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刚一迈进开封府的大门,王朝便一头撞了上去
“王大哥,为何如此匆忙?出了何事?”朱雀扶住王朝问道,
王朝看见朱雀喜上眉梢:“你可回来了,边关告急,天波府的杨宗保杨将军身受重伤,现已回到了府邸,前线只剩下其夫人,听说杨将军这次伤得不轻,这不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正要去探访,不如你也一同前去吧,没准你又能立一奇功,也说不定。”
朱雀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先生可有良策?”佘太君一脸担忧的问道,公孙策将杨宗保的手重新放回被褥之下
“此乃西域奇毒,制作繁杂,解毒同样繁杂,若是中间有何差池,会要了杨将军的命。”
佘太君忙道:“听先生之意,是有解毒之法!”
公孙策摇摇头,转向朱雀:“你来自西域,这方面比我精通,你可有什么办法。”
朱雀皱着双眉道:“要等我研究过了方可知晓,我需要杨将军的一些毒血,以便研究其成分。”
佘太君看向杨宗保担心道:“那还来得及吗?”。
朱雀点点头“这是个问题,不如这样,先生,你我二人就在此处研究毒性,一来可以照看杨将军的病情,二来待制出解药后也可第一时间为杨将军解毒。”
佘太君吩咐下人将庭堂腾出,以供二人使用,赵虎与马汉从开封府取来必备之物
“喂,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一红衣女子拦住了正搬着书架的下人,
“哦,老太君吩咐要腾出屋子以供公孙先生为少爷解毒之用。”说着从女子身边擦了过去。
“公孙策?”女子疑狐道,急忙奔到屋中,只见杨家上下把内室围了个严严实实,那女子挪到最前面,看见公孙策手持一匕首与一青衣少年立于床榻之前,相互递了一个眼神,公孙策轻轻地划开了一个口子,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呛得公孙策连退数步,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围在一旁的人纷纷抬起手捂住了鼻口,
赵虎上前扶住公孙策,青衣男子一边接着脓血一边道:“你们还是到外面等吧,这味道呛得很,赵大哥扶先生出去透透气。”
众人随公孙策一同来到庭堂,良久那男子端着血碗出了内室,刚到庭堂,那红衣女子暗惊:是他!
一旁的四娘见其形色问道:“排风,你怎么了。”
那女子忙摇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少爷。”
杨家众人见朱雀出来忙围上前,佘太君看着发着恶臭味的暗红色粘液问道:“知道是何毒了吗?”。
朱雀摇摇头:“我不敢确定,先生以为呢?”
公孙策捋着胡须:“看杨将军口腥,面红,再加上这血的味道,似是中了蛇毒。”
朱雀皱了下眉:“恐怕没那么简单。”
公孙策看向朱雀:“你发现了什么。”
朱雀回忆的答道:“刚刚接血的时候,我发现杨将军的身体表面似是有肿起之物,长二,三寸,还能跳动,所以我怀疑…”
公孙策忙道:“你是说…”
“蛇蛊!”
朱雀定定的答道:“而且不是普通的蛇蛊,是生蛇蛊!”
公孙策大惊:“生蛇蛊?我也曾略有耳闻,若真是生蛇蛊那就麻烦了。你来自西域可有办法。”
“这…我要先确定一下是否真的为生蛇蛊,佘老太君麻烦您让下人做一碗肉,喂杨将军吃下,若跳动的部位消失便可确定为生蛇蛊。”
说着下人已小跑着去了厨房。
“还有…”
朱雀接着道:“我还要知道杨将军已中毒多少时日?”
“算上今日已有二十三天了。”说话的是一红衣女子,
看到此女朱雀微微一愣,这不就是刚刚与他分手的女子吗,
四娘忙上前道:“这位是杨排风杨先锋,他一直都在前线抗敌,今日才回来,宗保的事他是最清楚的了。”
朱雀点点头了笑,转身看向公孙策:“只剩五日,先生我们要抓紧了。”
朱雀与公孙策已经连着两日不眠不休,看着窗上映着的二人,杨排风想要敲门问候,又怕搅扰了二人,在门前踌躇了半响,最终还是放弃了,
转身看见四娘一脸浅笑的看着自己,忙将双手背向身后,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
“你是说,朱大人就是救你的那个人。”四娘轻声问道,
杨排风点点头,
四娘看着其手中握着的瓷瓶会意的笑道:“这是他送你的?”
