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霞出现在天际的时候,司马骚年这才起身慢悠悠的走进院里白翡翠。
“胡了~哈哈,巴多给钱给钱!”乐萱高兴朝巴多伸出手去。你们以为她是大赢家?错拉,各位看官,乐萱在前五轮不赌钱的时候还一直保持遥遥领先,后面开始赌钱了,枈墨渊是典型的稳健派深思熟虑以后才下手,巴多则将狐狸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所以从第六把开始乐萱是输多赢少,还好牌品人品都是一流的,要不面对两个才学会的人就快输空腰包了任谁都想抓狂吧。
在乐萱忙着收钱的时候,门口传出一声轻笑,抬头一看正是司马骚年,乐萱立刻上前几步拉起司马骚年的手就说:“司马公子,快,来加入战局!”
被乐萱这么一拉司马骚年倒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一旁的巴多眼睛却已经开始射刀子了。斜眼瞧了瞧摆在一旁茶案上乱七八糟的食物残骸,司马骚年难以想象这三人是如何解决的。
坐好以后司马骚年笑呵呵的说到:“老远就听见你们这里闹腾的声音了,呵呵,看来萱儿想出来的这麻将确实好玩,那快教教我吧!”
“我来教你,乐萱,恩,那话怎么说的,哦~她水平比我还臭!”巴多起身走到司马骚年身边说到。
待司马骚年领会各中门道之后,抬头却见乐萱递上一茶杯说到:“闻到你身上的酒气了,虽然不重,但我想一定也没少喝,先喝点茶压压酒性吧!”接过茶杯,司马骚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乐萱。乐萱却一坐在板凳上挽起袖子说到:“哟西~让我把输的钱都赢回来!”然后侧头朝司马骚年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接着说到:“司马公子可别输的太难看哦!”
送晚饭的士兵一进院子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只见司马骚年和他的三个随从不知道在围着桌子在干什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收拾好之前的饭菜残羹,司马骚年大方的打赏了两人一人一锭银子。让两人带着好奇离开了。
月上树梢的时候,昨天那三个送水的士兵又送来了两桶水,顺便收走了满桌狼藉的食物残羹,又一人收了司马骚年一锭金子看着莫名其妙的四人也带着好奇离开了。
出了院门士兵甲问士兵乙:“你说司马公子玩的是什么啊?”
士兵乙答道:“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
士兵丙满不在乎的说到:“怕什么,再过不久送食物和水的商人就要来了,他们消息灵通,到时候一问便知了!看样子似乎要赌钱啊,嘿嘿,这两天得了好几年的俸禄,到时候咱们好好赌赌!”
其他两人立刻应和了士兵丙所说的话,可惜,他们大概永远也问不到这新的赌博方式叫麻将!
夜深了,巴多和枈墨渊终于在乐萱的再三催促下去洗澡去了,临走时巴多还故意警告的看了看司马骚年。
“嘿嘿~”乐萱数了数钱袋中的银两高兴的笑了起来,之前输的全赢回来不说,居然还赢了不少,如今钱袋鼓鼓怎么能不高兴。又瞧了瞧司马骚年说到:“司马公子好像输了?”
“恩,但是输的不多!下次我会赢回来的!”司马骚年笑了笑说到。
“嘿嘿,居然只有我一个人赢了,你真是我的福星,之前我都输的很惨!”收起钱袋,乐萱起身伸了伸懒腰说到:“时间好像不早了,我去休息了,明天就要向地之边缘出发了。晚安哦!”
看着乐萱离开,司马骚年又打开装着麻将的盒子满意的笑了笑白翡翠。
第二天,乐萱、巴多和枈墨渊三人都顶着熊猫眼打着哈欠早早的回到大营外的马车上,只有司马骚年看上去还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上了马车跟着大部队行进了一会三人才渐渐有了精神。
“听说明天一早就能到地之边缘了!”乐萱将头探出车窗外说到:“不是说地之边缘是齐天那么高的灰雾吗?这一马平川的沙漠再怎么说也该看着点什么吧!”
“到了不就知道了嘛!”对于乐萱的自问自答巴多忍不住插嘴说到:“你别总是把头探到外面!”
