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红颜蓝妆 第二十三章晋王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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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麻利点,快点,抓紧时间了,晋王明天就要来了,不能有任何差错。”作为主管副手的大厨王强一改往日慢吞吞的风格,风风火火的在伙房内指挥。

蹲在伙房一角的齐笙一边择菜,一边以不屑的语气对杨光说:“不就是晋王来了吗,至于这么慌里慌张吗,让他和边江军一样的待遇不行吗?搞得像皇帝驾临了似的,一个来监军的王爷而已嘛。”真是的,几天前就听说晋王要来,一时间伙房搞得像战场似的,人人都一副紧张备战的神色,就连一向什么事都不管不问的陶松越也破例吩咐王强好好对待。

杨光摇头道:“要是皇帝来了还不用这么紧张呢,你不知道这主?那叫一个嚣张跋扈,心狠手辣啊,谁要是得罪了他,那就不是那一个人倒霉的事了,凡是跟他相关的人都得跟着倒霉。手段多着呢。”

齐笙听了暗自咂舌:“这么牛,那皇帝也不管管。”

“皇帝对他这个弟弟甚是疼爱,就算知道了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要是所有的王爷都像他这样,那还了得。”齐笙感慨道。

“哪有这么多王爷,就他一个。”

“啊?皇帝就这一个兄弟啊。”一般皇帝不是挺能生的吗?

杨光看着她眼神有些奇异:“你从山沟里出来的吧,皇帝的兄弟有很多个,不过都在他登基前死的死,抓的抓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齐笙睁大了眼睛:“为什么?”问完以后又觉得没必要,肯定是因为皇位之争了。

“还能因为什么,谋反啊、结党营私啊、私通敌国啊。”杨光举例说着。果然,齐笙猜对了。

“那为什么晋王没事?”齐笙又问。

杨光似对她的无知很高兴,一脸优越感的跟齐笙说道:“晋王在当时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懂得什么,而且他还是皇帝的亲弟弟,当然不会有事了,你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齐笙讪讪说道:“我从山沟里来的嘛。”又问道:“皇帝登基也没多久吧,那晋王现在多大了?”

“多大?”杨光抓了抓脑袋:“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整整忙了一天,终于吃完了晚饭,齐笙拿着手中的匕首打量了半天,是不是应该还给汤枫?这把匕首还是当初在树林里汤枫给她的,她一直带在身上,本来也没太在意,只当它是一个普通的防身工具,可那天齐笙从床铺上下来时衣服被勾住,齐笙顺手拿出匕首将那段木茬割断,她可不舍得搁衣服,刀子很快,没用力就将木茬削断,将匕首收回的时候却被景长澜拦住,他抓住齐笙的手,出神的看着她手中的匕首,似有若无的低低沉吟道:“龙牙……”

齐笙疑惑的看向他:“什么龙牙?”

景长澜回过神来,若有所思的看着齐笙,见齐笙一脸疑惑,突然温和一笑说道:“几百年前有位有名的兵器大师龙牙,传说他铸造兵器时,以骨为柴,以血为水,所铸造的兵器寒气凛冽,杀气盈溢,是所有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可他一生所铸兵器极少,每种兵器只铸造一件,而且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已经所剩无几,所以龙牙的兵器到今日更为珍贵,而你手上的这一件正是龙牙所铸。”

“什,什么?这是龙牙?”齐笙睁大眼睛细细的打量手中的匕首,很普通嘛,就是看起来坚硬了一点,寒光慑人了一点,手柄都是黑的,没啥特别的啊。

景长澜握着齐笙的手翻转到另一面,指着匕首上面的纹路说道:“龙牙所铸的每个兵器上都会刻有他的名字,你看,这上面不是刻了龙牙吗?”。

“这个花纹是字?不像啊。”齐笙盯着刀面上的花纹疑惑道。这点她早注意到了,不过一直当成是用来装饰的花纹,因为上面的字和她日常所见的字很不一样,根本不像字。

“这个是字,文字经过几百年的流传已经有所演变,再加上龙牙当时雕刻的时候多了些艺术的加工,所以很难辨认,但确实是他的名字,而且这样的花纹也是唯他仅有的。”景长澜缓缓地解释道。其实还有一点他还没讲,因为稀少珍贵和这兵器本身所带有的意义,拥有龙牙的人不是皇室子孙就是王侯将相,一般人几乎连见都没见过。

