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发生了很多事,2011新的一年也到了,对2010想说的话,我想就是这句了“过去了,都过去了”
写文两年以来,看过很多事,人也成长了好多,这回要走了,最不舍的就是我的读者。
说道退隐的理由,因为家里不给联网了,所以也无法上线。
潜水了一段日子,很抱歉,现在才来发公告。
很多时候,不想发,也许是因为总想着,还能写吧,还能写吧。
从开始的不想发,到后来的不敢点击这个网页,不敢看到读者的脸庞,我很惭愧。
接下来,说说对这些成绩的感言吧。
几篇文颇有网文之特点,流水,不够精细,文笔、情节、人物各方面都不够仔细。
之所以造成这种结果的还是因为自身文化水平较低,作文时间不够长,每次都是赶更新的形式在延续文的生命。
几篇坑了的文今后的走向,也许是继续坑着,也许会再执笔。
香今年上初二了,今后会朝着自己的梦想“中山大学”努力,然而我最大的梦想其实是开一个杂志社。
我想说,我一直没有放弃,从来不曾想过放弃。
想到杂志社,我浑身就像注射了新的灵魂,充满着激情。
我现在有一个自己的文学社热带雨林文学社,这个地方很小,却充满梦想,和我一起努力的,有“雯雯,君颜,企鹅,柔柔”,我们都很努力很努力。
回归正题,香已经开始转行写出版,既然离开了网络,那我就投稿,投杂志社,进行出版风言情小本的创作,在此公告的末尾,我会贴出最新写的一本小说。
忽然想起以前自己的幻想,想着等自己在网络红了,就给书迷起一个名字,叫“迷香”,只是……这个想法好像短时间内成功。
这次,我想第一次以这个称呼叫你们。
亲爱的迷香:
我会努力写文,永不放弃,我会永远带着文学社的宗旨“坚强勇敢,执著梦想”走下去,就算耗费我最宝贵的青春我也在所不辞。
我需要沉淀很久的一段时间,四年后,我将浩浩荡荡的归来,不论事已变迁,不论沧海桑田,不论是否会改笔名,但我依然会站在崭新的一块键盘中,敲出我美丽的笔名“残雪香”。
我有一篇自己最满意的文,开头是几年前写的,后来执笔再写,没想到却走火入魔了,情节什么的统统没想,手一触键盘就打,待会这篇《娘子娘子你好坏》会在此文另辟新卷上传。
其实《娘子娘子你好坏》是《三穿情缘》的第二穿,希望大家喜欢里面率真的言郁香。
言郁香就是我本人性格的写照,大家会看到两年前的我和现在我刻画的自己,希望大家喜欢。
好了,接下来就是贴出最新写的《烈焰》其实书名还未定,就这么写着先,希望大家看到我的进步。
写于2010年2月1日十二点五十九分。
残雪香。
正文
序幕
雪,只有雪。冷的没有温度,就连风都带着冻僵的声音。
一行黑衣人缓慢的行走在雪地里,时不时便有人受不了这冰冷的环境而倒下,然后再努力地咬着牙爬起来。雪地里的脚印深浅不一,却从未有人掉队过。在此前,他们已经经历了长达三月的跋山涉水,走过了苍茫大漠,历经艰辛才来到这昆仑雪山。
这群坚强的人来自世间各地,汇聚于此,只为加入创立仅仅八年,就靠着一流的杀手、极其残忍的手段、万次任务从未失败的记录成为整个西域乃至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邪派组织——宿教。
领头的长老是位妇人,一直朝前望着,此刻忽然站直了身子,双手合十的跪下,口中念道:“朗朗乾坤,颂我宿主。”她身后的队伍也跟着跪倒一片,齐声大喊。
一阵跪拜过后,长老音绝站起来淡淡的说:“前面就是宿教总坛。”他们终于来到自己日夜所念的明教,一行人不由得为之雀跃。
“原来这就是明教。”队伍中一位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盯着前方许久,喃喃。
众人前方矗立着一座偌大的宫殿,宫殿上落满了雪,以及簌簌的雪声,时而还飘荡着清脆的铃声,显得十分寂寥。最让人感叹的,是它的端庄大气,左右望不到边,像是占据了整座雪山山顶。宫殿正中间,挂着一块牌匾,上面清楚而有力的写着:总坛。
一向清冷的她面对此景,竟然流露出一丝悲哀。
这一行人都是新来的,被按照武力优劣分到各个界域。今后每两个月淘汰一轮,每一轮对决只有十个人能活下来,而对决方法竟是相互厮杀。
谁都知道,在宿教的对决场上,从不存在情和义这两个字,只有鲜血与杀戮,只有生存与死亡。
第一章因琴结识
六个月后。飞雪总坛。忘尘阁。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扑簌簌的声音不绝于耳。在忘尘阁最顶端,他推开窗户看着白茫茫的明教总坛,靠在窗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真是一个好看的男子。一身白衣恍若谪仙,眉头舒展的没有一丝褶皱,眼神虽淡,却在无形间拒人于千里。
