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望着清澈,高远的媚蓝色的天空,心境不由清澈了。忽儿地,耳际撞进了隐隐约约的哭声,用心细听,是女声!再听,声音有些熟悉又不能确定是谁的。我探头一看,云儿的房间里空无一物。原来,那哭声是从客厅传来的。是谁在哭?哭什么?两个问号在我的脑袋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苦也,我这一病,他们都疏远我了。我正要移步探个究竟,从客厅传来了:“走了的是福气,在的,要好好的。”
嗨,我家老头子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有哲理了!呸、呸、呸,哲什么理,这分明就是客套话。就像你在路上遇见了认识的人总要问候一声:吃饭了没?问侯了就好,至于对方吃没吃和你是没关系的。呸、呸、呸,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走了,去了哪里?y的,病了几天,脑袋坏了。这里的‘走’,指的可只有那一条路。我还傻乎乎的问去了哪里!
“是个好女子!”
“可怜的很呀!”
“没办法呀,要有钱还能再撑几年。”
“呜呜……。”
我什么都明白了,她是昨晚去的。难怪她昨晚在梦中问我:这是不是真的?云儿,你稍等,我这就来哈。你别急,等等我,免得上了孟婆的当,喝了她的汤,你来世就找不到我了。
我恍惚着来到了我睡弯腰的地方,深秋的果子园添了几多凉意。秋风悲鸣,苍穹高远,野草凄凄,我也不过是个已去的人。
若说留恋,留恋,我的留恋……,我竟忆不起我的留恋了。
可是……,我的脑袋不太清楚,可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她的心在我这,
她的身体已经嫁了。我的脑袋是不太清楚,我竟连愤怒起来也不能了。哎,她是嫁了,冥婚,冥婚……,我竟没了愤怒,没了好,没了好,反正是要去的,我是要去的。
冥婚,冥婚,新娘,新娘,我的新娘,别人的冥婚,别人的新娘,我的云儿。
乱,脑袋乱,我的云儿,冥婚的新娘,冥婚中的新娘是我的云儿。我的思维系统彻底崩溃了,我在眩晕中倒下了。媚蓝色的天空被果树上的枯叶打的七零八落,天空是永恒的,树叶是将要凋零的。蚂蚁们也来了,有一只已经攻上我的鼻尖,它伸出触角,睁大蚁眼,像是在试我的气息还在不在。有几只攻进了我的耳孔,有几只陷入了黑色的丛林,有几只……。
你们急什么,我迟早是你们的菜。
我的赶紧的,都说万里黄泉无旅店,这天,说话就要暗下来了。女孩子都怕黑,她呀,由其怕!使劲,起,起,我挣扎着站了起来。扶我的这棵树是看着我长大的,以前看守果园时常在它的头顶睡觉,现在想睡怕是上不去喽!好吧,伙计,就你了,再劳累你一把哈!我抽出了腰间的皮带,裤子无声的滑落了,哎,最近是苗条了,称的上骨感美男了。落了就落了吧,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我得赶紧去,要说这交女朋友还是交个一般的好,女朋友漂亮了压力大呀!我的云儿那么漂亮,气质又好,这会儿还不知道有多少真正的色鬼围着她转呢!她万一一时孤独了,郁闷了,那可就了不得了!呀!她早嫁人了!切!那是我没去,我一去,她准离!
快点,快点,好的,石头够高了。皮带扎实了。好的,走嘞!
哎哟,摔死我了!这办法行不通,我背着‘鼓’呢,重心不稳,这吊怕是上不成了!
想办法呐!这年月干什么都不易呀!
我看这么办,皮带套住脖子的那一瞬间,双脚死命的蹬住树干保准能成。
是个好办法,上嘞!
哎哟,它痛!我无奈的喘着粗气,不行,还是行不通!
你个笨蛋,把老天爷的脸都气黑了了了了了……!
什么,天都黑了么,我撞树,再晚些怕是追不上她了。
我像见了红的牛一样向树干撞去,有一股力量将我的头拨到了一边,我还没反应过来:啪、啪,我的脸顿感火辣辣的。
“小畜生,!走,跟老子回家!”父亲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爸,妈做好饭了没有?”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