杨排风轻笑着点点头,
“你喜欢他!”四娘突然说道,
杨排风忙道:“你不要胡说,让人听到还了得。”
“原来小丫头也怀春了。”四娘调笑道,
杨排风没再答话,只是抿着嘴笑着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瓷瓶。
突然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划过长空,惊得二人不知所措,声音是从杨宗保的房中传来,
二人相视看了一眼忙奔了过去,赶到的时候朱雀正一边放下衣袖一边从内室走出来,
四娘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
朱雀坐:“没事,只是药劲过了,中了蛇蛊的人是这样。”
朱雀看向刚刚走出的公孙策:“这几日我已用药丸止住了杨将军的痛,没想到药效时间越来越短了,先生我们要快些了。”
看着内室的门帘,杨排风有些出神,是怎样的疼痛,居然会让一个久经沙场的铁汉叫的如此凄厉,辽狗,我们的仇不共戴天。
好在公孙策与朱雀在第二十六天的时候制出了解药,总算捡回杨宗保的一条命来,至此杨家上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朱雀此次解毒震惊朝野,皇上尤为关注,本欲加官进爵生人太医院,却被朱雀婉言拒绝了,不过太后甚是喜欢朱雀,所以特批其为太后专用御医。
“杨先锋今日怎么有空来开封府?”公孙先生起身问道,
杨排风笑道:“我是特地来感谢公孙先生与朱大人久了我家少爷。”
公孙策点点头:“此乃我二人分内之事,不必挂心。”
这时候窗外飘来一阵悦耳的琴声,时而舒缓如泉,时而激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给人一种圣洁之感,
“想必杨先锋不光是为了道谢,还是为了这抚琴之人?”公孙策试探的问道,
杨排风起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略显出一些不好意思,
公孙策呵呵一乐“朱大人此时得闲,你若找他还是赶快些吧。”
杨排风抿嘴笑了笑,便出了门顺着琴音找了去,
公孙策捋着胡须点着头:“年轻人啊!”
花谢亭阁,淡雅从容,一草一木都清新秀丽,朱雀溶入这般美景之中,风采翩翩,给人一种逸秀儒雅赏心悦目的感觉,
朱雀似是感到一旁有人,戛然停住琴声,抬头看见一身红衣的杨排风,礼貌的点点头,
“打扰到你抚琴,真是不好意思。”杨排风歉意的说道,
朱雀温柔的笑笑:“不碍事,我也只是随意拨弄而已。”
原来一个男子也可以笑得如此倾国,杨排风似是有些恍惚,这笑温暖的沁人心脾,
“没想到朱大人如此博学多才,还弹得一手的好琴。”杨排风赞道。
“杨先锋过奖了…”
正在这时展昭经过花园,白玉堂紧跟其后,
展昭猛然停住脚步转身道:“白玉堂,你到底想怎样,干嘛总是跟着我。”
白玉堂收住脚:“你这人,说走就走,也不听我解释。”
展昭轻哼道:“那是你白五爷的事,何须向展某解释。”
白玉堂怒道:“我的事,我的事你干嘛还气炸了毛。”
展昭气结:“你…好,展某不该过问,白兄自便。”说完掉头走掉了,
白玉堂独身闷气穿过花厅出了开封府的大门。
“这两个人天天吵!”
闻声朱雀看向杨排风:“他们总这样吗?”。
杨排风点点头:“恩,总这样,可有谁也离不开谁,总是凑在一起。”
朱雀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朱大人。”
朱雀转过神看见一小捕快
“宫里刚刚传话,让您速速进宫。”
“进宫?”
朱雀疑狐道,莫非太后又有何异样,抬眼看向那人:“我马上就去。”
转身向杨排风道了别,便急匆匆的奔向房间取了药箱。