经景长澜这么一说,齐笙仔细辨认下发现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像字咧。

“那这把匕首很值钱吧?”齐笙突然想到,看这把匕首的眼光也不同了。

景长澜眼中溢出笑意:“这恐怕还是第一次有人拿了龙牙的东西问是不是很值钱的?”

“那问什么?”齐笙茫然。

“问,得了它可否助自己成就一番霸业。”景长澜眼中闪现睥睨,一股雄浑的锐气扑面而来

“呃……”齐笙呆呆的看着他,默想,又不是倚天屠龙。

随后,景长澜又神色复杂的盯了它看了半晌,一时间眼中又是嘲讽又是……沉痛?随即又是淡然,他看着齐笙有些严肃的讲道:“收好它,莫示人前。“

由此看来,这把匕首应该有些来历,还是还给汤枫吧,放在自己这也没什么用,万一不小心被有心人看到了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收好匕首,齐笙去找汤枫。

奇怪,以前来的时候曲廉那家伙都会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怎么今天不在?

不在正好,齐笙推门进入,里面没人,汤枫也不在,坐在汤枫日常处理公务的案几旁,齐笙闲闲的翻动着上面的东西,也没什么,就几张地图和弓箭缺损的处理什么的,齐笙正无聊着,突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闲了很久的齐笙心中一时恶作剧的念头上升,悄悄地移步到屏风后面的衣架下,屏住呼吸。

房门被推开,紧接着是走进的声音,感觉到汤枫已经在案几旁坐下,齐笙悄悄起身,准备吓一吓汤枫

“谢殿下。”

齐笙一时愣住,刚刚的声音不是汤枫也不是曲廉的,这样的话,齐笙贸然出去只怕会惹来笑话,而且刚刚那人说什么?殿下?谁?

“徐将军不必客气。”汤枫收回刚刚伸出去示意徐静天坐下的手,淡淡的说道。

随后屋里一时无声,然后曲廉拿了东西走到徐静天面前交给他。

“此事有劳徐将军了。”

“哪里,殿下客气了,王爷听说殿下也在我军后,欣喜不已,日日期盼能与殿下您早日相见,相信明日王爷到了军中后一定会马上与殿下相见,共谋大事。”

“那还真是不胜荣幸,也不亏了我这两个月的等待。”汤枫勾起嘴角,略带讽刺的说道。

徐静天并不着恼,反而一脸歉意的说道:“害殿下久等是我们的不是,当初晋王得知殿下到我军中时,即刻马不停蹄的赶来,只不过中途有些事情耽搁了,才迟了那么久,但终归是我们的错,所以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既然是有要事耽搁,我又怎会见怪。”汤枫语气沉静,神色淡然,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而徐静天也是一会一脸歉意,一会一脸诚恳,真正的心情半点不露。

曲廉心中冷哼,什么耽搁,不过就是个下马威而已,竟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面上依旧冷静沉着,声色不露。

“初闻成国大变,我皇陛下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魏析此人竟是如此的大逆不道,做出如此有违天理伦常之事,实在令人不齿,此时更是将战火蔓延到边境,害的成岳两国边境百姓遭受战火荼毒,更是连累殿下您流亡国外,投靠他国,真是令人心生悲痛啊,不过殿下放心,我军定会竭力为殿下讨回公道,助殿下早日归国。”徐静天一脸情真意切,感同身受的表达着自己的立场。

曲廉听后心中大怒,他这样说岂不是暗示少主此时流离失所,寄居篱下,一切还要靠着他和晋王吗?真是可笑。

汤枫笑意浅浅,一脸诚挚:“虽说现在成岳两国依旧僵久不战,日耗巨大,边江军手握重兵,隐而不发,但贵国大恩,没齿难忘,日后必为晋王解除成岳两国僵持局面,助晋王早成大事。”

