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康盛之初 chapters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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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这么好呀!躲在这里看星星。"我闻声回头,二阿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

我忙把眼泪擦掉,朝他一笑,“只是睡不着而已!"

大概他见我脸有泪痕,关切的问:“怎么哭了?为了今晚的事?"

我连连摇头,抿嘴笑了笑,“不,只是沙子吹进眼睛而已!对了!刚才我见到我…我弟弟隆科多,还说了好多话呢!"

二阿哥闻言一笑,也抬头看着夜空,笑着说:“看来你的心情好多了,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还在为今晚的事不开心呢!"

“怎样也会有一点点不开心吧!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不回来,今晚就不会不欢而散,你说是吗?"

二阿哥冷不防的往我的额头敲了一下,笑着说:“傻丫头胡说什么呢?这是你的家,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她想管也管不着,根本不须要理会她。

再说,什么不欢而散?生气也好,不开心也罢,她不能接受你也只是她自己看不开,跟自己在怄气,最后跟她过不去的也只有她自己,所以一切都只是她个人的问题,与你无关,懂了吗?"

我想了想,笑着点头,果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虽然还是有些不开心,但至少罪恶感是减少了。

突然想起二阿哥在吃过晚饭后,不知跑去哪里,好奇心一起便拉住他的衣袍,笑着说道:“好了!这事不再纠缠下去了,你说的也是对的。不过…我现在倒是想知道,二哥哥你晚饭之后跑去哪里了?"

他侧头一笑,道:“你以为呢?其实是你阿玛,我们在书房里下棋,他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譬如说喜欢吃什么、平日爱做些什么、在宫里的生活怎样等等好多的问题。"

我愣了愣,转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是吗?那你都说了?一切都说了?"

二阿哥点了下头,道:“他问的都说了。"他顿了顿,又说:“你阿玛还说希望能够跟你彼此熟悉,希望能跟你好好聊一聊,他正在书房等你呢!"

“书房?"我朝书房的那个方向看去,茫然若失的感觉不禁油然自生,我体谅作为一个父亲渴望跟自己儿女彼此熟悉的心情,我也深深体会到能够跟至亲重聚,该是多高兴的一件事。

我来到这里,来不及对我的至亲说一声,如果现在的我真的已经死了,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已经有太多说不尽的对不起。

现在我来到这个世界,取代真正的佟韶甯活下去,是否也该替她尽孝,跟她从没见过的阿玛建立一份亲情呢?可是让我独自去面对这位阿玛,我又可以怎样做呢?

大概二阿哥见我久久不说半句话,他低叹一声,道:“甯儿,虽然你从小在宫里长大,但他毕竟是你血脉相连的亲阿玛,即便你对他感到陌生,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依然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看着二阿哥,心想他会读心的吗?怎么连我在想什么也知道呢?当然,这是玩笑话,不过他好像有点不妥。

他抬头看着茫茫夜空,但他的目光、思绪都彷佛飘到很远的地方去,半刻后才幽幽说道:“亲情比什么都要可贵,甯儿,你是幸福的,因为妳阿玛还在妳身边。答应我,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一愣,怎么突然那么感触,让我的心都怯了怯,“二哥哥,你怎么了?"

他回头看着我,,淡淡的笑着说:“给你说一个故事,有一个权倾天下的男人,他拥有天下男子梦寐以求的一切;尊贵无比的身份、至高无上的权力,更有妻妾成群,是一方土地的当家。

他妻妾众多,也有两个儿子,原本一切都是美好的,直到遇上了一个女子,一个不该遇上更不该爱上的女子…"

二阿哥语气平和,但目光内却满是无奈和忧伤,他顿了顿,又说:“自从她出现了以后,当家的就像着了魔一样,千思万想要把她迎进门,甚至为了她伤害了身边的人,终于他如愿了,那个女子进门了,自从有了她,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不论是地位、待遇都无人能及,连正室都败给了她,更别说其他的。