他伸出手去,接到一朵雪花,许久不化。看着这洁白的雪,似乎在想些什么。
这雪……下了有多久了?这个地方自他来到这里就是如此,整日整夜的下着,好像永远不会停歇。这里的人和事也比八年前变化的巨大,唯一不变的,便是这簌簌飘落的雪。
看似那么洁白,却暗中帮他掩藏了多少事情。
作为天下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邪派宿教,眼前的这片洁白宫殿,是个杀气极重的地方,每一寸雪地都曾经浸满鲜血,只不过,都已经被这所谓的纯白所掩盖。此刻,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他是宿教少主,飞驰。他有姓,为柳,只不过他从不承认。
“孩儿,以后要做个行侠仗义的人。”恍然间,父亲的手仿佛穿过了光影,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
那是多年以前父亲对他的期望,只是如今他却成了杀人的魔头。
“你算什么。”飞驰一声冷哼,满脸不屑,甚至有些恼火,自己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幻觉。
有这样令他厌恶的事,看雪也就再无心思。他从窗前离开,只走了几步,却暮然停下脚步。
冷风灌了进来,风里隐约有童年时候那一首熟悉的曲调。空灵婉转,琴声悠扬。
飞驰怔默在当场,听到琴声由远处传来,扩散到风里,清脆温柔,随风飘入窗内,触在他脸上,然后、仿佛融入了他心里,带着万般柔情将他的心紧紧的裹起来,温柔的安慰着他心中的悲伤和回忆。
他以为在这世上,除了母亲,没有人的琴音可以这般毫无防线的冲进他心里。
只恍然一瞬,他便沉醉了。
不知何时,一曲已毕。他从中醒来,忽然想到什么,急切的跑出去,顺着琴音的方向寻找着,可看着重峦叠嶂的宫殿,根本找不到音从何来,他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力。
作为宿教少主,一向以冷酷阴狠名震江湖,近两年来凭借残忍过人的手段、使宿教成为杀人如麻的江湖组织,拥有着不可触及的地位。这个被外界传为没有情感的人,竟然因为一阵琴声的消失而感到无力。
在阁楼的一角,一位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将七弦琴安置在桌上,却在搬弄之间,不小心触碰了琴弦,弹出刺耳的一响,正是这一响,吸引了飞驰近在咫尺的目光。
他闻音而去,屋内人却已关上大门。透过门缝,隐约可见这是位女子的背影,紫色云锦,身姿曼妙。
“门外何人?”硬糖般的声音,虽是清脆伶仃,却蕴含着一种力量。
“在下只是想寻求琴音的主人。”
“我便是。”只言片语的回答,可见这是位惜字如金的女子。
“敢问姑娘芳名?”此刻,这分明是位温文尔雅的翩翩佳公子,与外界传闻冷酷至极的形象极为相反。
“秦烟。”屋内人便走进屏风内,消失了。
飞驰却还站在原处,轻声默念:“秦烟……”接着,他走出去,手扶在栏上,看着这银装素裹的世界,眸中有些许亮光闪烁,像是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宝物,喜悦之情在脸上雀跃着。嘴角浮上一抹玩笑,重复呢喃着:“秦烟。”
自那之后,只此浅谈的两人,仿佛产生了某种默契。每日,曲调柔和的琴音都会袅袅升起,一曲《长相思》,裹着万般柔情,盘旋于雪山之顶,随着雪花洒落在宿教总坛。
传闻这是宿教少主最爱的一首曲子。这个没有温度的男子曾经下令寻找世间擅琴之人为他弹奏,却没有一个人的琴音令他满意。之后,这些费尽心思寻找到的能人琴士,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日,飞驰没有留在忘尘阁听琴,而是去了决斗场。偌大的决斗场上只剩下十个人,此刻,万籁俱寂,皆等着巫声一起后的残忍厮杀。少主身边的四大护法,即将从这十人当中决出。
诡秘深幽的巫声响起。几个人首先动了起来,刀光剑影,武器之间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一个人倒下了,又倒下了一个。唯有一位身着紫衣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没有真正参与进这场激烈的厮杀,只是待在原地,使用着最简单省力的轻功避开一个又一个对手的攻击。
场上还剩下五个人,她微微一瞥坐在远处观战台上的英俊少年,手里的血玉剑终于出鞘!
