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第一次进来,差点被外围给吞噬,那么,这一次琴声的牵引的恰到好处,她又一次不费劲的走过结界,是琴声刻意带领她来这里的吗?一样的月,一样的泉!一样的花谷,一样的高筑,一样的蝴蝶。这里除了美景,还有别的什么是她该知道的吗?才会被指引到此。戚商站在泉边想!
半蹲,轻轻拂过泉边的水,戚商环顾四周,一条梯阶引起她的注意,该上去看看吗?如果那条直接往上,应该是通往那小楼的!往上望了望,上次的人影是人,还是??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上面有什么呢?
一步一步往上,轻轻的,试探的推开小楼的门。一切如常的平静,戚商一边懊恼着不该胡乱好奇,一边又忍不住抬步进去,房间内的摆设一览无遗,左侧的案台放着笔蚬和纸墨,戚商走过去,桌面上的宣纸上写着二行字“半生已过,你还不来!”墨迹已干,似乎摆在这许久。右边放着贵妃椅,这里东西都一尘不染,像是有人经常打扫过。而正前面还有一道门。
推开那门,里面看似是卧室,正中间摆着桌子,床上的罗帐在左侧飘着。旁边放着琴台,上面的乐器,居然是焦尾琴。最让戚商讶异的是,通到外面阁台门正在开着,那弯新月的高度正对着阁台照着,好像就在身边一样。
“好美!”戚商不禁轻叹,飞奔过去!伸手,:“好美啊!”
“喜欢吗?”。
“恩,好喜欢,像是一伸手就能将它揽在怀里的感觉!”戚商笑着作拥抱状,突然瞬间,神态一正,飞速的转向那个问她那个声音方向。
那晚的不是幻觉,现在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人就在那里,一样的地方,一样的角度,只不过,上次他是站着,这次是斜坐在勾阑旁。
戚商往后一步:“你是谁?”月光的阴影,仍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见他缓缓起身,朝着戚商上前一步。
戚商再退一步:“你是谁?”他未语,又上前一步。
“这是禁地,你敢乱闯?就不怕国主降罪!”戚商嘴上喝道,实则心里已经开始乱撞。
只听到对方低低的笑声,这声音,,,,,有点熟!对方再进了一步,走出月光的阴影,直逼戚商的面前。一字一字的笑语道:“你,不,惧?本王怕什么?”
这次完啦,这是当戚商看清那人时第一个念头。策寒魄,与大殿上不同,金甲已经换下,一袭白衣和披风包裹着健硕的体型,印着月光。犹如画中影,脸上胡茬也修得干净,让轮廓更为分明,脸上笑意盈盈,十分魅人。
怎么是他?她闯了他的禁地,且被逮个正着!会如何?鞭刑?恐怕不光是一顿好打可以完事的,记得肖嬷嬷说过闯进者,鞭毙。想到此,刚好一阵冷风吹过,不禁有些寒意!冷不禁打了一个颤。
策寒魄轻叹一声,解上披风,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夜,这么深了,伤势也还没完全好,到处乱跑什么?”说罢,就牵着她的手,往内间走去!在椅子上坐下:“玄都虽然不像其它地方冬季那么冷,但到了晚上,夜露还是很重,还穿得这么薄,手都这么凉!”边说边用双手握着她的暖着。
戚商终于回神,立刻抽回手,低头避开他,脸上已是微微泛起红霞。她在干什么?心里不禁的责备着自己刚才为何失态,有一瞬间,她竟有一些暖意涌上心头。
“做了一个梦,睡不觉,就出来走走!”戚商喃喃道
“梦,什么梦?”
“乱梦吧,从小就有,总是身处迷雾中,看不清楚!还总是梦见一个,,,,”瞬间话语打住。不能说男人吧,虽说没什么,但毕竟她现在已将是他的妃,若说她常梦见一个男人,总归是麻烦的。
“一个什么?”策寒魄追问道!
“人!”戚商望向策寒魄,不明他为何对这个如此有兴趣。
他也望着她,半点没有要移开的意思!终于,戚商还是先低下了头,只觉胸口一顿乱跳,两片红霞又再跳上面颊。旁边的低笑声,让她十分懊恼。
策寒魄起身,走到旁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壶,二个小杯,放在戚商的面前。“本王这里倒有玉浆一盅,饮过后,可神宁气定,日后定不再受这梦境困绕。”说完,便倒了一杯,递给戚商。
戚商未接,只是警戒的看着他。
“怕有毒?”策寒魄问
“这是什么玉浆?”
“以晨之甘露,配以十二种不同颜色的鲜花制定,可解烦忧!”策寒魄将杯子再往她面前一伸。
“我不喝!”戚商道
轻轻一笑,策寒魄转了转手中的杯道:“你私闯禁地,本是死罪,如若喝了,本王便不治你的罪!”
这很明显是威胁,非要她饮,这所谓的玉浆是有什么蹊跷吗。“上次小女已闯过一次,为何王不当场抓住?”
“那晚你很美,这里十多年没人来过,上次本王以为是幻影!怕随意一动,你就不见啦”策寒魄的声音低魅到不行,若不是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过是他的祭品,怕是也沉沦了吧!戚商想。
抚按着自己的胸口,戚商接到他手中的,一饮而尽。这玉浆甚是清甜,十分爽口清新,饮下后,口有余甘,貌似还有花香,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放下,策寒魄又往里面倒了一杯,缓缓道:“你私闯禁地,本应祸及族人,如若喝了这杯,本王便不治你族人的罪!”
“你!”戚商气极,怒望着一脸笑得邪魅策寒魄,片刻,又一饮而尽!
正如她所料,那个杯子又被斟满,她只觉有些头昏,但不明为何如此,微酝着脸问:“这一杯,王又是要治谁的罪,免谁的罪!”
“这一杯不治罪,这一杯,,,,,多谢月神,,,,让,,,你我在此相逢,”策寒魄慢慢的扶着她的手,将杯子放到她的唇上,缓缓的将杯中物注入她的口中。
戚商只觉眼前有些模糊,头也重不行!刚想站起来,就一个不稳坐下,还好策寒魄连忙扶住,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肩上。这玉浆有问题,怎么让她三杯下去,便如此不清,撑着最后一丝气力问:“这是什么?”
只在最后见到策寒魄抬起手,指从她的刘海缓缓划到脸颊,轻笑着答:“这是酒,小傻瓜!”,便睡去!恍惚中,感觉一片温热,轻轻的覆到她的唇。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