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安分白翡翠!”刚猫进小巷的乐萱还没找好躲藏的位置就有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身一看是巴多和枈墨渊。巴多半靠在墙上,双手环抱,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痞样。乐萱也懒得理他,径直往巷子深处串去。
“呐,我有办法去地之边缘!”
只一句话就让乐萱停住了脚步。
“木棉姐说你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让我看着你,如果你乖乖的就算了,如果……”说到这里巴多故意顿了顿,打趣的看着乐萱。
乐萱赶紧催促到:“你倒是说啊~”
“如果你实在想去,木棉姐让我把这个给你让你去找司马小子。”说完巴多抛出一块铜牌丢给乐萱。
接过东西,乐萱便大摇大摆的走出小巷朝吃货之家走去了。不用看巴多肯定跟上,总是以为自己多成熟还不就是个好奇的小屁孩。
店里的小厮这两天早就认熟了他们没等乐萱掏出铜牌就主动迎他们上了二楼,待坐定以后乐萱这才说出此行目的,想要见见司马公子,请他帮忙通传一下。小厮说这他可做不了主,匆匆去请了掌柜。胖胖的掌柜到了之后告诉他们先吃着东西,这就派人回府请司马公子过来一趟。
点了四菜一汤,这东西刚上齐乐萱还没动筷,一双银筷就突兀的出现挑起了一块牛肉,抬头一看果然的司马骚年。只见骚年将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然后露出夸张的表情大叹:“果然咱家的东西是最好吃的!”
乐萱对于再见到这二货依然觉得他的确二得可以。掏出木棉给的铜牌乐萱开口肯定的说到:“司马公子,木棉姐姐说找你能带我去地之边缘!”
骚年一看铜牌毫不客气的再次挤开巴多坐下,只是这次巴多一反常态的没有露出什么不满之色。接过铜牌,骚年拿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说到:“哎呀呀~这木棉真是给我找麻烦!”
懒得多理会这二货,乐萱开口问到:“什么办法?”
“就你一人?”骚年反问到。这时一旁的巴多立刻接口说到:“还有我们两个!”
骚年立刻露出为难之色说到:“三个人可不好办了。”随即想想又说到:“这样吧,我去安排安排,你们在这里等我!”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终于朝地之边缘出发了。乐萱他们自然也是跟着走了。只是如今巴多正在一辆马车上臭着个脸。乐萱和枈墨渊脸色到是如常。
“喂,司马骚年,你这安排是什么意思?”巴多很不爽的对骚年吼到。
此刻骚年正手持一本书半卧在厚绒毯之上。侧头看了看巴多,这才不慌不忙的说到:“怎么?有马车坐这种待遇还不好?”
“乐萱可是女孩子,你让她和我们一个马车什么意思啊?”
“放心,现在你们三个都是我的随从小厮。没人知道她的女孩!”
“我……我是说我们知道啊白翡翠!”
终于司马骚年放下书本,支起身子一只手指勾起巴多的下巴用他那独特的公鸭嗓说到:“那又怎样?”一手拍掉司马骚年的手,巴多这又结结巴巴的说到:“乐萱是女孩子,这……这对她名声不好!”
乐萱在一旁支着头看着窗外,听巴多这么一说才回过头说到:“巴多,你太罗嗦了!”
骚年摊开双手耸耸肩说到:“你看,萱儿都不在乎!”又懒散的倒在绒毯上看起书来。
“萱儿不是你叫的,不准你叫!”