秦烟当然是这场上实力保存的最好的人,她挑选了精力最竭的对手,把剑一横,朝他刺过去,那人用的也是剑,向上一撬,避开其锋芒,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藏满毒针,毒针飞啸而出,接着她放弃被撬走的剑,运足内力,朝他使出了玉影掌!
一时之间仿佛起了强烈的风暴,颇有飞沙走石之势,只听见惊天动地的一声,前方的大汉俨然被撕的粉碎!
而她,发丝飘扬,一双眸子却是清冷如初,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与这杀气纵横的世界格格不入。
竟然有这样的女子,把一个人撕的粉碎,自己却不沾丝毫血腥。飞驰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中的人儿,原来是她,那个能将《长相思》弹入他心间的女子。在那一瞬间,一种异样的感情在他心中流淌。
第五个人已经倒下,场上只剩下秦烟、阑冰、莫云、岳霜,四大护法就此产生,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们将跟随飞驰在每个任务中护其左右出生入死,虽是同僚,在私底下却不一定会有交结。
她,活了下来。飞驰竟感到无比的轻松,然后便不由自主的对她笑了起来。站在他身后的护卫军总领霍元面露惊讶,与少主出生入死整整八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少主的脸上,那样纯净无暇。
霍元不由得细细打量起秦烟来。这般聪慧的女子,在战斗中一直保存实力,到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才爆发出来如此惊人的力量。她眼神中透出来的光是一种智慧。
夜晚,飞羽轩一处靠窗的桌子上摆着一块白布,秦烟在布上画着一些东西,时不时探出窗外远眺。
忽然,有敲门的声音。秦烟立马将白布塞进自己的衣袖,前去开门,发现是飞驰,不禁狐疑,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少主。”秦烟没有行礼,这些礼节在为他弹琴的时候就已经省去了。
“秦烟,弹琴吧,随便一首,别是《长相思》了。”他看起来有些疲劳,靠在椅子上看着闪烁的烛火,一言不发。
今天,母亲又去祭拜他了,真想不明白,既然是自己决定让他死,为什么还要每年都去祭拜他。
暗色的红木在高处交错着,构成这屋梁,屋梁上挂着的长明灯轻轻摇晃,发出一些吱呀的声音。这间屋子里点燃了许多盏灯,红烛在尽情的燃烧着自己,看似那么快乐,却不停的流出红色的眼泪,在他看来,那是被灼伤的颜色。
痛?那是你自找的,就像他的母亲,自找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他随手拿起一壶刚带来的酒,仰头咽下。一向冷漠的他竟然流露出颓废的神情,酒饮了一口又一口,似有千般愁,无从说起。此时此刻,他是想要倾诉的。扭头看见秦烟,抚琴的她此刻浑身充满柔光,这柔和的琴音总在一瞬间冲破他重茧包裹的心。
“秦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长相思》吗?”。他的目光没有神采,对着屋梁上的灯,像是在自言自语。
“属下猜想那应该是少主儿时的记忆。”
“那是母亲在我儿时常弹的曲子,只是后来她的手沾上了血,就再也没弹过了……”扑簌簌下雪的声音依旧持续着,满屋子暗黄的光,时不时从窗外灌进来的风将烛光打的扑闪扑闪的,这样一个简单的夜晚,他明教少主,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卸下冷酷的盔甲,满目的寂寥,如同他心底最深处。
那一段被白雪皑皑覆盖的童年往事,他从未向人讲述过——
母亲是位美丽的女子,与父亲原本是青梅竹马,父亲是位读书人,谋取功名是他的志向所在。愚昧的母亲,竟然还未成亲就和他在一个晚上私定终生。谁知他一个月后便赴京赶考了,母亲甚至还来不及告诉自己心爱的人,他们有个孩子。
十月怀胎,诞下一子,名飞驰。一个没有嫁人的女子,毅然决然的把孩子生下来,只为等候那个自己心爱的人。
可母亲等来的却是心爱人的背叛。
父亲十分厉害,喜获状元,回来的时候风光无限。母亲在远处看着他,脸上满是幸福的写照,不经意间却听到——
“哎呀,柳状元真是厉害,不近成为了状元,还带回了当朝公主,这下又是状元爷又是驸马爷的,以后真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不尽了!”