直到她怀孕,生了个儿子,更是一人独大了,可是后来孩子夭折了,那个女子也思子成病,一病不起,但也无减当家对她的宠爱,对她反而是更爱护。

可惜自古红颜皆薄命,那个女子没过多久就香消玉殒,当家悲痛欲绝,一下子就病重如山倒。在他弥留的一刻,始终念着那个女子,反而与他有十数载夫妻情谊的其他妻妾,托付一生最后只换来六个字,`生死不复相见'

当家终前给家人们留下最后的话,他说`我一生负了好多人,伤害了好多人,我并不后悔爱上董鄂氏,唯一后悔的是没有珍惜身边人,没有珍惜跟他们相处的时间'说完这短短几句话他便与世长辞,走完他短暂的一生。"

二阿哥把故事说完,静了半晌,良久才徐徐问道:“甯儿,故事说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抿嘴一笑,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说的是顺治爷和董鄂妃的故事吗?你是想藉这个故事来告诉我,要珍惜身边人,是吗?"

二阿哥低头笑了笑,又看着我,“你真聪明。"随后又是一声低叹,“皇玛嬷说皇阿玛一生都是败在一个情字上面。"

“二哥哥,你想念顺治爷吗?还是…大胆问一句,还是恨他呢?"

我知道这个问题大逆不道,但我又好想知道在儿子心里是怎样去看待这位父亲的,是爱是恨?还是念是怨?我知道历史上对顺治皇帝的评价是毁誉参半,有人说他是少年英才,也有人不屑他不爱江山爱美人,讨厌他的自私,但在他嫡亲儿子心目中呢?

二阿哥诧异的看着我,忽地一笑,抬手敲了我额头一下,我连忙模着微微发疼的额头,嗔怪的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喜欢敲人家的额头呢?好痛的知不知道?"

二阿哥爽气的笑了笑,说:“知道痛就好,痛就不会乱说话,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敢问这样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他也静了下来,半晌后他才说:“想念自然会想念,毕竟他是我的皇阿玛,可说恨吗…?"他淡淡一笑,“如果说不曾恨怪,便是骗人的话,每当我看见额娘那伤心失望的眼神,看见她盼着皇阿玛来她那儿却盼不到,失望然后独自垂泪的时候,我就恨皇阿玛,恨他这样对额娘,怨她既然不爱额娘,为什么还要把她困在那个地方,让她承受冷落孤独的煎熬。”

我听着二阿哥的话,听得出他话语里的疼痛,我的心也禁不住抽痛了一下,感触说道﹕“所以那天你才说,我所求的也是**女子所愿的那句话,因为那也是你额娘一生所愿的吧!但你有没有想过她从没有后悔过呢?”

看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朝他一笑,“我知道我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但我说的是实话,虽然你额娘伤心过、失望过,但她从没有后悔过,因为对她来说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因为她有一个家,有一个丈夫,最重要的是有了个儿子,一个孝顺善良的儿子,你就是她撑下去的支柱,所以她根本不会感到冷落孤独。”

二阿哥愣了好一会,忽地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一个小丫头会说出这样成熟的话,佟韶甯,妳那小脑袋瓜里装的到底是些什么?”

我一时语塞,他却不待我回答便笑道﹕“也许你说的对,再说,念又如何?恨又如何呢?皇阿玛都走了好几年了,即使恨极了也该烟消云散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不同平日的二阿哥,心想紫禁城里的人都是如此吗?表面上做到笑看风云变幻,但其实骨子里却总是隐隐透着一丝丝的寂寞,一丝丝的失落。

我不自觉的伸手去牵着二阿哥的手,他一愕,怔怔的看着我,我对他一笑,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是朋友和关怀的意思,当你不开心的时候,只要朋友这样握住你的手,就说明还有人在关怀你。”

说着,又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突然想起了一个跟星星有关的传说,道:“我想二哥哥对顺治爷会是想念多于恨怪的,对吧?如果二哥哥想念顺治爷就抬头去看一看天上的星星。

我曾听人说过人死后会化成星星,当你感到落寞,失意,遇到不如意的事,甚至想念已经去世的亲人的时候,就抬头去看看它们,据说第一眼看到最亮,最璀璨的那颗星星,那便是你最思念的亲人所化,只要你诚心祈祷,老天爷就会把你的心意带到给你天上的亲人。

