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忆然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提着的心却怎么也落不下來,她本以为安洛会在黑灯瞎火里忽然走出來抱住她,或者是呵斥她,可是这一切,却都只是想象而已禁爱:总裁有毒057那天没做完的事章节。
黑暗还是在夜里自生自灭,终于,黎明一点一点的冲破了这个长长的夜晚,应忆然一夜未眠,安洛也一整个晚上都沒有回來。
她第一次,因为安洛的不在而惊慌失措,她一向都以为自己不会这样的,可是狂跳的心,却毫无保留的把她心底最后一点秘密都泄露出去了。
又忐忑的过了一天,应忆然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从白天等到黑夜,安洛依旧一点动静也沒有,电话打不通,打通了也马上就关了机。
她算是绝望了!
原來冥冥之中已经注定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不断的给别人制造麻烦,却又不断的后悔!
门铃忽然响了,午夜十二点,如果沒错的话,应该是安洛!
安洛有时候总喜欢玩这种小把戏,明明带了钥匙却谎称自己沒有带钥匙,非要哄骗应忆然出來给他开门,对于他这样的小把戏,应忆然有时候觉得很无聊,可是这个时候却觉得分外的有安全感!
她几乎是飞奔着出去开的门,可是一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另一个人,叶钦!
叶钦还是迅速的从她脸上捕抓到了一丝失望,可是她仍强装着很惊喜的样子说:“你怎么來了?”
这个点,來的是叶钦确实有些让人觉得奇怪,可是在应忆然的心里,失望比奇怪占据了更多的位置。
“安琪在不在这里?”叶钦很急,沒得到应忆然的允许,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她家的大门,眼睛不住的看着,仿佛门口的玄关也可以是安琪的藏身之处。
这个时候把叶钦赶走也不是,应忆然只好跟在叶钦的身后走了进去,一种奇妙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叶钦不像是來找人的,更像是他下班回到家,应忆然为他开了门两人一起走回房间。
她怎么可以这么想!应忆然的脸上闪过一片红晕,急忙到厨房给叶钦倒了一杯热牛女乃。
冬夜里的一杯热牛女乃显得很温馨,可是怎么也驱散不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应忆然有些后悔把叶钦请进门來了,她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呢?万一安洛突然回來了,那不是会把误会闹得更大?
可是,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存在,安洛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呢。
“我找了一天,还是沒有安琪的下落,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叶钦懊恼的低下头,与昨晚骄傲的样子判若两人。
原來,失去后才会珍惜。
这句话真的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应忆然想到自己一整天的恍然若失,再看到现在叶钦的失落,终于明白了什么都抵不过时间的侵蚀,他们在乎彼此的,只是对方带來的惊心动魄而已吧。
过了这么久,什么东西都被磨平了,谁还渴望波澜壮阔,只希望好好的过日子。
“安洛呢?有沒有安琪的消息?”叶钦又四处看了起來,好像在等待安洛的出现。
应忆然只好说道:“安洛也一整天都沒有回家了,我还在想着,要不要报警。”
“我也想着要报警,可是又怕安琪会忽然回來,就想着过你这边來看看,可谁知……”叶钦苦笑的摇了摇头。
应忆然走到叶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会沒事的,我们再等一等,或许就可以……”她可以这么安慰叶钦,可是自己呢?心里一阵失落又一次涌了起來,在人最悲伤的时候,说什么是徒劳,可是不说点什么,又觉得必须要给他一点希望。
“丹妮不可以沒有妈咪!我怎么可以这么对安琪!”叶钦忽然情绪失控,一把抱住了应忆然,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呜呜的哭了起來。
应忆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叶钦的气息在颈间环绕着,可是却怎么也都让她心安不起來。
“哥,你是怎么说的?”安琪讽刺的话在耳畔响起禁爱:总裁有毒057章节。
两人马上触电般弹开,刚才抱得太投入,竟然连有人开了门也不知道。
安琪红着眼睛,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看着他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们不在,还真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呢!哥,沒想到,你看中的女人会这么厉害。”
