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檀木方桌上摆着我在熟悉不过的赌具,牌九,这里的牌九每副有32张,用乌木制成,每张牌呈长方形,正面分别刻有以不同方式排列的由2到12的点子。
我伸手模模这好久不见的赌具,俏脸上浮现冷笑,“只玩一局?”桌面上摆着的不止有牌九,还有骰盅,那特质的银色盅,还有用象牙做出来的骰子是6面骰,它是一颗正立方体。上面分别有1到6个孔,其相对两面之数字和必为7。
阮苗夹起那象牙做的骰子在手里把玩,笑着说:“你做主,玩什么都可以?”这女人的眼神让她兴奋,好久都没有人能让她激起赌的**了。
我看看桌面上的骰盅和牌九,想了一下,抬首看向阮苗,“你确定让我选?”这两种赌具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义父训练过了,每一种的玩法都必胜过,因为这是那时候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让你选,免得一会你输了的话,说我赌坊骗了你们。”阮苗勾起嘲笑,自动坐在方桌一边。我笑笑拿过骰盅,还是玩骰盅吧,即快又方便。阮苗立即让人把牌九拿走,她盯着我手里的骰盅说:“玩大玩小?”
“玩大。”我回她,把骰盅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先开始。
她眼眸闪过玩味,把玩着手里骰盅说:“让我先开始,小心你没有机会了。”如果她一局摇个三六,这女人不是没有机会了吗?在赌场里,让对手先玩,这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肯定,这女人…她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没关系,你先。”我坐下,好整以暇的对她做个‘请’。
站在一旁的贺杰愣住了,这是她的本来吗?那充满野性不服输的样子,还有浑身散发出的清冷,让整个人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小小…她以前到底做什么的?
白花花和栾儿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的盯着阮苗手里的骰盅,她举高藕臂,手里的骰盅剧烈的摇晃着,速度之快让人都开不清那银色的盅了。阮苗嘴边噙着自信的笑容,那骰撞击着盅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所有的人跟着她的手来回摇晃,‘佟’的一声,骰盅被她放在了方桌上,阮苗轻轻打开骰盅,满意的笑着,那里是——三六。
她从未失手过,这次也一样,阮苗带着高傲的笑容正准备把骰盅打开时,我制止了她,我俯身前倾,左右手撑在桌面上,我红唇轻开。在她微愣的眼神下,落下三个字:“加码吗?”。
阮苗先愣,最后哈哈大笑,她三六是骰盅里最大的数字,加码?这女人竟然敢问她加码?“好,我加码,如果我赢了的话,你们全部都给我留在这赌坊里,替我做一辈子的工,终身不得离开这赌坊”
她傲慢的话引来栾儿的惊慌,“姑娘,别答应她。”如果在这里把姑娘输给了别人,主子还不把她皮给剥了吗?
白花花也在一旁着急的喊道,“徒媳妇,千万别答应她啊,大不了我不要那钱就是了。”如果把徒媳妇输给了这人,她想她那徒弟肯定一辈子都不会让她出现在他面前了。
阮苗挑眉看我,“答应吗?”。这局她赢定了!
“如果你赢的话,我们给你做工一辈子没有关系,可是如果你输了呢?”我笑着反问她。
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出现冷意,阮苗声音寒如冰窖:“我不会输!”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输过,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