“我说,巴多。你今天是怎么啦?烦不烦啊,我们能去地之边缘还得多多感谢司马公子。”乐萱放下纱帘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耐的说到:“现在,你给我闭嘴,好好呆着去!”虽然是奉皇谕一路上给皇族提供补给什么的,这司马骚年却说因为他们三个要来,不得不一起跟着以防不测。怎么说能去地之边缘见识见识也多亏了这司马公子。还好这马车也够大,找了个角落,乐萱拍了拍厚实的绒毯从暗柜里扯出一条薄被搭在身上,嘟噜着:“昨晚没睡好,先睡一会!”便侧身不理众人了。枈墨渊依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骚年也当众人不存在自顾自的看书,只有巴多看着侧躺的乐萱一阵脸红。
乐萱其实也没睡着,一时不甘跟着司马骚年就来了,如今真在去路上了,倒才仔细想着,这一去半年,爹爹知道自己偷跑掉会不会担心?回去之后怕是要被禁足很久了。
由于时间很充足,大部队并没有急行军,只是依照平时的脚力。远远望去,数千人组成的队伍犹如长龙在大漠之中盘旋一眼望不见头。晚上各个势力分开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后,木棉也乘机偷跑到了司马家这边。瞧见乐萱三人果然跑来,也只能好好嘱咐他们别惹是生非后又悄悄潜了回去。数千人的队伍晚上还是格外热闹的,只是为了表达对神明的崇敬自然也不能出什么乱子。
司马家的马车队在队伍的最后面,皇家车队在正中央。跳上马车顶乐萱远远瞧见皇家车队,心中不经感慨,果然是皇族,车队看上去也太金光闪闪了吧!听闻这次由于老皇帝身体虚弱不能亲自前往地之边缘所以由两个皇子代替他祭祀。想来是祭天当日老者身边的两个青年。说来这皇帝唯一让乐萱敬佩的便是此身只娶了一个妻子,虽说皇族没落,但是大多和皇室沾亲带故者都是拿着三大寨的供奉过着妻妾成群的日子,老皇帝居然是难得的痴情,十年前皇后过世也没再娶妻。这次前往地之边缘连许多要员也是协同家眷一起,这让乐萱觉得这不是去祭祀而是集体出游。又转念讽刺一想,如今帝都之内只有老皇帝和一些撑不起台面的人,如果有心改朝换代的话正是绝佳的机会。
“喂,你这个小奴站在上面干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乐萱。低头一看是一个“珠圆玉润”的老妇人正仰头指着她。
“你这小奴胆子真大,少爷不在居然敢爬上少爷的马车!赶快给我下来!”
乐萱真往下一跳却把这妇人吓的赶紧闭眼,这马车可是高着呢,在这祭祀的路上摔残摔死这个小奴她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最后睁眼看见乐萱安然无事的站在她面前,这又才端起架子说到:“你是哪里的小奴,以前怎么没见过?胆子不小啊,敢爬少爷的马车!”
乐萱意外恭敬的说到:“小的是少爷的贴身侍从。”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我可是少爷的女乃娘!少爷从小到大身边有些什么人我不可能不知道!”
原来是女乃妈这种角色啊,一般情况下女乃妈不是仗着身份尖酸刻薄,就是和蔼可亲。不过很明显这个女乃妈的前者。“回女乃娘的话,小的是少爷最近才提拔起来的,这次有幸和少爷一同前往地之边缘。刚刚是小的一时高兴过头了,还望女乃娘给个方便。”说完乐萱悄悄塞了锭银子给女乃娘算是息事宁人吧。
妇人见乐萱这么上道,出手还不是一般的大方,心念一转觉得这事有猫腻,少爷年近二十五至今未娶妻甚至连个妾姬都没有,常年跟在身边的随从都是男子,外界早有传闻少爷有断袖之嫌,这次出门见平时少爷的随身侍从居然在府里,如今看这小奴长得难得的白净看上去也娇俏可人,心里也难免犯嘀咕。随即又一想,这少爷怎么样都好,自己得了好处才实在。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妇人又才说到:“虽说是少爷身边的侍从,可怎么的也得懂规矩,这是我看到了还好,若是别人看到了……”
终于妇人唠唠叨叨的说完一堆大道理以后离开了。乐萱直了直弯酸了的腰,心想着要找司马骚年要回损失。重回马车上,也不知道这骚年带着巴多和枈墨渊去了哪里。拿起矮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心想着,难道不给我饭吃?这时车门被打开回身一瞧,三人鱼贯而入手里都提着食盒。司马骚年笑着说到:“萱儿开饭了。这可是本少爷亲自做的哦!”
“我也帮忙了!”巴多在一旁急急说到。
“你就帮忙生个火,鸡还是墨渊杀的呢!”
“第一次不熟练嘛,下次我会一刀搞定了!”巴多说着说着脸又有点红了。
枈墨渊径直摆好食盒,乐萱一瞧,还真不不是一般的丰富立刻食指大动。吃过晚饭以后,巴多又提出怎么休息的问题,被司马骚年一句,睡马车比睡帐篷舒服给打入地狱。又是一番争吵,当然还是为了乐萱是女孩子这回事情。乐萱给了巴多一顿爆栗以后,独自睡在一角。她觉得这和前身赶火车卧铺没什么区别。只苦了巴多,一夜都依坐在她对面睁着眼睛。
第二日当乐萱伸着懒腰看见巴多两只硕大的熊猫眼时还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气得巴多直想问她到底有没有男女之别。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巴多都是白天睡觉,晚上睁着眼睛帮乐萱放哨。只是白天乐萱也从不给面子的在马车闹个不停,她觉得巴多就是古板活该。
平安行进了一个月有余,巴多也终于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只是晚上仍然睡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