母亲当时很生气,去到了状元府,谁知父亲认了母亲,却不认飞驰。而那朝阳公主一看也是不好惹的人,当场便不高兴了,朝阳公主一不高兴,他也只有甩下母亲跑去哄她。可怜的母亲,还没说什么话就成为了邻里眼中‘带着一个孩子来攀富贵的人’。后来,父亲最终还是收留了母亲。外人只道是状元爷心肠好,收留了一个可怜的妇人。
母亲就这样身份不明的住进了状元府,在往后的日子里,父亲有一次在深夜约母亲出来,一开始还嘘寒问暖的,可接着他极其郑重的态度,“你还年轻,回去吧,嫁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母亲当时便泪流满面了,抱着他的手近乎哀求的声音,“求求你,让我留下来吧,让我留下来吧,飞驰真的是你的骨肉。”
在一旁的父亲对这个“骨肉”二字十分不以为然,只是一个劲的劝母亲离开这里。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居然被自私小气的朝阳公主撞见,她立马一跺脚,冲上去就给了母亲一个耳光,朝母亲吐口水,骂:“贱人!专干些不知名的勾当!”母亲的生活就此变的更加卑微,整日被公主使唤刁难。
一次,母亲就是因为帮她端茶时不小心打翻,弄湿了她的裙子——其实不是母亲不小心,而是朝阳公主故意的。谁知她一个巴掌煽上了母亲的脸,那时年仅五岁的飞驰亲眼看到讨人厌的朝阳公主打母亲,骂母亲,把母亲推到在地,拿起手边的杯子就朝母亲摔了过去,之后就是拳脚相向……
那日父亲并不在状元府,而这更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几番打骂,连着飞驰一起打。别人叫他们“贱女人”、“狗杂种”。
母亲就这样被她们撵出了状元府,被打的直不起腰来的母亲躺在地上,听见府内有人喊:“贱女人,是我家老爷让我们把你赶出去的,就你这样的货色还想攀高枝?呸!”大门被重重的关上。
一向坚强的母亲不知为何在此刻突然痛哭了起来,此刻,母亲是软弱的。
母亲开始带着他远走他乡,而飞驰的记忆正是从这时开始。
在世间一个不知名的庙宇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庙里有一位打坐庙祝,以及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入睡。不知何时几个大汉走进庙里来。他们看见有母亲这样貌美的妇人,开始放荡的笑。
“老爷说的应该就是她吧?可真是个美人儿,咱爷几个享福了。”接着,便是一阵令人作呕的笑。正在打坐的庙祝忽然睁了下眼。
几个汉子朝母子二人逼近,年轻的母亲将儿子护在身后,浑身颤抖的向后退去,“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干你啊,美人儿。”
“不——不要——不要!”
