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雀,真没想到,你连天花都治得好。”张龙一边为朱雀倒茶,一边一脸崇拜的说道,
“是啊是啊,你好厉害呀,太医院都已经判定没救了,居然让你又给救活了。”赵虎应喝道,
朱雀轻轻一笑:“是时机赶得巧,我可没有两位大哥说的那么厉害,莫要折杀了小弟呀,哈哈!”
正说着,一小捕快小跑的进了屋:“朱大人,刚刚有人送了张帖子过来给您。”
朱雀接过帖子,打开来看赫然写着三个字:襄阳王!
“朱大人,请坐,不必拘谨。”襄阳王一脸微笑的说道:“老夫听闻,朝中近日来了一位了得的先生,不想竟如其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朱雀忙道:“王爷言重了。”
“太谦虚了可不好哦,哈哈”说着笑了数声,
随即捋着胡须:“只是现如今委身于开封府实在是淹没了,不如先生来老夫帐下,老夫奏请皇上,让先生进太医院管事,如何?”
朱雀放下杯子,站起身:“蒙王爷太爱,谢王爷提拔,只是朱雀不擅官场,而且在开封府住习惯了,还能没事的时候在街头坐诊,朱雀在江湖漂泊惯了,难去身上野气,怕为王爷丢脸,况且跟随包大人也是家母的遗愿,所以…朱雀只能谢过王爷的美意了。”
襄阳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先生的话很是坚决呀。”
朱雀微微躬身:“还望王爷体恤下官。”
襄阳王点点头:“恩,那好吧,人各有志,不过你记住,襄阳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看着朱雀离开襄阳府,襄阳王突然一甩袖子:“哼!不识抬举,季高,把涂善给我叫来。”
“我的全身好痒哦。”小王爷一边抓着脸和手背一边抱怨道,
朱雀忙拉住小王爷的手:“小王爷不可以这样的。”
“可是我真的好痒啊。”小王爷快哭出来了,
“痒是正常的,说明您快好了,你看起疹子的地方都已经结痂了,您在忍忍,不然以后就成了麻子脸,不好看了。”朱雀耐心地说道,
“不挖就会好看吗?”。小王爷忽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朱雀点点头:“当然了!”
“那会和你一样好看吗?”。小王爷天真的问道,
朱雀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会比我好看。”
小王爷歪着头蹭了蹭脸“可是我忍不住啊!”
“啊,有了。”
朱雀松开小王爷的手,从药箱中取出一深绿色的瓷瓶,倒出一些膏状乳液,轻轻涂在小王爷的脸上
“是不是好多了。”
小王爷点点头:“恩,好凉好舒服哦。”
“你要是乖乖的把药喝了,我就把它送给你。”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瓷瓶,
小王爷看了看眼前黑乎乎的药汤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朱雀手中的瓷瓶一狠心,屏住气捏住鼻子将药灌了下去,
喝完以后还不时的吐着舌头,朱雀忙把一颗糖塞到他嘴中,以缓解口中的苦味,
“小王爷真勇敢,好,这药膏就送给你。”
小王爷美滋滋的抱着瓷瓶,这时八王来到屋中,朱雀忙起身行礼
“这些天有劳朱大人了。”八王模着儿子的头说道,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小王爷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需加以饮食的调养便可,下官就不来打扰了。”
八王轻轻地点了点头,小王爷突然抓住朱雀的袖子:“不来了吗?为什么不来了?来吧,来吧。”
“这….”朱雀有些为难,
“王儿,朱大人公事繁忙,不可无礼。”八王冲着小王爷说道,
朱雀忙打圆场:“无妨,等我有了空当,一定来看小王爷!”
“真的吗?不可以骗人哦。”说着伸出小手与朱雀拉起了鈎,然后满意的笑了笑。
朱雀走出八王府的时候,天色微暗,街边已经陆续的掌起了灯,
“朱大人,让小人送您回开封府吧。”
朱雀回头回头看了看说话的管家,眼珠一转:“不用了,我还有事,就不劳烦了。”说完笑了笑挎着药箱离开了,
不远处一个黑影深深凝视着朱雀的背影,然后慢慢的跟了上去。
“今天有什么发现?”涂善坐在椅榻上看着堂下之人问道,
“禀将军,自朱雀出了八王府,小人跟了一路,他在街市上逛了很久,就…就只是找各式的吃物,他吃了…吃了整整一条街。”
涂善冷冷一笑:“不过是个吃货,然后呢?”
“然后小人看着他进了暖风阁,他应该现在还在里面。”那人如实的答道,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那人离开,涂善抬起眼皮:“季先生,你可都听清了,那朱雀不过是个酒色之徒,十足的吃货!”
季高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你要知道,他可不是个普通的吃货。”
涂善看向季高:“哦?季先生有何高见?”
季高走到涂善面前坐下:“这个朱雀不容小看,他不比公孙策展昭好对付,听说他是西域的医药奇才,怕是又为包拯的一员猛将。”
“那我们该怎么办?杀了?”涂善试探的问道,
季高摆摆手:“不急,先看看再说。”
朱雀品着茶看着暖风阁的头牌碧竹坐在对面弹奏着琵琶,一脸的陶醉,
突然楼下传来一片嘈杂,朱雀倚在栏边看见楼下一白衣男子气冲冲的推翻了数张桌子,提着剑出了暖风阁的大门。
白玉堂?朱雀扔下茶杯,提起药箱追了出去。
一路跟来不见踪影正欲离开,发现河边斜斜的卧着一个人,忙上前:“白少侠!”
俯看了看白玉堂的情况,指间似是有黑血滴出:“白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捂着手臂吃力道:“遭人暗算!”
朱雀上前沾了数滴黑血,放到鼻前嗅了嗅“有毒!”
随即打开药箱取出印有紫色花蕊的白瓷瓶,将里面的一粒丸药倒入其嘴中,然后用力将其手臂的衣服撕裂,
这时展昭从不远处小跑而来,看到白玉堂黑肿的手臂急道:“玉堂,怎么回事?”
朱雀此时正拿着匕首将黑肿的地方划开,把黑血放了出来,白玉堂痛的一头是汗,紧咬着牙关,衣襟都被汗水湿透了,
展昭见状忙用衣袖拭去其额头的汗水,半个时辰后,伤口包扎完毕,朱雀轻轻拭了拭脸上的汗珠,看着卸骨般的白玉堂道:“没事了,好烈的毒!”
看着疲惫的朱雀,展昭道了句:“有劳朱兄!”
朱雀摇摇头:“没什么,我送白少侠会陷空岛吧,展大哥还是先回开封府,大人的安全重要。”
展昭应道:“那好,玉堂就拜托朱兄了。”
随即低下头握了握白玉堂的手,白玉堂似是听到展昭要说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使得展昭安心的松开了手,一脸坎坷的目送着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