徐静天呵呵笑道:“没想到殿下远离国土,却依然对成国执掌若定,想必殿下夺取大权的日子不会久远。”

“承你吉言。”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都是虚实相映,真假难辨,寓意深远,让人很难揣摩,但从他们各自的面容上又绝对看不出什么,有时候明明说的是杀伐之事,可面上却是和煦一片,有时候明明是嘘寒问暖,却让人感觉气氛狰烈,齐笙即便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却依旧觉得心惊胆颤,她依旧维持着刚刚将起未起的姿势,此时全身僵硬难耐,徐静天在讲话,趁这个空隙,她稍微动了一下,很小心的不碰到任何东西,连呼吸都放慢了,结果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齐笙老泪纵横,千防万防,自己难防,谁能想到自己的骨头在僵硬了这么一会后,终于反抗叫嚣,发出了如此清脆的响声,

齐笙小心翼翼的去听外面有什么反应,却听到他们依旧像刚才一样的聊着天,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也是,就骨头响了一下,自己离得近听得清楚一些,他们隔那么远,还说着话,怎么能听到,这样一想就放下心来。

然后就听到徐静天说:“这么晚了,想必殿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在下先告辞了。”

“慢走。”

接着又是起身开门关门的声音。

屋里就剩汤枫和曲廉,齐笙很是犹豫,要不要出去?可这时出去不是说明她一直在偷听吗,而且,齐笙自己也知道刚刚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可不出去,一会他发现了更解释不清,就这么犹豫间,汤枫与曲廉说着话就到了屏风处。

“少主,徐静天此人甚是奸狡,心机颇深,我们不得不防。”送走徐静天,曲廉回过身来对汤枫沉声说道。

“能当晋王心月复的人,心机又怎会浅了?不过他暂时不足为虑,关键还要看晋王。”

“少主说的是,只是晋王会答应与我们合作吗?”。

“一定会。”汤枫肯定的说道:“他别无选择,想要动边家,这场仗就一定要打,而打不打的起来,还要看……”

曲廉会意一笑:“还要看少主您的。”

汤枫勾起嘴角,并没有多少得意,依旧缓缓地说道:“而且他此次耽搁了这么久才来,不就是代表他答应了吗?不然需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还不是为了争取合作的价码,可等真到了边关,看清了形势,就由不得他了。”汤枫语气转冷。

曲廉接道:“少主所言甚是,只不过防范是必不可少的,不然被一些宵小钻了空子,就得不尝失了。”

“那是自然,必要的时候,要用些非常手段才行,不然总是被打扰,也让人不胜烦扰,去处理一下。”说着转身离开,而在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曲廉拔出早已按在手里的剑,一把劈开屏风,连带着衣架,齐笙惊呼出声,却见到此时曲廉的剑锋再次瞬息而至。而曲廉似乎也没想到藏在衣架后面的人竟是齐笙,刚刚挥剑的那两下是连贯的发出,此时即便看清了是她,可依旧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而看他眼中的决绝,似乎也没想过回旋,剑锋呼啸着砍向了齐笙的脑袋,只等着她人头落地。

“铮”的一声巨响,金铁交鸣的声音响彻齐笙耳边,齐笙耳朵嗡鸣,双眼紧闭,可还是暗暗庆幸自己没死,等稍微舒缓过来后,齐笙抬眼看向汤枫。

汤枫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长身玉立,手握长剑,衣摆因为刚刚的急转还在微微晃动,而那剑阻挡了曲廉的杀招,两把剑正架在齐笙脖子上,如果汤枫晚了一步,齐笙恐怕都已经身首异处。

怀着庆幸感激的齐笙看向汤枫,却在看到汤枫神情后,如一盆冷水扑顶浇过。

汤枫眼中闪现怀疑冷睨,收回长剑,他傲然的看着齐笙,目光审视,语气质问:“你怎么会在这?”