凄厉的喊叫声、男子放荡的笑着贯彻整个夜晚,只有五岁的小飞驰,就是这样亲眼目睹自己的妈妈被六个大汉残忍的蹂躏。
琴音忽然断了一下,秦烟深深的望着他,眼中几分悲哀、几分怜悯、几分悲愤。
他却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停止讲述,“虽是亲眼所见,不过,我没有哭。在那时我好像哭不起来,因为我觉得那根本不是母亲,我美丽温柔的母亲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呵呵,不会的。”语调间夹杂玩笑的韵味,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故事。
还是在次日中午,衣不蔽体的母亲才恍然有了知觉,她忍受着浑身的酸痛将颤抖的小飞驰裹在自己怀里,却在抬眸的一瞬间,看见了堕落在地上、方才大汉留下的腰牌,上面清楚的刻着:柳。这是父亲的姓氏。
就在看到这腰牌过后,一向温暖的母亲怀里,此刻变得那么冷,那么冷,母亲浑身就像没有温度。
“想报仇吗?”。说话的是一晚上都在打坐的庙祝。
母亲望着他,充满仇恨的眼神让他震惊,同时一抹玩笑浮上他的嘴角。
母亲就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安来,每日帮别人做点纺织的事情,维持生计。可她自那日开始每天都会去庙里呆上一两个时辰。
还是过了很久,小飞驰才知道那个地方叫辛家庄。在村里人的眼里,飞驰就是一个孤僻软弱的孩子,不愿和村里其他孩子一起玩,软性子,总是被村里的小霸王张正欺负,他几乎也不还手。
张正家是地主,在村里是富人,许多小孩都跟着他转,唯独小飞驰没有,张正就想着去收服他,开始是给他一些吃的用的,一副老大的样子,“我家有的是油饼和猪肉,只要你跟着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可谁知,小飞驰拒绝了他的好意,只一个人躲到墙角,谁问话也不理。
这样的事情出现了几次,张正的耐心也被磨去了。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我就整死你!”张正带着一群小孩跑到飞驰面前,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丢到他脸上。期间有人提议道:“老大,我们不如往他泼粪。”此话一出,大家笑成一团。
很快就有人拿来一盆粪便,散发着让人窒息的臭味,些许蚊蝇漂浮在上空,奇臭无比。有人将它高高举在小飞驰的头上,倾盆倒下。
小飞驰被全部小孩堵在一个墙角里,看着那一盆满满的粪便,恐惧爬上了他身上的每个细胞,瞪大着眼睛向上望着,看到整盆的粪哗啦一声覆在自己身上,一双眼睛充满惊恐。而其他人,则是捂着鼻子哈哈大笑。
秦烟听着这样的故事,弹琴的手指有些颤抖。近处的男子此刻面无表情,让她越发看不真切。像他这样的地狱修罗,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曾受过粪便淋头之辱。
一时之间,冷静睿智的她竟然有些心疼起他来。
“很惊讶?呵呵,这都没什么了。”飞驰微扬起唇角,继续他的讲述——
村民有时看到被欺负的小飞驰,也会去帮上一把。
可张正实在太猖狂,已经渐渐长大的飞驰还是会时常受到胯下之辱这样的事情。过了五年,不知道为什么张正得了一场怪病,仅仅三个月就丧失了,死状异常可怕。在办丧的时候,小飞驰去偷看了一把,吓的立马跑回家,躲在母亲怀里哆嗦。
村里人都知道,小飞驰的母亲是个寡妇,母子二人平时十分沉默,不和其他人发生争吵,正是这般安分守己的过日子,母子二人才安稳的度过了七年,直到庙祝死去。
庙祝一死,母亲就带着飞驰连夜离开辛家庄,去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岛屿,从那里开始了他的学武生涯。母亲将自己从庙祝那里学到的暗器、用毒以及剑法皆在五年内全部教给飞驰,十三年后,已经十八岁的飞驰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少年,而十三年了,她的仇终于能报了。
那是一个月亮很圆的夜晚,在一片荒野,母亲成立宿教,飞驰成为宿教第一个杀手,去执行第一个任务——杀死自己的生父。
“杀的是他吗。”
“是,孩儿,他是你的生父。”
“只不过是一个快死的人而已。”语罢,少年走向自己的目标。
母亲虽然说只杀他和朝阳公主。可最后的结果却是状元府所有的门被钉子顶上,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府内整整一千主仆全部困死在了里面,无一生还。
她还记得,自己的孩子一身白衣从滔滔火海的状元府走出来,浑身带着冰冷残酷的气息,像一个地狱的修罗,却是不带血腥的,正所谓可怕,便是可怕在这里。
他忽然停止了讲述,双眼疲劳的合上,可琴却是弹了一晚。他没有叫停,她是绝对不会停的。
秦烟一边弹,一边想,在那样的充满仇恨与歧视的童年里长大,是异常悲哀的。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听雪飘落的声音时,恍若谪仙的人是他;在决斗场上,展露出纯净无暇的笑容的人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沾血竟然结束了一千条性命的人,同样是他。
秦烟情不自禁的弹起《长相思》来,听过他的故事,再来弹这首,就像隔了几世。
