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听见金洛的说法,跌坐在地上,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窿,全身冷的直打颤,他忘了自己,心里果然心心念念的只想光复鹜金,难道没了之前的记忆,已经无法挽回了么?洛以前对自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没有血脉兽身皮相的关系,只是单纯的喜欢么?为什么一开始是罗茹,没有了记忆就因为自己再也长不大,执意不肯要自己?他之前为自己所做的,难道都是假的?
绥绥想不清楚,这一路走来洛对自己的情谊之重,令自己身边的人都觉得两人必须应该在一起,真在一起了,竟阴差阳错的,落到如此残忍的境地,失去记忆之后,才两百天时间,就能把他对自己的海誓山盟抵消的如此干净。
绥绥转头向煌逸问道:“师傅,记忆可以恢复么?”
煌逸过来揽着绥绥说:“不可以,是抹掉的,对不起,当时人太多了,我忘了在他脑子里留一句话,绥,是我没想周全。”
金洛听见二人的对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不说话,仍旧沉默的跪着。
“金洛,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曾经相爱过,我虽然长不大了,但也可以帮你延续血脉,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在一起?”这是临死前的挣扎和妥协么?为何心可以如此的疼痛?绥绥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洛闻言身体一震,自己,爱过她么?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头开始针扎一样疼起来,抱头不语。
煌逸盯着金洛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绥绥这样小意的求他。他居然敢以观察者长不大为由伤害她!闪过去将金洛狠狠的扔到沙盘上,还待再打。
绥绥闪身过去护住金洛,对煌逸叫道:“别打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他不爱就不爱,不要就不要好了。”
金洛身上肋骨断了几根,呛了几口血出来,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说:“对不起。我实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如果我们真的爱过,你就应该知道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我现在真没有别的太多想法,只想着保护日琰跟光复鹜金,延续血脉之事,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绥绥把他扶起来。模了断骨的位置帮他接上,又固定好,才说:“金洛,我知道你的心思,当日就是因为知道,才会把你留在日琰。今天是我太着急了,你别怪我师傅,鹜金的事情我们会帮你的,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拉着煌逸回了观察者洞府。
冷殇看见煌逸和一个未变身的女子进来。女子好像在无声的哭泣,泪水就在她面具底下不住的往下淌。煌逸坐在一边,也不说话。一脸阴云密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殇小心翼翼的,蹭到绥绥旁边,看了她半天,煌逸见状,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拿了绥绥脸上的面具,说:“冷殇你看看她,你之前很爱很爱她,甚至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在跟菲叶去观察者部落之间,好好陪着她。”
绥绥闻言心里更加难受,用兽皮盖了头脸,蜷缩了身体,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冷殇低头见身上的蓝龙珠亮起来,接着就莫名心痛不已,又看到绥绥的蓝龙珠也亮起来,心知煌逸说的是真的,怎么这个女子没变身,身上有龙珠呢?想了半天,关于龙珠的记忆停在深潭底下自己母亲的巨冰之前,再也进不了半分,难道跟自己的母亲有关?于是躺过去把绥绥隔着兽皮搂在怀里,两人身上蓝光更甚,煌逸长叹一声,转身出门飘走了。
接下来几天,绥绥也不练习功法,经常坐在悬崖顶上,看着金洛在崖下的沙滩上与铭,帝景、哲焰一起练兵。
金洛确实是很好的将才,心思细腻,又善于举一反三。他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驯兽术,但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众将士,安排远射营选择皮糙肉厚野兽建立契约关系,即使落单作战,也可以用其缠住敌人,多一个战斗和保命的技能;而近战营清一色的选择敏捷见长兼顾力量型的野兽,和契约兽同吃同睡,一起训练,最常用的,也是金洛不知道哪学的教给大家的外功身法,让战士们带着自己的契约兽,作对拼杀,只要不伤及性命即可,在实战中迫使士兵们快速积累对敌经验;冲阵营选择和远射营差不多,兼顾一些速度,铭带着的骑兵就是从冲阵营分化出来的,时间久了,洛看出门道,干脆把冲阵营拆了,改成重甲骑兵,让帝景带着,将轻骑兵稍微改善了一下,着重轻骑兵速度,加强其追击和奔袭能力,战场上的位置灵活多变,是各营战力有效的补充。
冷殇这几天和她一起坐着看,终于发现绥绥眼光只追着金洛,心里还时不时的有抽痛传来,自己虽然早就认识金洛,但是绥绥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死活想不起来,看样子绥绥还爱惨了底下带兵的金洛,心里来气,又开始犯二,强吻绥绥未果,拉扯中,两人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引得下面训练的士兵一阵惊呼,绥绥见状更不敢显露兽型盔甲,只能被冷殇抱着,强行被他吻在了唇上,冷殇身上翅膀自然打开,带着绥绥缓缓下降。
将士们一看,哇塞,这种追求女子的方式还是第一见,就是他怀里的未变身的女子怎么看都是不乐意之极,便开始打着呼哨,开始起哄,大声帮冷殇加油。
金洛自然也看着眼里,蹙眉看着这个直接到自己面前说喜欢的女子,被一条雷翅金龙人型这么强迫着,略有所思的看着,沉默不语。
冷殇二人落进海里,绥绥拒绝在大众面前触发龙珠,也拒绝冷殇渡气给自己,没一会儿,就溺水了。冷殇见绥绥竟然如此坚决,心想着这下闯大祸了,煌逸居然没告诉自己,自己虽然爱她,但她好像从来没接受过自己,拎着溺水的绥绥快速冲上了岸。
煌逸在悬崖上,就早看见二人跟往常一样在崖边看金洛练兵,没上前打扰,看见冷殇强吻绥,心里还暗自高兴了一下,毛孩子终于开窍了,便喜滋滋的在岸边等着,见冷殇带着溺水的绥绥上来,暴怒,抬起就是一脚,带着元气把冷殇重新踢回到海里,朝菲叶吼道:“把这条没用的破龙带回观察者部落,立即!马上!”边说边把绥绥倒过来,拎着双脚抖水。
菲叶赶紧上去把冷殇捞出来,喝退了围观群众,拉着冷殇跑的没影了。
众将士见煌逸一脚踹飞冷殇,在海里惊起的巨浪,知道煌逸实力恐怖,默默的都散了,只剩下金洛,铭,帝景,哲焰在旁边站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绥绥的面具被抖在地上,湿透的黑发就这样纠缠在那张绝世的容颜上,眉头紧蹙,嘴角不住的有海水被抖出来,铭三人看呆了,这世上居然有这么美的女子。
哇的一声,绥绥终于醒了,煌逸把她放到地上,绥绥挣扎起来,扶着地,不住的呕水,死冷殇,找死啊!绥绥吐完抬头找人,看到金洛沉默着,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仰天长笑,“呵呵,哈哈,死老天,你这样阴我,我司徒绥绥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我偏不伤心,不伤心!!!”喊完起身跄踉着外城方向奔去。
煌逸迅速回洞府拿了打包了好几天的行李,在外城抱了绥绥,朝城门奔去,
绥绥在煌逸怀里看着渐行渐远的日琰城,一颗玻璃心,碎成了渣,如果可以,能不能再也不要回来?再见了,日琰,撒由娜拉,金洛,祝你找到你想要的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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