还有啊!那颗星星就如北极星,永远都会在你身边,当你迷茫我时候就抬头去寻找它的位置,看见它,你就永远不会迷失自己的方向。”

二阿哥一直听着,眼中充满惊讶、愕然,但一切最后化成一抹笑容,笑着说:“甯儿,怎么我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总是语出惊人。"

我看着他,只一笑带过,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抬头去看星星。

我们待了好一会,他才陪我到阿玛的书房,里面还亮着灯,他一直在等我吗?

我还是有点犹豫,二阿哥轻轻推了我一把,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只是扬一扬下巴示意我快进去。

我深呼吸一下,好吧!豁出去了!我一头不回往门口走去,却不由得暗暗深呼吸一下,轻轻敲门,待里面应了一声才推门而进。

书房里布置清雅舒适,抬眼一看就看见墙上挂着两幅画像,一幅画里画的是一个穿着蓝色绣花衣裙的小女孩在跟几个小人儿在树下追逐,笑容是那样的快乐真摰,我想那便是佟韶甯。

另一幅画的是一个女子身披斗篷,坐在梅树下弹琴,那样的恬静柔美,那大概便是佟韶甯和隆科多的生母,眼看下来她确是长得美,就是有点清冷。

转眼一看,阿玛正坐在几案前,我依礼给他福身,他忙站起来走向我,笑着说:“咱们父女俩不必拘礼,在自个家就轻松点。来,快坐下,陪阿玛说说话。"

我依桌坐下,看见桌上放着几碟糕点和一碗还热腾冒烟的热汤,闻着味道像是有着肉香,还有淡淡的白莲清香。

阿玛看着我,笑道:“这枣泥糕、冰糖桂花糕、水晶饼,二阿哥说都是你爱吃的,还有这炖汤,是百合蜜枣炖瘦肉,还加了些白莲,你这丫头刚才吃得不多,现在多吃点,饿着肚子不好睡,快趁热吃了吧!"

我看着眼前这位父亲,想起了小时候总是闹别扭不肯乖乖去睡觉,爸爸就会给我熬一碗白莲瘦肉粥,吃了我就会乖乖去睡觉。

这会儿想起来,不禁心头一暖,看来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天下父母都一样是关爱自己的儿女,哪怕是没有相处过的女儿。

没由来的鼻子一酸,眼泪就不听使唤的落下,阿玛也是眼睛泛红,哑声的说:“好了,傻丫头,难得回家就别哭哭啼啼的,二阿哥说你在宫里很好,人人都疼着你,这样阿玛就安心了,也可以向你额娘交代了。"

我听他说着,自己却说不出半句话,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下子就跪在地上,重重的给他磕了一个头,这一拜不但是给这位阿玛,也是给佟韶甯,更是给我在现代的父母。

阿玛显然吓愣了,反应过来忙扶起我,道:“傻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我坐回椅子上,抹去脸上的眼泪,笑着说:“阿玛对我的好,女儿记在心上,阿玛为我做了许多,只想让我知道在这世上还有关爱我的亲人,只想让我感受到温暖,女儿对此无以为报,只好给阿玛磕头谢恩了。"

阿玛笑得更是欢愉,笑道:“丫头长大了,只要你一切安好,阿玛就足矣!"

一番话下来,我不再抗拒跟这位父亲单独相处,也看开了,既然老天爷让我来到这里,取替佟韶甯活下去,那我就得接受她原本的一切,包括面对她的亲人,跟他们好好相处,建立关系。

跟阿玛一直聊到油尽灯枯,快要累得睁不开眼睛,我才告辞回房间休息。

刚走进阿玛给我安排的小阁子,就看见二阿哥站在院子里,正抬头看着星空,大概听到脚步声,他顿了顿,回头看见是我,冲我一笑,道:“回来了?看来跟你阿玛聊得不错啊!"