齐笙几乎都没听到他问的什么,脑中全是空白,她愣愣的看着他,几乎忘记了解释,等看到汤枫缓缓皱起的眉时,才强制自己镇静,有些僵硬的解释道:“我,我是来还……”

“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曲廉警惕厌恶的看着她,随后对汤枫道:“少主,大局为重。”说着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

汤枫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着齐笙,眼中闪现疑虑,他缓缓地问道:“你全都听到了?”

丝丝的疼痛在心底蔓延,如果说听到了,他是不是就要杀了她?

齐笙深吸一口气,昂起头淡然的说道:“是的,我都听到了。”

“你……”汤枫迟疑。

“很抱歉,我无意偷听,只是来还匕首,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杀了我。”齐笙将怀里的匕首递给他。

曲廉惊讶的看着齐笙递回的匕首,一脸复杂的看向齐笙,之后眼中的杀意更浓。

汤枫接过齐笙递来的匕首,语气清冷无波:“我的身份想必你已知道,我谋划了很久,也等了很久,这次是我报仇的最好机会,不能出任何差错。”

“所以呢?”齐笙轻轻的问道。

汤枫静静地盯着手中的匕首,好一会才抬起头冷冷说道:“没有所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你走吧。”

告诉自己这件事情的重要,是告诫自己不要把事情透露出去吧?终究是不放心她,可按理说自己应该感谢他,毕竟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他也没有选择杀了她,自己和他不过萍水相逢,除了之前的一些交往,自己对他一无所知,而自己,不也没将自己的身世告诉过他吗?所以,他对自己的怀疑是应该的,他没必要信任自己,齐笙心里对自己讲。

可为何心里还是难过,是因为看到他眼中的怀疑审视?还是因为他语气里的冷冰漠然。

齐笙点点头,微微握紧了手,舌头有些僵硬,可依旧冷静的说道:“放心,告辞。”

“还有,以后,不要再来。”

汤枫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齐笙拉门的指尖泛白,没有回头,齐笙依旧维持着挺直的身姿,脚步沉稳的走出房门,一直走到很远,脚步渐渐放缓,随后顿住,她仰起头,看着满天的星斗,深深的呼气、吐气,将溢出的眼泪逼回。

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想得好好的,一切不都是理所应当的吗?那还难过什么呢?齐笙仰着头,皱着眉深深的思索着,思索着……渐渐地一个答案缓缓地浮在心上,就此停留,徘徊不去……

其实,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吧?

因为喜欢他,所以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在意他是否信任自己,想着自己在他心里有没有一点特殊,所以从刚刚他对自己的态度上看出他不喜欢自己时失措难过,所以在他眼中露出怀疑的那一刻心痛难忍,所以在他冰冷质问的语气中如坠冰窖,一切源于此……只因为自己喜欢上了他……

那个答案在齐笙脑海里一直盘亘不去,看着漫天的星星似乎也拼凑成了汤枫的样子,眉眼是与生俱来的清俊高贵,鼻子挺立,显示着主人的傲然,紧抿的嘴唇露出非同寻常的执着与倔强,他紧紧盯着她,一会露出不耐的神情,一会又是嚣张不屑,还有沉着冷静,最终却是一片冷冰,齐笙缓缓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齐笙突然睁大眼睛,一双眼带着难以名状的气闷懊恼却明亮异常,她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又拍了两下,闷声闷气的对自己讲道:“难过什么?那家伙有什么好的!骄傲自大,野蛮无理,目中无人,恶行恶迹,罄竹难书,真不知道自己看上他哪点,算啦,你既无意我便休,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你好了。”哼,谁稀罕你。

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齐笙的身体渐渐放松,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些失落,

怎么能不难过呢?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第一次的恋爱就这么夭折了?而且还是暗恋,齐笙一阵苦闷。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出色地相貌?是挺不错,沉静稳重的气质?遇到什么事都从容不迫的态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傲慢,还有与他那段日子的相处,一起逃亡的惊险,军营里的拂照,都深深印在自己心底,难道这些就是自己喜欢他的原因,齐笙甩甩头,其实哪那么多原因呢,喜欢就是喜欢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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