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政王府正经摆出来的酒宴的排场,果然奢华,光是在一旁唱歌跳舞陪酒的歌姬舞姬,就数不胜数,一副歌舞升平的太平模样,刚刚过去的杀戮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酒过三巡,国师举杯对杨彧说:“听说少主精通音律,子清可否有幸听闻一曲?”
绥绥正托着腮帮子看着这些妖娆无比的舞姬挥舞着水袖扭着腰肢,听到这句话,醒过神来,刚想替杨彧拦下来,杨彧这边已经抽出了伯伦标志性的笛子,吹奏起来,吹的还是现世的曲子新贵妃醉酒。
第一声凤鸣开始,众人的视线就已经全部集中在这个白衣飘飘,横笛吹奏的美型男子身上。
笛音婉转,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曲中悲切之意被杨彧演绎得淋漓尽致,但是技艺没有伯伦精湛,光靠曲子本身取胜了。
然而知音难寻,这一干人等中,只有绥绥听过真正伯伦的演奏,绥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瞧着众人一脸惊异激动的神情,知道杨彧蒙混过关了,低头看着盘中用兽人肉,卷成的花朵模样,一时恍惚着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坦然的享用兽人血肉。
一曲终了,众人犹自还沉浸在袅袅的余音之中,杨彧扫一眼众人,只有绥绥依旧盯着眼前的一盘肉出神,其余人皆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国师最先回过神来,起身朝杨彧一拱手:“少主笛音之妙,果然是天下少有,世间相传,少主笛音少有知音。知音都谓少主之音可比拟幻境之妙,子清愧不知此曲意境,少主可否告知?”
“伯伦此间知音只有司徒一人,她来说吧。”杨彧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了。
绥绥这时候因为姬无风枉死,情绪实在不算高,勉强抬起头说:“从前有个王。他很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是因为亲信这个女人认的干儿子,导致亡国,后来将士们要求吊死这个女人,这个王无奈的答应了。这个曲子描述的就是王和这个女人之间凄美的爱情。”
杨彧笑的更开心了,微微的朝国师点点头,示意国师绥绥说的对。
国师一干人等。皆默然回味了半天,辅政王瓮声瓮气的说:“难怪听着这么悲伤呢,原来是这样的意境。”顿了顿又说:“少主怎么对我们要攻打圣地一事表现如此平静呢?我听殇儿说。少主甚至还提供了圣地的地形图?”
杨彧闻言,脸上的笑意收敛,深深的看着绥绥说:“谁让她是半妖呢?合适的时候,我也会是。”
“即使不惜背叛大祭祀?”姬子翰讶道。
杨彧皱眉看着姬子翰说:“有什么问题么?伯伦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吧,包括大祭祀。”
夜叉和绥绥听着这两人对话听的满头大汗,正要开口解围,国师说话了:“辅政王只是确认你们几个带兵的。没有异心,我相信你对司徒的感情。”
绥绥听这话听的怎么都不是滋味。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国师,少主是我夫婿!”
国师哈哈大笑说:“嗯,我虽爱才,也爱惜自己的真心,你放心。”说完看了辅政王一眼。
姬子翰被姬子清看得打了个寒战,嘿嘿笑了一下,不再开口。
姬无殇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的,此时走到绥绥跟前说:“你嫌弃我?”
绥绥闻到姬无殇身上浓重的酒气,后仰了一下,并不答话。
“你是不是嫌弃我?”姬无殇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绥绥起身朝辅政王一躬身说:“司徒身体不适,先告退了。”也不知道是起身起快了,还是怎的,绥绥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姬无殇把晕过去的绥绥接到了怀里,这下整个场面跟炸了锅似的,夜叉,杨彧等人迅速集中到绥绥周围,国师闪过来抓了绥绥的手腕查了一下脉搏,抬起笑脸看着夜叉和杨彧说:“司徒有身孕了。”
杨彧和夜叉反应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姬无殇倒是酒醒了大半,抱起绥绥就朝自己的屋里闪过去,杨彧和夜叉旋即跟上,杨彧朝夜叉嘀咕了一句:“你的还是我的?”
夜叉想了半天,没明白,“什么你的我的,是我们的啊。”
杨彧奇怪的说了句:“这怎么会是我们的?”
夜叉更奇怪,“本来就是我你绥的啊。”
“……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哪是你和绥绥的,还是我和她的呀?”杨彧急了。
“是我们的。”夜叉无比确定的答道。
杨彧陷入无语状态,想了半天,闪回到酒宴处,看见夜妲还在,就闪到夜妲跟前问道:“半妖的孩子怎么确定父亲是谁?”
国师和辅政王听闻此言都觉得奇怪,夜妲听闻司徒怀孕的消息高兴的不行,以为是第一次当爹的人,也没觉得奇怪,笑着说:“孩子的母亲会知道啊,你和夜叉的血脉都会在这个孩子身上体现啊。”
杨彧脑子里面迅速反应了一遍,迟疑的问道:“你意思是司徒体内产生的种子,会同时接受我和夜叉的……种子?”
“种子?”夜妲不明白杨彧说的是什么,疑惑道。
国师迟疑的问了一句:“少主是否想要属于自己血脉的孩子?如果是这样,就不可以和夜叉一起让司徒受孕。”
杨彧听此话终于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点点头说:“知道了,告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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