫崎宽介暗自高兴。只是可怜了宫崎山,有这么一个连亲生儿都利用的老子!
“你闭口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我,我,我亏空了公款一千万!”说罢,宫崎宽介又装模装样的喝了几口酒。
天啊,我没听错吧!宫崎山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头脑顿时一片空白。他紧紧抓着父亲宫崎宽介的手臂,不敢置信地问:“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你怎么就亏空了一千万?”这一刻,宫崎山切实感受到了人生如戏这一句话。只是转眼间的功夫,往昔的一切繁华都变成了无限的荒凉。
宫崎宽介把酒樽在小桌上重重地一放,提起空空的右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一脸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玩什么股票!现在不单止赔了自己还赔了整个家庭!我还是死了算了!”说着就要去撞墙。宫崎山立刻站起来把他拉住。可怜的娃,被狡猾的老狐狸耍得团团转。宫崎宽介,还说不会演戏,七情上面的,简直都能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爸爸,不要!我求你不要!我已经没有妈妈了,我不想连爸爸也没了。”宫崎山乞求,堂堂七尺男儿竟留下了眼泪。
“孩儿,爸爸非死不可。要是明天不能把挪用了的钱悉数给补回去,我是一定要坐牢的。爸爸年纪大了,爸爸就是去死也不要在牢里度过余生。”
“我们可以向人借啊!生意场上爸爸你认识了这么多朋友,你有困难,他们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没用的,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路边无人问,他们现在见到我就好像碰到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
“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办法倒有一个!”宫崎宽介说。
“什么办法?”宫崎山迫不及待地问。
“娶山藤阪町隆的女儿!”
“什么!”宫崎山难以置信地吼了出来。宫崎宽介的话对宫崎山来说,无疑是一个响雷,轰得他近乎神志不清。真的,心脏弱一点都承受不起这一连窜突如其来的巨变。
“山藤阪町隆答应帮我填那笔巨款,前提是你娶他的女儿山藤佳美子。”
为什么?为什么我他妈的人生会是这样的!宫崎山松开紧紧抓住父亲的手,再次无力地跪在了地上。此时他想到了未婚妻田穗惠美,一个比芭比女圭女圭更可爱的女人——金色的秀发,平平的刘海,大大的眼睛水灵水灵,樱桃一般的小嘴,举手投足间尽是千娇百媚!但就在这一刻,她的音容笑貌却越变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