“罗嗦!”没理会巴多,乐萱又瞧了一会觉得和之前没差这才把头缩回马车里。从暗柜扯出薄被,习惯性的拍了拍厚绒毯说到:“好困啊~以后再不为打麻将和你们玩那么久了,我得补觉!”说完拉起被子便侧身躺下了。
众人已经习惯了乐萱这样不把他们当男人看,虽然严格说来这里能算男人而不是男孩的只有一个司马骚年。只是巴多对她这样的行为从颇有微词到现在已经彻底麻木了。乐萱更加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晃晃悠悠的又过了一天,一大早拔营没多久便停了下来,前方一一传来消息,离地之边缘还有五里,无论什么人都得步行前往以示对神的崇敬。
司马骚年给三人弄了顶绒毡帽带上,便领着三人下了马车,走了差不多两里大部队便被留下来原地待命了。只有一些重要的人带着几个家眷侍从继续前进。乐萱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十人的样子,透过人群乐萱瞧见木棉正跟在达科哈的身后。压了压绒毡帽,继续往前看去最前面两人应该就是昭国的两位皇子,身后跟着几个侍从。再后面是在皇家广场上见过的身着白袍的人,只不过从身影看应该不是之前的那些老人。紧急着就是皇族血亲、官场要员和三大寨的人,司马骚年则带着他们走在这些人后面。身后还有一些匠人和士兵抬着祭台和贡品。
所有人都都安静的走着,乐萱瞧巴多和枈墨渊也是一脸虔诚之色。又慢腾腾的走了一小会,乐萱看着远方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心想着难道一直都只是外界的传闻,这什么地之边缘根本就不存在吧,大概只是这个大陆板块的尽头而已。心里难免阵阵失落,给一群迷信的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
突然前方的人停了下来,乐萱走神撞到了司马骚年的背,刚想问是怎么了。前面便传出了整齐的传令声:“跪拜!”下一秒乐萱便被司马骚年拉着跪下,周围也是齐刷刷的下跪声。还好是在沙漠上,要不这膝盖受罪了。三叩首之后,一众人才起身继续前行。
垂头踢着沙子乐萱心里嘀咕着,这还得走多久。突然,觉得光线一暗,立刻抬头看去,天呐,什么情况,前方几百米突然出现一幕无尽的灰色幕帘!不可思议的退了一步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却在退一步之后更加诧异的揉了揉眼睛,仅一步之差,她如今眼前看到的又是一片无际的沙漠。反反复复好几次,她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出现幻觉的时候。司马骚年拉住她神色严峻的说到:“你想把所以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吗?”。
乐萱这才回神瞧见已经有人对她露出了谴责的眼光。赶紧拉了拉绒毡帽,跟在司马骚年身后。巴多这时也凑上前说到:“我知道你很好奇,大家都一样,可别再做奇怪的事情了,对神不敬惹怒了别人总是不好办的!”
乐萱意外的没和巴多一争高下,点了点头,安静的走着。没走到几步又停了下来。身后的匠人和士兵将祭台和祭品都抬了上去。待一切归置好了之后。两位皇子便带着众人都虔诚的跪拜着。而那群白袍人则盘坐起来念着听不懂的经文。乐萱乘机偷偷的观察起那无尽的灰色幕帘。整个灰色幕帘就像斩断了这个世界的连接一样,天空大地、甚至连空气似乎都在被生生斩断。这是乐萱的第一感受。
再仔细看那灰色幕帘里面缓慢的涌动着的确很像是雾,面对这种不明事物,乐萱心里没来由的不安。眼前的这望不穿,看不见尽头的灰雾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当乐萱的双腿已经跪麻,筹长的经文也总算是念完了。一众人起身之后,乐萱又瞧见祭司们每两人虔诚的抬着一卷,布?将布匹一一抬到了一块古旧的石碑前横着每隔几米放下一匹,然后推开让银灰色的布匹朝着灰雾滚去。
这又是在搞什么?乐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地方让她心里很不安,只想早点离开。
布匹滚到灰雾里,这群祭司又将它拉了回来,一一丈量完长度后不知对两位皇子说了什么。只见两位皇子走到碑前三叩首后拉着那块古老石碑的两端拉环往后挪了好几米,又回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站好。
乐萱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似乎结束了。可是这时又见两位皇子跪下双手交叠额头枕在手背上,众人也只好跟着跪下。祭司们则盘坐着开始了念着听不懂的经文。不幸的是这次当乐萱双腿已经快没有知觉了祭司们仍没有停的势头。现在真是恨不得立刻站起来就往外走,但乐萱也知道这么做将会给司马骚年和阎王寨带去很大的麻烦,咬咬牙继续坚持着,只能心里祈祷赶紧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了。又是三叩首以后一众人才动了动酸涩麻木的手和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乐萱一瞧两位皇子正在将手腕割破滴血在祭台上的一盏狼形容器里,心里不禁哀嚎,怎么还没完啊。乐萱如今算是站在人群的最后放,她是没瞧见两位皇子正努力用自己的鲜血将容器里里面的凹槽部分装满。待两位皇子已经面色苍白身形不稳的时候凹槽也终于渐渐满了起来。
见容器已满,两位皇子的侍从立刻上前搀扶起皇子并将事先准备好的止血丹药给他们喂下这才扶着两位皇子到一旁处理伤口后,一位颇有身份的祭司上前端起容器携至石碑旁将里面的鲜血淋在石碑上,顿时石碑上出现了一匹由鲜血组成的栩栩如生的狼王。只见狼王表情狰狞,似乎马上要扑出来咬死敌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乐萱竟然听见狼王一声怒吼。吓得她赶紧问巴多听到了什么?巴多只是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听见,然后有专注的看着石碑上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当祭祀终于全部结束,在两位皇子的带领下一众人这才往回走。在离开的时候乐萱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石碑上的狼王,为什么总觉得这面目狰狞的狼王有话对她说的样子。甩了甩头,乐萱自嘲道,看来是把我给跪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