他应该睡了。像他这样整个江湖都希望死去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放松警惕?有一瞬间,秦烟动了想要杀他的念头,曲子也是越弹越乱。
然而最终,她没下去手。
次日一早,飞驰被一阵琴音催醒。惺忪的睁开眼,身处的地方让他感到惊讶。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昨天发生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却看到秦烟还在那弹奏着,这才恍然记起昨夜的事情,看着她已经开始肿起来的手,心里的某个地方触动了一下,她应该是弹了一晚上吧。
“少主。”
“停吧,别弹了。”恢复一贯的冷淡,飞驰起身离开,却在走到门前停下脚步,淡淡的说:“三天后行动你也参加。”语罢,人去。
三天后的行动,剿灭飞雪山庄。
第二章
(秦烟爱上飞驰,两人许下诺言,秦烟的故事)
飞雪山庄是正派组织,与宿教是死对头。近日来,飞雪山庄与其他几大门派秘密计划铲除宿教,在山庄的某个地方,正研制着针对宿教的武器毒药。
飞雪山庄建立在险峻的山头上,占据着有利位置。不会坐以待毙的宿教早就秘密挖好各个密道,日前正组织大量杀手拥进密道内,只等着飞驰领导杀手开始行动。
在行动前,四大护法将深入山庄,模清地形,绘制四份地图。
与宿教总坛茫茫大雪的景象不同的是,飞雪山庄目光所到之处皆是重阁巍峨鸟语花香,百花齐放一派的仙境。所见到的路人中,有挺拔的侍卫、貌美的姑娘,还有稚气的孩童、年迈的老人,真可谓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大家族。
一条小溪旁,一位小女孩又黑又瘦,在十几个稚女敕孩童中间极为显眼。除了这些孩子之外,溪水旁还放着二十几个木桶,以及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一旁。
“孩子们,今天的训练任务是每个人手臂上挂着两个装满水的木桶,只要能从这条架在小溪两岸的独木桥上走过去,就算训练成功。”这个男人是一位教官,面色黝黑,说话威武十足。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拿木桶装满水,第一个上独木桥的是一位身材相对高大的女孩,已经有些肌肉突显的手臂上架着两个沉重的木桶,小心翼翼的从独木桥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对岸。之后接连几个孩童走过了独木桥,在对岸皆是一副轻松的样子,他们清楚的知道,如果完成不了,就会被狠狠的处罚。
岸上只剩下那个黑瘦的女孩了。一双大眼睛恐惧的看着教官,她的两只手臂简直瘦如木柴,怎么能担起两只木桶?
“教官,我……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小女孩可怜巴巴的来到教官面前,捂着肚子,舌忝了舌忝干涸的嘴唇。
教官板着脸看她,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小女孩只有去拿木桶装满水,咬着牙,勉强将木桶架起,可却不能走动一步。
“黑丫头,你怎么连这个都完成不了,你和你娘一样没用,你怎么不和你娘一起去死?”说话的是第一个走过来的女孩,眼角眉梢都是一副嫌弃嘲笑的样子。
这个被叫做黑丫头的小女孩咬着嘴唇,在众人的嘲笑中艰难的迈着步子。两寸的小脚踏上独木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一步,两步,三步……
“啊——”由于重心不稳,黑丫头向右倒去,摔倒在水中,木桶也随之倒在一旁。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她的手臂上已经被木桶勒出了红痕。对岸的小孩们哈哈大笑,却没有一个人来扶她。
黑丫头咬牙从水里爬起来,拿起木桶再试了一次,可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黑丫头你过来。”教官阴沉着脸,众人意识到,她要受罪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瞳孔中含着泪水,却不敢反抗,弱小的身子,跪在教官面前接受着一鞭又一鞭的惩罚。
小女孩的母亲是卑贱的丫鬟,不知在哪个夜晚受得山庄老爷的恩宠,怀上了她。却在生她的时候不争气,难产死了,就连孩子的名字也没来得及取。由于她长的又黑又瘦,山庄里的人都叫她黑丫头。
黑丫头屡试屡败,被教官罚一天不能吃饭,并且要双臂架着装满水的木桶站七个下午。
真是可怜的孩子,众人望着她的目光却从来没有怜悯,只有幸灾乐祸与理所当然。是的,在其他小孩看来,她受的苦都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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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了,我的迷香们,剩下的四年我会想你们的。
感谢陪我一路走来的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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