我点头一笑,走到他身边,说:“感觉挺好的,你呢?怎么不去休息?跑到这里看星星吗?"

二阿哥没有答话,只是闭目摇头一笑,半晌后才说道:“难得出宫,咱们明天去今日的那个草原骑马,走动走动,好吗?"

我点头说好,他却笑着摇了摇头,又想敲我的头?门都没有!明天去骑马,早点休息吧!不然没精神,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可别怪在我头上啊!”我快步回去房间却不忘朝他做了个鬼脸,关上门后只听得背后传来二阿哥的低笑声。

自从来到这里,因为要重新认识,熟悉所有的东西,几乎没有一个晚上能好好的睡上一觉,总是睡一会醒一会,有好几个晚上好不容易睡觉了,却又会从睡梦中惊醒,每次醒来总以为自己还在现代,还是沈瑜,但看见了墨琴,看清楚四周的一切才醒觉自己已经成为了活在清朝的佟韶甯。

本来以为今晚又会睡不着,但不知不觉已沉进了梦乡,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亮,没想到在紫禁城里总是睡不好,反而在这佟家能够睡得那么香甜,到天亮才醒来,是因为我真是太累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在我还在思考这问题的时候,两下敲门声轻轻响起,我应了一声,门外的人便推门进来,原来是嫡福晋。

她依旧是一脸温婉的笑容,道:“甯儿,昨晚睡得还好,还习惯吗?"

我道:“很好,谢嫡额娘关心。"

嫡福晋笑着点了下头,道:“那就好。"回头又吩咐丫头伺候我梳洗,丫头应了一声,正要动手,我忙阻止,说:“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说着,拿过丫头手上的梳洗用具自己动手。

一番功夫后,总算梳洗干净,随丫头给我梳了条长辫子,接着嫡福晋让其他人退下,只剩下我们两人。

她让我坐下来,把一个木匣子交给了我,笑道:“甯儿,这木匣子是你额娘的,里面的都是你额娘的陪嫁品,姐姐临终前说要把这木匣子交给你,作为你将来的嫁妆。"

我听着都糊涂了,姐姐?嫡福晋为什么叫佟韶宁的额娘做姐姐呢?我满脑子疑问,忙追问道:“我额娘不是比嫡福晋晚进门吗?为什么您会叫我额娘做姐姐呢?"

嫡福晋一怔,转而笑着说﹕“妳从小就被接进宫里生活,大概不知道我跟妳额娘都是姓何奢礼氏,是同父异母的姊妹,虽然我比姐姐早嫁进佟家,但她比我早了点出生,所以我于情于理还是应该唤她一声姐姐。"

我一愣,这位嫡福晋居然是佟韶甯的亲阿姨?但想起在书房里的画像,她们长得不太相像,一时间很难把她们看成是姊妹。

她轻轻唤了我一声,我顿时回神过来看着她,她朝我一笑,从木匣子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缎带,一面给我系在那长辫子上,一面笑着说:“这发带是你额娘小时候经常系在发上,她很是喜欢它呢!"

系好以后,她定眼的看着我,忽然一笑,“跟姐姐真是一个模样。"

我看着她,心里不禁又生出一个疑问,既然她是佟韶甯的亲阿姨,为什么不亲自抚养,反而让佟贵妃带进宫里呢?想着,忍不住冲口而出就问了她这个问题。

嫡福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结了,眼神慢慢暗淡了下来,哑声说:“我也跟姐姐说过,但那段日子实在不容易,姐姐诞下你以后一直身体虚弱,床也下不了,但她又不放心把你交给府里下人照顾,我便把你抱来照顾,可我自己也有三个孩子,当时年纪还小,经常嚷着要找娘。

我要打理府里上下,又要照顾姐姐,也要照顾孩子,一整天都分身不暇,自己终是熬不住也病倒了,妳阿玛无计可施下只好迎了个庶福晋进门帮忙打理府里事情,又把妳的长姊送到我娘家那边,刚巧这个时候佟贵妃知道你出生,也知道咱府的情况,所以就请旨把你带进宫里。

本来打算过一阵子就接你回来,但佟贵妃实在喜欢你,也不想姐姐辛苦,结果就一直养在佟贵妃和太皇太后身边,所以…"

我未待她说完,已握住了她的手,笑着说:“我懂了!"我明白她的处境,也懂得她的为难,我也相信换作佟韶甯,她也会懂的。

嫡福晋怔了怔,问:“你不怨怪?"

