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呀,能哭挺好的。”苏焱顿顿,其实他想说的是:“要是能在你怀里哭泣,我死也值得了。”但是他的嘴巴自作主张了。据说自开天僻地起,心口如一的只有耶稣基督,看来,此言非虚。
黑衣女孩面朝苏焱,眨巴着乌油油的眸,双手托着下巴:“呆子,祝你哭到寿终正寝!”
“为什么不是天荒地老呢?!”苏焱的手指擦过鼻尖,‘哇哈哈’的笑个不住。“我这人优点不多,就一个——脸皮特厚!没办法,咱会厚黑神功!”苏焱的眼神和黑衣女孩的明眸撞了一怀。
黑衣女孩的明眸接过苏焱光芒万丈的眼光:“?”
“别的我不知道,要说人生呀,我是懂滴!”苏焱活过的二十多年中几乎每天都在思考着人生,儿时觉得痛快的玩就是人生,不过他一次也没得逞过。原因是老师不让,家长会揍。现在觉得人生该是自由自在的。不过人生在世想要自由自在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的问题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黑衣女孩咽了一小口绿茶,仰起头,冷笑着看着苏焱。“你该问人生是什么,而不是,什么是人生。”苏焱一本正经道。
黑衣女孩轻蔑的笑着:“恭喜你,亲身书就了‘吹包’一词!”
“我是吹包,吹包是我,就是不一样!”苏焱忙乱的搬了把椅子,和黑衣女孩对坐了下来。“容某细细道来,你可听仔细了!”苏焱的眼球极度夸张的左右各转三圈,双手抓耳挠腮了半日,缓缓道:“它们字面的顺序不一样,啊哈哈……。”
“我懂!”黑衣女孩笑倒了,花容泛起大片的红晕。
“我也懂。”苏焱敛了笑,喃喃道。
黑衣女孩微笑着:“人生就是这杯残茶,任你再喝多少遍,它总有些微的茶味。那厚重,又有层次感的前几道总是一恍而逝。”
“所以,要找个理由活下去。”苏焱满脸沧桑的接着黑衣女孩的话。
“找个理由活下去?然后呢?”
“然后,学会死亡。”
“你难道是长生不老之身?”
“不是。”
“那,还学什么‘死’。”
“我,生不由己,但求,死能遂心。”
“那你怎么死才能遂心。”
“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要泡一杯好茶是不容易的。”
“我手上的这杯茶就不错!”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你到是痛快点儿说呀!吞吞吐吐干嘛?”
“因为我用心了。”苏焱的嘴巴又一次起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