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玉指抹掉最后一个音符,安阳公主一曲终了。
她站起来,又坐到描金绣榻上,向凤西谨微微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望凤公子不吝赐教……”
凤西谨连忙站起来,施了一礼,边斟酌边回答:“公主的琴艺已入臻境,草民若胡乱说才是班门弄斧……”
“不行,人家可是真心求教的……”安阳的语气柔的可以拧出蜜来。
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凤西谨思忖了片刻:“琴声如心声,草民从公主的弹奏中略微窥见公主似有所思,故音乐虽快乐,细听来,还是有一些犹豫或担心在里面……”
安阳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赞赏,再一次细细打量着凤西谨。谦谦君子,俊美如斯,格调高雅,又是世家子弟,知书明理。
“公子……可曾婚配?”
凤西谨有点意外,没有料到公主会问这个,不过,这不是个提霁月的绝好机会吗?他连忙回答:“草民尚未娶妻,不过已娶了一个妾……”
安阳并没有再追问妾的问题,因为,知道他没有娶妻就足够了,妾算什么?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到时候如果自己真的和他成了夫妻,那妾敢和自己共侍一夫吗?
“公子可否再为本宫弹奏几曲?”
见安阳没有再问,凤西谨深感失望,可又不能直接求公主出手帮助,万一她一口拒绝就麻烦了。他心急如焚,却不能贸然相求,只得坐下,装出愿意的样子,修指拨动琴弦,再次弹奏起来。
一连几首下来,安阳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凤西谨。他越看越让人难舍,那偶尔轻蹙的眉,那时而紧抿的唇,那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牵动人的眼眸,尤其是那波光澄澈的眸,直勾人的魂魄!只是,他的琴声渐渐的溢满了相思,还有深深的苦楚与悲愤,他有什么伤心事?什么人会忍心让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少年伤心?
“你……有伤心事?”安阳忍不住问道,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你的每一个音符都蘸满忧伤和思念,莫非你喜欢上了不能喜欢的人儿?”
琴声戛然而止。
仿佛被巨大的石头投进了心湖,凤西谨眼底泛起了层层涟漪,他连忙回答:“启禀公主,草民不是喜欢上不能喜欢的人,而是喜欢的人遭了难,草民想要救她出来……”
“哦?”安阳蛾眉一挑,“你……是为这个来京城的?”
“是……”凤西谨站起来,冲安阳跪下,“草民不知道是不是很鲁莽,可是草民没有可认识的达官贵族,求公主可怜……”他恭恭敬敬以头碰地,磕了三个头。
安阳想了想,缓缓道:“起来吧,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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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谨那肯起来,就那样跪着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霁月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他再次做了结论后,满目希望的看着安阳,“求公主救救她,不然,下月初七她就……”那个“死”他无法说出口,霁月决不能和这个词划上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