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他已经不在,女佣恭恭敬敬的把他亲笔写的字条交给她,他说,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一个月后回来,另外,他送了她一个小礼物……看着这个,她有些哑然和微诧,陆劭南是在做谦谦君子才会有的客套礼节,还是在向她解释和交代去向?如果仅仅是礼节,那似乎不属于他淡冷疏离的风格……
唇角抿起,眼睫低垂,浅惑的眸光落在他所谓的小礼物上,她瞪圆了眼睛……
一个带着死扣的白金足环,已经自作主张牢牢的套在了她的脚腕上……
于是,整整一天的时间,她除了用餐,剩余的时间都用在了冥思苦想上,可就是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既不弄伤她的脚,又能把这东西拿下来,不甘心的拿银质汤匙来撬,却徒劳无功的把好好的一只白玉细腕弄了个又红又肿,还不小心被划了几个血印,直到折腾到身心疲惫,这才猛然意识到了异样……好安静……不同寻常的安静……
那个女孩子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
不止是这一天,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从佣人闪忽其辞的言语中,她逐渐明白了一个事实,陆劭南和他们一起离开了,空旷绝伦的诺大城堡里,只供奉着她一个外人,还没来得及跃跃欲试伺机潜逃,她就再次陷入了另一重困境,她有充分的自由走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可是,在她几步之外的地方,总有人不远不近的陪着……
他们在监视着她!
她根本没有机会做她想做的事情!
就连最起码的电视报纸这些可以了解外界的渠道都在她可以触及的范围之外,她知道林家肯定早就乱成一团糟了,她也非常确定哥哥和双亲为了寻找她费尽了心机,也能猜得到他们有多么焦急和心痛,而她,明明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心急如焚到发疯,却只能眼巴巴的像个小白痴一样坐在这里,享受着他们细致入微的伺候,整个城堡的佣人们对她客气有礼,毫不犹豫的满足她关于服侍和食物方面的要求,但是只要她稍微提及一下别的,他们就绕道而行,吱吱唔唔的躲着她……
她不止一次的要求司机载她下山购物,统统以失望落空!
白天,她烦躁的绕着城堡观察地势,末了总是摇头叹气的归来,暗暗咒骂着陆劭南的老奸巨猾,哪有人将房子建立在悬崖峭壁边上的,他偏偏要违反世俗常理,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恰好成了隔绝外界的天然屏障,她纵然有心也插翅难飞!
晚上,别无他事,她睡不着的时候,就拿着工具利器捣鼓那足环,久而久之,就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深深的印痕,有些可怖,但是她还是矢志不渝的想要将它取下来,因为,每每看到它,总感觉自己是他的禁/脔,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她,告诉世人,她是他今生的所有物!
她很讨厌这个带有强烈占有意味的暗示!
眼看一个月的期限就要过去了,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她也越来越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