我摇了摇头,笑道:“怎会呢?都是为了我有更好的照顾而已!"

嫡福晋一把把我抱入怀,又哭又笑的说:“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过会儿,敲门声响起,进来的是小怜,她给嫡福晋福身请安,又朝我说道:“二小姐,二阿哥说给您挑了一匹好马,请二小姐到别院看一看。"

我应了一句,再跟嫡福晋交待了一声,她叮嘱了我几句就让小怜伺候我换衣服。

到了别院,就看见二阿哥已在等待,我快步朝他走去,看见了我,他笑道:“来了?来,看看我给你挑的马。"

来到马厩,只看见一匹马正低头吃着它的胡萝卜,它混身黑色,有着白鬃白尾,看它气定神闲的,还隐隐有着一股霸气,煞是威风。

忽闻二阿哥的笑声,道:“怎样?喜欢吗?这马叫黑风,跟你一样个性刚烈,不容易被人骑上去,但若它愿意让你骑上去,你就能轻易驾驭它。"

我看了他一眼,又瞧向黑风,说:“是吗?让我来试试看。"我走到黑风的左前方,伸手轻轻抚着它,看它甚是安静,我一手抓住缰绳,一脚踏上脚蹬,身子一撑,就安稳坐到马背上,黑风还是安安静静的。

二阿哥一直在旁边看着,见我安全上马,他才笑道:“黑风看来挺喜欢你的,好了!咱们出发了。"说着,他翻身上了另一匹灰白色的马。

我们回到昨天那个草原,在那里策马奔驰,清风拂过脸颊实是凉快,脑海里不断浮现小时候在苍山洱海,跟儿时好友在大草原上骑马玩乐的情境。

快乐的时间总是转瞬便逝,在草原上骑了一个早上,整个人都累了,但出了一身子汗也是不错,而且今天天气非常好,偶有清风吹过。

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大阳的温暖,偶尔掠过的凉风,听着风声鸟啼,不失为一椿惬意的赏心乐事。

二阿哥坐在我身边,给我递上清水,笑道:“累了吗?要是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要是不累,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擦擦嘴巴,摇了下头,道:“不累,咱们就去走走吧!"

二阿哥领着我走到一片林子里,走了一段路,穿过了林子,居然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在我眼前的是一大片花田,很是美丽,我简直乐疯了,直往花田里跑去,又回头朝二阿哥招手,笑着说:“二哥哥,快来呀!"

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我总爱跑到屋外的花田,可以一待就是一整天,心生一念把鞋子都月兑去,二阿哥大惊的说道:“你干么?小心受伤呀!"

我大笑道:“怕什么?这样才能够亲近大自然呢!"我直往崖边跑,只听到二阿哥笑着说:“难怪皇玛嬷经常说你没有半点格格小姐的样子。"

“是吗?"我一直乐着,都没有留意已来到崖边边上,忽然听到二阿哥大声一叫,“小心!"

但我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只得回头问道:“什么?"没想到我的脚轻轻一退就是一个踏空,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往下掉,脑袋是一片空白,只懂得大声叫出来。

突然,好像有东西紧紧的捉住我,我也好像停止了往下跌,抬头一看,二阿哥正牢牢的抓紧了我,但一人之力有限,我忙道:“二哥哥,快放手。"

二阿哥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他还是不放弃,道:“说什么傻话?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我已经急疯了,大声嚷道:“快放手,放手起码有一个还可以活着,但再这样下去只会两个都没命,放手呀…"

二阿哥摇了摇头,“不放,死也不放…"话未说完,我又感觉往下趺,但二阿哥却一直抓住我的手不放,突然我的头好像硬生生撞向了一些像石头的东西,头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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