安洛并不像安琪那样多说什么,而是径直的走到两人的身边,对着应忆然扬起了手,可是却怎么也落不下來。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应忆然觉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晕了过去,可是却强忍着站住了,勉强睁开眼睛,目光正遇上了安琪愤怒的脸。
叶钦和安洛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站着。
“哥,你舍不得教训她,我替你教训她!”安琪的怒火并沒有因为刚才那一掌消去,反而更盛了。
她高高扬起的手,似乎在蓄势待发,可是在碰到应忆然脸的那一瞬间,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握住了。
“安琪,手下留情吧,我会好好教训她的。”安洛沉着脸说道。
“哥!”安琪本想拖长音调表示自己的不满,可是滑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了干脆利落的一个“哥”字,仿佛希望利用这样的威严來控制安洛。
安洛的脸色并不比安琪好看多少,可是他却努力的保持着最后的风度,对安琪说:“你和叶钦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两人好好的谈一谈,我和应忆然也需要好好谈一谈了。”
说完,又转过脸对叶钦说:“你好好的看着安琪,要是她再出什么事,我跟你沒完。”
他下了逐客令,尽管安琪并不想离开,可是迫于安洛的威严,她还是不满的离开了。
走到院子的时候,还可以听到她很嫌弃的声音:“我可以自己走,请你不要拉着我!”她的大小姐脾气,展现得淋漓尽致。
应忆然苦笑了一下,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场暴风雨的來临。
可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却特别的漫长。
安洛并沒有和她“谈一谈”,而是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些冰在手里,走到应忆然的面前递给她,淡淡的说道:“敷一下吧。”
她的脸红得厉害,还隐隐的肿了起來,安洛心里虽隐隐作痛着,可是却怎么也软不起來了,只是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应忆然拿着冰,却沒有感觉到过分的寒冷,她的手一整天都保持着冰冷的状态,现在也不过是雪上加霜而已,就和他们四个之间的关系一样,雪上加霜!
冰在碰触到脸上的皮肤的那一瞬间她本來还有些许的透心凉,可是瞬间便毫无感觉了,哀莫大于心死,大概便是这样吧。
可是她的脸,越敷却愈加的滚烫。
“安洛,你不是说我们要谈一谈吗?”。眼看安洛就要上楼了,应忆然急忙叫住了他。
安洛却连头也沒回,冷冷的说道:“我累了,想休息。”一天一夜,还不够折腾吗?他也不想浪费这样的力气和应忆然说什么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房间,安洛便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他的那一句话,却比手上的冰來得更厉害,只一句,便让应忆然脸上的辣感消失全无,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她又回到了被怀疑的日子,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沒做!
房间的门已经被安洛锁上了,应忆然扭了一下,沒有如愿的打开门,只得安静的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和安洛的房间一直都是分开的,只有在欢爱的时候才会到安洛的房间去,这个清冷的小房间,她从前喜欢,可是现在却让她觉得无比的烦躁起來。
或许是因为喝了热牛女乃,也或许是因为一天一夜都沒有安心的入眠,这一夜,带着不安和忐忑,她竟然睡着了!
到了半夜,忽然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她与以前的朋友一起去爬山,可是爬到一半的时候却忽然遭遇了泥石流,大片大片的土地瞬间便向下倾倒,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山上滚下來,她四处的逃窜,和朋友失散了,她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抱着头躲避着石头,却又不得不四处张望着朋友在哪里。
可是再怎么逃,也避之不及。这时,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她迎面滚來,应忆然再也躲不开了,整个人便被大石头压住了,她的心口一时间马上便被闷住了,怎么也透不过气來。
她惶恐的睁开眼,该死的恶梦!她终于醒过來了!可是四肢却动弹不得,胸口的压力还沒有消失!
但是庆幸的是,她终于摆月兑了那块大石头,压在她胸口上的,是安洛!
“你要干什么?”应忆然挣扎了一下,想要摆月兑安洛的束缚。
可是安洛却死死的占据在她的身上,怎么也不肯挪一步,两只大手分别箍住了她的手,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半晌,他终于幽幽的说了一声:“我要做那天我们沒做完的事情。”
“怎么?那天不是很主动吗?现在怎么不愿意了?”安洛讽刺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